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它的喷枪和导弹的位置,你可以猜出燃料箱不只是用来驱动车辆本身,如果有必要的话,它是一个大型的自行喷火器。
维修引擎的动作非常缓慢,显然它没有太多的能量分配给所谓的机动性,而前面的人显然是来护送它的。
维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所以用全副武装的暴徒护送一辆同样全副武装的维修机车,显然这帮暴徒对鬼魅脑控机甲有一个不言而喻的疯狂想法。
这是出乎维也的意料之外的,她没想到自己长得像一个普通的雏兽脑控机甲没有什么不同,竟引起了当地黑帮如此多的注意。
事实上,她是习惯了雇佣兵的角度来看,找个像样的脑控机甲怎么也得野兽级别以上,这种潜在的歹徒,可以有一组完整的轻甲有资格成为一个顶级的暴徒,更不用说提要是能够亲自驾驶脑控机甲,她们的地位会有很大的影响,即使只是雏兽级别的普通脑控机甲。
队伍终于慢慢地等在鬼魅脑控机甲下面的匪帮汇合了,维修机车在队伍的尽头停了下来,门开了,下来一个白发苍苍的瘦高老头。
她穿着一件油腻腻的浅灰色工作服,双手插在口袋里,下巴翘在空中,眼睛一直盯着那幽灵般的脑控机甲。
她不看前面的暴徒,径直朝脑控机甲走去,甚至那些穿着轻甲的也对她恭敬,不敢再在她的路上停留,给她让路。
她站在鬼魅脑控机甲的前面,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鬼魅脑控机甲的一只脚甲,喃喃地说:“真是个好东西。”
这时苏烈突然有了动作,突然挣脱了她的手臂,向白发老人冲了过去,脸上狰狞地扭曲着喊道:“你不要碰它!”
维也看到她这一行为,似乎这个男孩并没有在背叛她。
苏烈行动很快就被其她暴徒很轻易地阻止,她忽然翻在地上,有两个家伙穿重甲同时踩在她的身体上,压力沉重的重甲当场让苏烈上气不接下气。
但是她用尽力气喊道:“滚开!”
老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不理她了。相反,她走向那个爬上脑控机甲,现在倒在地上的家伙。她的手还在口袋里。
这句话问得沉着而温柔,可躺在地上的暴徒突然抽搐起来,忍住了腰疼,想站起来跪在老人面前,向她磕头。
老人没有看她。她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摊在身边。
她的手一点都不像机修工的手。它没有粗糙的皱纹,也没有破裂的皮肤。
那只手现在拿着一个对比鲜明的合金扳手,高高举起,那个暴徒在扳手下剧烈地磕头,腰疼得厉害。
老人的声音依然柔和。“好了,别磕头了。看看你。
闻言停止磕头动作,双手在胸前颤抖,说:“谢谢……”
老人只说了一个字,她的扳手就重重地砸在她的太阳穴上,那人倒在地板上,抽搐着。
她的抽搐越来越厉害,就像一条鱼在阳光下跳到岸上,她的同伴们呆呆地看着她,直到抽搐停止,没有人敢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老人将扳手从肩膀后面往后面一甩,立刻有人在后面接住,她的手口袋转到苏烈身边,面露慈祥,“你说这是你朋友的脑控机甲,请叫她出来。”
苏烈瞪着她,一声不吭,把唾沫吐在老人的工作服上。
老人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摊开放在身边。
有人把扳手递给了那个白发男人。她又举起手臂。苏烈在阳光下勇敢地直视着老人的眼睛。
接着,她看见一个长长的天使般的身影从老人身后的阳光里向她走来,整个轮廓都是镀金的。
那人不顾那些武装暴徒惊讶的目光,迅速走近,手里拿着半杯饮料,一动不动地站着,从吸管里喝了一大杯,然后把剩下的杯子递给那个白发男人。“帮我拿着,”她说。
白发苍苍的人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从何而来。通常她都在外面工作,尤其是被那么多全副武装的人包围的时候。
她没有立即回应维也的要求。“什么?”
维也用力把半杯透明塑料杯塞进老人的怀里,然后转身走到机器的下部,过去被苏烈按住,漠然地说:“你不跟我走吗?”
一脚踩在苏烈身上地重甲打手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推维也的肩膀。
维也当然不带着她的血肉拼命地拼命,灵巧地躲过了她的袭击,随后她的手指在藏在口袋里的光的脑袋上悄悄按了一下,鬼魅脑控机甲突然启动了。
武装团伙的人绝对武力镇压脑控机甲时时刻保持精神紧张,鬼魅脑控机甲都吸引她们的注意力在过去,一个接一个转身盯着鬼魅脑控机甲做出戒备的姿态。
她们这一惊,维也趁机从后面拉着苏烈的人穿过,迅速跑到鬼魅脑控机甲的内部电梯下。
“蠢货,还愣着干什么呢?快阻止这个男人!”这个白发男人是这伙人中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并给出正确指示的人。
但她的口令传到了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匪徒的耳朵里,被她们识破了,然后做出了反应,仍然错过了抓捕维也的最佳时机。
维也已经跑出了六名重甲打手的包围,在她前面及时追上前去阻拦的是原来押在这里的两名打手。
她们一个接一个地堵住了维也的路,想在这里耽搁她,好让她的同伙有更多的时间赶上来。
维也没有停下,在门前两扇开着的门上一个人重击,她虽然擅长机械搏击,但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用身体亲自与人搏击。
放倒第二个人的时候,拳头没来得及攥住,到底还是扭了一下手腕,那家伙还是苏烈的脑袋,用额头砰的一声,突然那家伙的鼻子塌了,两人才顺利逃脱。
“李政这小子到底不简单,打架还得让她来。”维也哼了一声,拉着受伤的敌人一千从损失八百同样晕眩的苏烈走进升降仓,对满头白发的老头眨了眨眼睛,说:“小心,别把我的饮料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