“你说得对,我们没时间和敌人纠缠,赶紧夺取破冰船的控制权,把船开走!”赵漓江命令余下的人,和他一起杀向船舱里。
狭小的船舱,被破冰船里的士兵堵住,数支枪炮齐齐开火,冲上去的起义军,尽数被打退。赵漓江见状,推开面前的兄弟,一手抢过防爆盾,开启石肤,硬顶着枪林弹雨,一步步前进!
这赵漓江的石肤真是不讲道理,船舱里不能使用重武器,爆弹或者刀剑根本伤不了赵漓江分毫,敌人面对这样一个行走的壁垒,吓得脸都白了,他们一边打,一边退,一边嚎叫着:“反击,反击,反击!”
“你们的反击,真是在给我挠痒痒,哈哈哈!”赵漓江大笑着,顶着枪林弹雨不断地前进,有几个大胆的士兵,手拿长剑杀来,直接被赵漓江一手拎起来,扔到后面去。可怜的士兵,被扔到身后起义军的人堆里,还没站起来,就被砍成肉泥。
“任轻飞,你看什么热闹,解决他们!”赵漓江大吼道。
“我还以为你能像个压路机,直接举着盾碾压过去呢。”任轻飞话音未落,一个闪身闪到士兵们的背后,趁着士兵们毫无防范之际,一剑一个,尽情地刺杀,当士兵们反应过来时,任轻飞又像是一只幽灵,瞬间消失了。
就这样,赵漓江和任轻飞,以一种蛮不讲理的架势,在长长的走廊里前行。走廊的尽头是宽阔的餐厅,前面出现岔路,正前方通向船长室,余下的是宿舍和仓库。
赵漓江举着盾在餐厅里站定,他下令道:“老唐你们这二十来人,还有任轻飞,跟我杀进船长室。其余人,去绞杀船上幸存的敌人!”
于是船上的起义军,兵分两路,赵漓江和任轻飞还有二十多号老兵,直杀向船长室。
“这破冰船是我家制造的,我会开这艘破冰船。”赵漓江骄傲地说道。
“想不到你来到岛上之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啊。”任轻飞笑道。
“呵,什么公子哥啊……”赵漓江苦笑着:“来到这个鬼地方,无论之前的身份高低贵贱,在这里都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待宰的羔羊!”
赵漓江冲在最前面,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不一会儿就杀到了船长室。任轻飞都感觉有一点恍惚,这也太顺利了吧,顺利得像是在做梦。
此时,任轻飞突然发现,一直跟随在赵漓江身边的赵漓洵不见了,还有赵漓洵背着的布袋。
“他去哪儿了?”任轻飞警觉起来。
“轰!轰!轰!”赵漓江和手下们用力撞击着船长室的大门,紧闭的大门被撞开,随着大门被打开,立刻有无数发爆弹袭来,赵漓江大喝一声,举着盾抗住这一阵的弹幕攻击,然后冲进去。
船长室最里面是破冰船的操作台,操作台下面躲着十多名船员和士兵。一个中年人手拿长剑,冷眉以对,怒喝道:“你们这群小崽子,给我滚出去!”
“杀!”赵漓江无视中年人恐吓的话语,大手一挥,二十来人红着眼睛,不要命地冲杀。赵漓江自然是冲在最前面。
看样子那中年人有点儿修为,跃起一剑刺向赵漓江的脑袋,赵漓江立刻举盾抵挡。长剑在盾牌上激起火花。
“当,当,当!”中年人的长剑不断寻找机会砍向赵漓江的要害处,都尽数被赵漓江的盾牌抵挡。但是随着战斗的进行,赵漓江的盾牌上出现一道道裂纹。那中年人的力气是真的大,震的赵漓江握住盾牌的手都发麻了。
“砰!”中年人又一剑杀来,赵漓江举盾迎击,但是这一剑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盾牌一下子碎裂。中年人大喜,挥剑刺向赵漓江的心脏。赵漓江不退反进,伸手握住中年人的剑刃,在石肤的保护下,剑刃不能伤得了赵漓江分毫。
赵漓江看准机会,一拳狠狠砸在中年人的脸上,中年人一下被轰飞。但是中年人并不认输,起身一跃,再度杀来!
赵漓江翻身躲过这一剑,回身一抓,又抓住中年人的长剑,又是一拳砸在中年人的小腹。同时,赵漓江大喊道:“任轻飞我拉你入伙,不是让你在这儿看热闹的!”
“着什么急,来啦!”任轻飞说着,一个闪身到被砸飞的中年人身后,一剑刺向中年人的胸口,但是剑刃刺入中年人的皮肤,就被一股力量阻拦,同时中年人的剑也砍来,任轻飞当机立断,抽回暗蚀剑,闪身就走。
“赵漓江,破了他的灵盾,不然我杀不死他!”任轻飞喊道。
“破他的灵盾?简单!”赵漓江挥舞着拳头,欺身上前,拳拳到肉。中年人一边要面对赵漓江的进攻,同时还有应付任轻飞的偷袭,顾头不顾尾。终于,在两个人的合作下,中年人的灵盾应声告破,任轻飞一剑刺入中年人的小腹,染血的剑刃从他的后背刺出来!
与此同时,身边的战斗已经结束。在这二十来人的合力围攻下,船长室里的十多名船员和士兵,死的死,逃的逃,还有几个被生擒活捉。
“看来,你就是这艘破冰船的船长吧?”赵漓江翻出中年人的证件,说道。
“妈的你这个小崽子,有种杀了我啊!”中年人叫嚣着,吐出嘴里的血,大喊道:“没有我,你们开不了这船,你们也别想逃出去,都他妈给老子陪葬吧,哈哈哈哈!”
“你说我开不了?”赵漓江狞笑着,抢过中年人的长剑,又向中年人的小腹刺入一剑,然后用力旋转着,顿时鲜血如注,中年人痛苦地惨叫着。
“那我就开给你看!”赵漓江抓起中年人的脑袋,按在操作台上,当着中年人的面,熟练地操纵着操作台。船锚被拉起,破冰船渐渐驶离海滩!
远在山崖的李院长见状,大喊不妙,叹道:“赵王族的子弟,海上的征服者,就算这么多年过去,这复杂的破冰船,也能开起来啊!”随后李院长立刻命令手下发射信号弹,通知盘旋在半空的空军部队,进攻破冰船。
同时,他又命令士兵们,驾驶着快艇,追击破冰船。快艇上,还搭乘着怪物们。
赵漓江大笑着,看着破冰船渐渐离开那噩梦一般的孤岛,他兴奋地大喊:“走了!走了!回家了!”
他身边的人,也在欢呼雀跃,欢快的歌声在船长室里回荡。所有人兴奋地跑出去,声嘶力竭地向还在战斗的兄弟们大喊:“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我们要逃出去了,回家了,哈哈哈哈哈!”
船长室里只剩下赵漓江和任轻飞,还有被几个俘虏,包括中年人这个船长。
任轻飞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笑容,他喃喃地说道:“真的成功了吗?”他透过玻璃看向外面,海滩正离他而去,向南方行驶着。
赵漓江抓起中年人的脑袋,狠狠地砸向操作台,怒道:“还陪葬,陪葬你妈的!你去给鱼当陪葬吧!”
中年人也是个硬骨头,他吐出嘴里的鲜血,骂道:“小崽子,有种杀了我,不然等我们的援军一到,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好啊,如你所愿!”赵漓江一剑刺入中年人的心脏,中年人挣扎一下,随后就死了。
任轻飞抿着嘴紧紧握住手中的剑,他的心情很是忐忑不安,站在船长室里,他已经能看到前方的海涯,何梦怜正在那里等他。此时他应该去甲板上,迎接何梦怜。
但是任轻飞仍旧不确定,何梦怜到底会不会跟他走。因为在之前的劝说中,何梦怜看起来只是为了敷衍他,而同意的。
正在任轻飞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看见天上几十艘空舟飞来,海量的爆弹向破冰船倾泻,破冰船立刻被炸的摇晃着,面前的玻璃都被炸碎。
“空军怎么来了,你不是把传音器给毁了吗?”赵漓江是又惊又怒,他一把抓起任轻飞的衣领,愤怒地质问道。
“放屁!咱们要逃跑的事,院长早已经知道了,他可能不提前做准备吗?”任轻飞驳斥道。
“轰!轰!轰!”破冰船在猛烈的轰炸中,艰难向前行驶。赵漓江如堕冰窟,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由兴奋变成沮丧,他松开任轻飞的衣领,面如死灰地说道:“也对……也对……我原本在赌,院长他自信地对我们是胜券在握,不会调动空军部队。真没想到,这老头儿这么稳健。”
“轰!”破冰船在猛烈地摇晃,任轻飞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地,滚向破冰船倒向的那一边。
但是赵漓江在摇晃中站起来,面如死灰地透过破碎的玻璃,看向天空,空舟在破冰船上空盘旋着,不断轰击着破冰船。破冰船就是拥有着厚实的板甲,也扛不住这般猛烈的轰击。
不久,破冰船的螺旋桨被轰碎,破冰船没有了动力,这个海上小山,最终停了下来。
赵漓江仰天长叹:“你个该死的老天,为什么如此捉弄我啊!”
破冰船旁边,近百艘快艇包抄而来,像是聚集在到底的大象旁边的蚂蚁,准备蚕食掉这个庞然大物。
“我们……失败了!”赵漓江瘫倒在椅子上,双眼无神,但是他的脸上,却挂着一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