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刘嫂让晓涵在竹席上坐下,又给她倒了碗水。
晓涵趁机观察了一下刘嫂家的情况。看样子刘嫂家在村里应该属于富裕户。房子虽说是土夯的 ,但屋里的家什用品一应俱全,摆放的满满当当。家具上的漆看着很鲜亮,应该是新的。
跟杜子恒家的破桌烂椅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刘嫂倒完水,在张晓涵的对面坐下满面笑容的对张晓涵说:“我看你们小两口感情是越来越好了,真让人羡慕呀。今儿你们小两口怎么有空上我们家来了。”
晓涵也没打算瞒着她,直接了当的说:“今天来是有事儿想问一下嫂子。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己经没有多少粮食了。现在的庄稼还不到收的时候,还差好几个月呢!东借西借的也不是办法。我想做点挣钱的营生。前几天我回了趟娘家,我爹给我指了条路,说是可以从河里捕鱼,然后运到县城里去卖。县城有钱人多还是能卖的出去的。我就想问问咱们这的人到县城都怎么去?只能走着去吗?有没有牛车马车啥的?”
刘嫂一听,急忙问道:“家里没粮食了?不早说,没有了你就上家来拿,我们家干活的人多,玉珩也能贴补点,粮食有富余。一会儿走得时候我给你装点。以有什么事儿你就跟我说,咱们两家几辈子的交情啦。”
张晓涵感激地说:“谢谢嫂子,暂时先不用啦。前天从我娘家先拿了点儿,等以后吃完了再来麻烦您。我是想着救急不救穷,怎么也不能借一辈子呀。再说你看我们家就靠那点儿地也实在养不住。”
听到这,刘嫂叹了一声说:“苦了你了,一个妇道人家还得操心这个。”看了看晓涵试探着问:“子恒识文断字的,要是以前还能办个私塾,收两个学童,可现在不让办私学了。要不让玉珩跟衙门里说说,让子恒跟着学学律法,子恒这么聪明,没准能弄个一官半职的,你也轻松点。”
晓涵想了想,秦朝的官可不好做呀,一不小心就抄家流放。况且秦朝一共存在了有十来年,秦始皇一死就乱套了,满打满算还有八九年太平日子,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想到这对刘嫂说:“嫂子,你看看子恒的身子骨,再看看他那个性子,我看不是那块儿料。还是算了,老实在家呆着吧,省的我提心吊胆的。”
说着话,晓涵觉得腰有些不舒服,用手揉了揉,刘嫂看了看她带着几分娇媚的脸,笑嘻嘻的说:“我看你是舍不得吧?到底是少年夫妻,一会儿也分不开。”
说完又正正神色说:“你要试试也行,兴许能成呢,若是不成,咱再想别的办法。上县城呀,还真有车。咱们村东头有个杜老三,人们都叫他老杜头。你叫他一声杜三叔就成。他以前服兵役的时候伤了腿,没法干活儿。就弄了辆牛车,每天早上往县里去下午回来。人们坐一次给一个铜钱。你最好上他们家仔细问问。”
想了想,又嘱咐道:“到了县城要是有事你就上县衙找玉珩去,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打听清了正事,晓涵又听刘嫂唠叨了一会儿村里的八卦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