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接着道,“后来我又问过那哥们几次,问他怎么知道那块玉的形状的,不过他啥也不说了。我自己就想,看来这块玉一定非常的不同寻常。当时吴老板兴师动众的不也就是奔着它去的么,所以我就暗地里记下了这事。等我一出来就去了建陵,看看还有没其他玉什么的,得一块我这辈子就发达了。”
“所以你后来就自己去了建陵?”
“嗯,洞口的位置我记得,去的时候发现洞口又被人遮挡过,就是说我去之前还有人去过。”
“知道是谁去了么?”
“不知道,不过估计是吴老板,因为这个洞口也就咱这帮人知道。我下去后发现里面东西都被清的差不多了,就还有几个破了的瓷盆瓦罐陶俑啥的,估计是吴老板瞧不上眼的,我就都给收回来了。”
听二毛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清楚了,一时间也没什么可问他的,因为他知道的比我多不了多少。
“哦,对了。”二毛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似的道,“当时我离开监狱的时候,那个哥们跟我说了句话,他说古玉有问题,如果想多活几天的话,让我离它远些。”
“呵呵,那人没骗你。”
“什么意思?”二毛好奇的追问。
我没再理会他,闭上眼在脑子里慢慢梳理这些信息。现在线索好像又断了,但至少我得知了五哥的下落,先找到他,也许从他那能得到一些古玉的其他信息,然后从这些信息入手,就能探究出古玉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探究我三年前丢失的那段时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我管二毛要了当年他服刑的监狱地址,辞别了二毛,又给了从我和二毛聊天开始就一直张嘴掉下巴的链子哥五千块钱,算是他给我提供有用线索的报酬,离开了他俩,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我,还是我,不能因为过了三年安生日子就忘记了从前,我的师父、四哥,可能还有雪儿,现在还都下落不明,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找回我之前的日子。
两天后,装上我这三年积攒的一万五千块钱,辞去了工作,再次踏上了征途。
初秋的吉林凉意渐浓,等我赶到城西的吉林第二监狱时,外面的树叶已经落了一地,颇有些秋风萧瑟的意味。
约了会面时间,下午我坐在接待室里等候,不久就远远的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是我五哥!隔着玻璃,五哥也很惊奇是我来见他,“老六?是你啊!这么多年了,你都长这么高了!”
“五哥……”我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淌,“我想死你了五哥!呜呜……”
“呵呵,好了你个傻孩子,哭啥!五哥我这不还好好的么!”五哥也有点眼圈泛红。
“嗯!不哭!不哭!我这是高兴啊!终于找到你了,你一别这么多年,咋不给我们个信,让我们来看你啊!”
“唉……”五哥黯然道,“丢人啊,我犯这事进来了,哪还有脸见你们,哪有脸见师父啊……”五哥伤心道。
“五哥,你还吸么?”
“吸个屁,哈哈,早戒了,再说进来这儿想吸也吸不着啊!哈哈!”五哥终于又笑了,“师父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嗯……好,都挺好的。”我忙躲开五哥的目光。
“老六,你可不会骗人,你撒谎了,是不是师父出了啥事了?!”五哥激动道。
“五哥,我,我把师父他们整丢了……”
“啥!”五哥惊跳起来。
“4221,保持接待室安静!”
“是!”五哥忙坐下来,小声道,“老六,到底咋了?!”
“我,我也不知道。”接待时间很短,我简要的把我们从建陵出来后的事讲给五哥听,刚讲到我出了车祸,管教就已经来到了五哥身后,“4221,接待时间到,起立!”
“是!”五哥忙站起身,让管教给自己扣上手铐,他焦急的对我道,“老六,下周你再来找我!”
知道了探访监狱的流程,第二周我梳理好要说的话赶到了监狱,将我出车祸后的事告诉给五哥,时间还有富裕,我还告诉了他一些他走后发生的事。五哥听完后啥都没说,回了监室。
再一次探访的时候,五哥道,“老六,这里的事太复杂,水很深,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这背后都有啥事。”说这话的时候五哥朝管教呶呶嘴,我明白这的通话都是被监听的,五哥不方便说。五哥接着道,“你要想知道,你去趟河南开封,南街市场,找一个姓窦的,他有你想知道的事。”
我给五哥留下两千块钱,当然是交给监狱转给五哥的,又给五哥买了几身过冬的衣服,辞别了五哥。离开监狱后,我心里有了种久违的豁然开朗的感觉,终于又回到了正道,终于找到了继续探寻师父他们行踪的线索,虽然我压根不知道开封姓窦的能给我提供什么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