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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曲波(朋友),今天她们是你们的

彝人就是这样不管贫穷富贵都共食同饮,因此餐具比较少,饭后的收拾一般是主人家帮忙人的事。王翰等人刚离开饭局,男女老表们便热情地围了上来。“额尼支比苏(我两喝一杯)”“黑咔略咔(万事如意)”“兹莫哥尼(吉祥如意)”此起彼伏,饱餐之后的人们喝酒的热情空前高涨。王翰怕喝酒,躲在火堆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

“曲波(朋友)额尼支比苏(我两喝一杯)。”一个披着檫尔瓦(彝族羊毛披风)的帅小伙端着两木杯酒对王翰说。

“老表,不好意思,我喝酒不行的,喝不起了。”王翰为难地说。

小伙豪爽地说:曲波,什么喝不起了。到了彝族家不喝酒,女娃儿们是看不起你的。我们吉地家美女是出了名的,曲波,今天她们是你们。男人不喝醉,女人不喜欢。连酒都喝不起,还有胆子去找女娃儿吗,来,干了这杯酒,我今天安排一个女娃儿给你。”

王翰没法,只得接住酒杯干了杯中酒,一大杯酒下肚,胃子立刻翻江倒海起来,火辣辣的十分不舒服起来。

突然,“笛尼达拉咚、、、、、”人群中响起了悠扬的达体舞舞曲,王翰很好奇,悬崖村没有通电,连电灯都没有,今天的照明全靠燃烧的篝火,哪里来的音乐呢?原来,院子边上放了一台大录音机,旁边堆了一堆干电池,录音机音箱上一圈霓虹灯伴随着悠扬的舞曲不停地闪烁。山上的日子十分枯燥乏味,年轻人们好不容易等到了这样一个结婚的好日子,机会难得,美妙的音乐一响起,刚刚还酒意正酣的青年男女立刻丢下酒杯,围着火堆尽情的随着音乐跳起舞来。达体舞是凉山人民必备的技能,王翰不是很在行,但跳舞的时候是不必喝酒的,于是,王翰趁机摆脱帅小伙的纠缠,插到了两个美女中间跳起舞来。热情奔放的凉山人民跳达体舞的时候,不管男女老少,俊男美女,如果有人插入牵你的手都是不能拒绝的,只要牵手都能尽情舞蹈。(这一点,可以到凉山彝族火把节任何庆祝现场,哪怕是几十万人同跳达体舞的情况下得到验证。)

红黄黑三色相间的百褶裙随着悠扬的舞步不断划出优美的圆弧,火光摇曳染红了姑娘的笑颜,温柔的小手不断地传递出脉脉温情、、、、、、此情此景,王翰渐渐地被融化了,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王翰感到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每跨出一步都像踩在软软的棉花上一样,被两边的美女拽着载歌载舞,不一会便大汗淋漓了。

终于,一曲达体舞很快播放完了。趁着换磁带的间隙,王翰稍微休息一会儿,酒劲已消散了不少,人变得清爽了许多。很快抒情的交谊舞舞曲响起,姑娘们两两环抱着在院里漫步起来。小伙子们叼着烟在场边休息,但眼睛却专注地盯着跳交谊舞的美女,看得出都想下场去抱着心仪女孩跳一曲,可是大家都有点害羞,谁都不愿抢先。交谊舞可是王翰的最爱,何况舞池里的女孩都是那么楚楚动人,这样的机会怎能白白浪费。当第二曲舞曲响起的时候,王翰赶快邀约同被泼水的小伙一起去分开一对美女舞伴。彝族女孩很爽快地接受了两人的邀请,王翰终于如愿以偿地抱着女孩跳起了交谊舞。近距离观察了一下,王翰心里好高兴,自己抢到的美女真是太美了——十七八岁,身着艳丽的甲谷彝族少女装(凉山地区彝族服装都以红黄黑为主色调,但各地各分支的服装款式样式各不相同,甲谷少女装以绣花瓦盖,绣花坎肩,黑色为底环形红黄蓝色带的百褶裙为主要样式。),乌黑的秀发微卷,明眸善睐的大眼睛,白里透红的脸蛋上荡漾着青春的气息,活脱脱像刚从图画里走下来的仙女,王翰大胆地将舞伴抱得更紧了一些。有样学样,场边那群饥渴的小伙子们纷纷入场邀请到了满意的舞伴跳起舞来。一时间,小院里舞影重重,空气中霎时充满了甜蜜而浪漫的味道,好让人陶醉。

美妙的时间总是像风一样,很快,舞曲就又完了一首。按规矩,舞曲一完,舞伴就应该分开,除非一种情况可以例外——情侣。当舞伴正要离去时,王翰灵机一动,一把拉住说:美女,音乐马上又开始了,反正都还要跳,懒得麻烦,干脆我们就等一下音乐,音乐一响继续跳,你看怎么样?

毕竟在众目睽睽中,其他舞伴都已散开,女孩羞涩地看了一眼王翰,红着脸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开。

为了缓解等待的尴尬,王翰由衷地说道:没想到,今天太爽了,居然能尽兴地跳舞,更美想到的是竟然能和你这么漂亮的美女一起跳。

女孩轻声说道:我这么丑,还美女,你们海嘎(汉族)就爱骗人,油嘴滑舌。

王翰嬉笑着说:如果你都丑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美女了。你这样的丑女,不知道有好多男人喜欢哦。

女孩一时语塞,更加羞涩了,幸好缠绵的交谊舞曲再次响起。也许是酒精的麻醉,或许是黄家驹的《真的爱你》太容易让人感情爆发,头脑发热,王翰突然觉得内心深处莫名地觉得眼前的女孩好讨人喜欢,于是,情不自禁将女孩抱得更近了。女孩应该也很陶醉,十分温柔地与王翰偎依在一起。曲声悠扬,舞步缠绵,烈酒滋润后的年轻人,交谊舞洋溢着浓浓的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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