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涵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明天干什么。杜子恒一上床便紧挨着晓涵躺着,可能是累着了,睡前诗朗诵也没有了,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过了一会儿张晓涵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张晓涵睁开眼发现天已经有些发白,估计是快亮了。晓涵伸手把旁边儿睡的正香的杜子恒也推醒了。
杜子恒被推醒有些缓不过神来,呆萌的看着晓涵。晓涵说:“子恒,今天我上咱家的地里看看,你陪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觉得孤单害怕。”关健是她不认识路,地也不知在哪,万一碰上以前的熟人怎么办,所以一定要拉上杜子恒。
杜子恒活了二十来年,头一次体会到被别人依赖的感觉,觉得责任重大,忙起来穿戴整齐。
两个人出了门往地里走,路上陆陆续续碰到许多早起耕作的人,杜子恒在前面打招呼,张晓涵在后面随声附和顺带着认人。
约摸走了二十来分钟,到了一片稻田边杜子恒停住不走了。张晓涵在地边仔细查看发现水稻长的还可以,就是地里有些杂草。
这时听见远处有人说话:“你们小两口怎么都来啦,这可是头一回见呀。子恒也下地干活来啦?”
晓涵仔细一瞧,正是那天上自己家去的刘嫂。旁边还站着一个四十多岁身体魁梧的中年汉子,应该是这杜家村的里正,刘嫂的丈夫。
晓涵赶紧说道:“是嫂子呀,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啦。我想着看看地里有什么活,子恒在家也没事儿,就让他陪我一起来了。”
“我和你大哥趁早上凉快来地里拔会儿草。这会儿地里没什么要紧的活就是拔草,你们家的也该拔了啊。”刘嫂大声说道。
晓涵看了看杜子恒,杜子恒以为晓涵想让自己下地干活儿,神色有些不自然结结巴巴的说:“娘子,我没干过这个活。”晓涵爽快的摆摆手道:“不用你干活,你在边上待着就行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咱们一块儿走。”
晓涵目测了一下这片水稻田大概有四、五亩吧,里面杂草也不算多,估计自己一天应该能拨完。
说着便脱鞋下了地,田里的水不深,凉丝丝的挺舒服,脚踩在泥里滑溜溜的感觉挺新鲜。刚开始还行,过了一会儿便觉得腰酸的快抬不起来了。
这时才觉得拔草不是个轻省活,自己有些轻敌了。暗自发愁,这得什么时候拔完呐?我的捕鱼事业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呀?
正在这时,听见边上有蹚水的声音,抬头一看,刘嫂往这边儿来了,边走边说:“腰酸了吧,别小看这个拔草,可累人呐!一天草拔下来,腰都直不起来了。子恒生下来身子骨就弱,他父母又是老来得子,什么活儿都不让他干。你看他那单薄的身子骨,风一吹就能倒,干活要是累坏了,更不合算,还是歇着吧。就是累着你啦!那什么我家的快拔完了,让你大哥在那边儿自已干吧我帮你拔会儿。”
晓涵忙不迭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