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云。”温柔得男声在耳边响起,清爽舒雅地钻人心窝。梦里朦朦胧胧地看不清他得容颜,只身一袭白色长袍,手抚一把仙琴,轻轻一挥便撩拨起人得心弦。
“小白云,你在哪?我还在等你……”苏云轻努力睁着眼,试图辨认眼前得男人,可无论怎么搓眼、睁大,能看清的只有他那一身飘飘然的白色长袍……
“轻姐姐!你起床了吗!”门外的嘈杂声将苏云轻从梦境中给唤回,她扯过床头上放置好的粗布灰衣,两三下就穿戴整齐,神情像欠人三四百万的样子。
她打开窗户,对着外面背着背篓,同样穿着粗布灰衣的小子大喊:“死胖子叫什么叫!不知道在女子闺房边要安静吗?!”
苏云轻走出房来,对着暖烘烘的太阳大大地伸一个懒腰,身边的夜礼舒趁这个空档轻轻呢喃:“你又不是大家闺秀,算得上什么闺房啊…”
苏云轻没听见夜礼舒的吐槽,悠闲地将两只白嫩的手臂挽在后脑勺,率先走在前面,将梦中纳闷的事扔到十万八千里地儿去了:“死胖子割草去咯!”
二人来到树灵山,树灵山是仙山,传说有位仙子陨落此地,破碎的仙灵化作营养液,补养了这方土地,因此生长在这处的植株要比其他地方生长的好。
夜礼舒将背篓放置在地上,取出镰刀小心翼翼地从草木的根部割起。
而苏云轻将手搭在身后,一副大佬的姿态,好生悠闲。
“死胖子,你有什么伟大的抱负?”她半躺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实在是闷的慌,随意问出一个问题。
夜礼舒割灵草的动作一顿,明显没想到苏云轻会问他这个问题,他胖乎乎的脸放柔了神色,显得可爱极了:“我…想成为仙人,保护天下太平。”
“我就不一样了,该吃吃,该喝喝,开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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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终于将任务完成,分别前,夜礼舒将篮中的一半灵草分给苏云轻,“轻姐姐,这些你拿去吧,不然你爹又该骂你了。”
苏云轻也没拒绝,朝他帅气一笑:“谢啦死胖子。”
她从夜礼舒手中接过那一半灵草,用自己的麻衣裹住潇洒回家。
夜礼舒望着她潇洒的背影,肉肉的脸上挂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不熟悉他们的人只会觉得苏云轻就只会欺负他压榨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对他是有多好。
小时候,夜礼舒因为肉肉的体型没少招人嫌弃过,只有苏云轻走过来说“死胖子,和姐姐来玩。”
她总是一副大老爷们的模样,其实她心里住着一头温柔的小鹿。
在他被其他孩子推进水里大病三天无法苏醒时,她日日夜夜守在他一边,为他煮羹汤、给他擦脸。
所以他认定,他要好好保护轻姐姐,这世上,对他最亲的就是轻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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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回来啦。”
“回来了啊。”云轻娘从里屋走出来,温柔溢满整个眸子,她一眼便瞥见苏云轻麻衣里的灵草,“轻儿,你又胡闹!”
苏云轻试图撒娇,她知道她娘最疼她了:“娘~我哪有呀。”
云轻娘果然承受不住苏云轻的娇嗔,无奈叹气一声:“你不去割灵草,我和你爹也不会怪你,可怎能次次拿礼舒的呢?他们家可也不容易呀。”
“好,记住啦。”
云轻娘这才舒展眉头,布满细茧的手为苏云轻掸一掸肩头上落下的灰,细语温柔道:“吃饭吧,你爹还得一点时间才能回来。”
“好!”苏云轻挽住娘的腰,甜甜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