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没有心痛,只是有点苦涩
后来,我打给了慕雪,当她接起电话的时候,很疑惑的问了一句:“请问你是?”
我没有说什么,她不知道我也是应该的,换掉了号码嘛。
“我是瑾琪…”我笑吟吟的说着。
“瑾琪…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我听出来了,慕雪很激动很激动,我想如果在吃饭的话,铁定会掀翻桌子。
“呵呵,想你了呀”。
“真的呀!你怎么走的时候也不给我们说一声诶,就那样不声不响的就溜了,你不知道,我和小洛知道你走了,还有点难过,你也是,也不让我们送你,你不知道吧!其实我和小洛都蛮想你的,打你电话成了空号”。
听着电话里慕雪这样说,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慕雪和小洛会想我,这个重来都没有想过。
“对不起嘛!那时我只想自己安安静静的离开上海,我也没有想好到深圳来做什么?其实我也有想你们的,现在,过的都还好吧?”
“那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你知道吗?你走了,公司的首席设计另外一个从国外留学的人担任了,那人和你比差远了,脾气差”。
我就听着慕雪给我说着上海的事情,他还给我说了当初苏扬知道我辞职后,在办公室里乱摔东西,心情极其的不好,她给我说,就因为我辞职了,苏扬喝酒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足足半个月,可是这些,我都不知道,听了慕雪说的话,我突然想回上海,我想去看看苏扬,他现在怎样了?过得好不好?我本可以问慕雪的,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我还是咽下去了,我给慕雪说我找到工作了,而且也有住的地方。
和慕雪挂掉电话后,心里乱乱的,满脑子都在想苏扬现在还有没有事?我想打电话,可是,觉得没有资格深圳的五颜六色的灯光就那样洒在了我的身上,我就看着电话,不知道要不要打过去。
犹豫,打,不打。
我徘徊着,就那样拿不定注意,然后听见了后面有着按喇叭的声音,回头看,是林涅,他坐在车里,没有表情,我把手机放进包里走过去。
“你怎麽在这儿?没回家?”
“来接你的咯,在老远就见你心神不定,怎麽?想什么?”林涅开玩笑的说着。
“呵呵,没有,只是一个朋友出了事情,没什么。”
钻进车里后,没有和他说话,只是没有心情说,还是喜欢把车窗摇下来,然后看着外面。
回到林伯伯家后,他们还没有睡觉,正坐在客厅里看京剧,我想,老人差不多都喜欢吧,林伯母给我说桌上有饭菜,我就那样悠哉悠哉的去了厨房,林涅上楼去了他房间,看着桌上的饭菜,还是热腾腾的,突然觉得好温暖,就像再一次享受到了妈妈的关爱,就像我妈还在的时候一样。
就那样一个人在饭厅吃饭,偶尔还是会听见客厅闯传来的京剧唱腔,吃过收拾好后,我给林伯伯打了一声招呼就上楼了。
在浴室里,我将水流开的很急,它就那样猛地从我头顶冲下来,想着今天在厕所听见的,只是觉得特别的可笑,感觉自己很累。冲完凉后,把头发弄干才走出浴室,坐在柔软的床上,我还是又给柠柯打了一通电话,我只是想在她那儿了解一下苏扬的情况,躺在床上,用着极其舒服的姿势,因为我想和柠柯通一个很长的电话。
“喂!请问你是?”
“是我。”我有点儿虚的回答,我怕柠柯骂我。
“你……哈,安瑾琪,你丫舍得打电话来了,你还知道啊?你知不知道,打你那电话打疯了还是来了一句憋音女的说的:对不起,能所拨打的用户是空号,换卡也不打电话说一声……”我就那样拿着电话,听着柠柯在电话里的一顿“教育”,我知道会被这么说一通。
“……呵呵…”我拿着电话还在咯咯的笑,就是忍不住柠柯说话和她那表情。
“你他娘的还笑,真想揍你。”
“……对不起…”
然后电话里没有了说话的声音,我知道柠柯也最害怕我说对不起,因为她说听着我说对不起就像我犯了很大的错一样,比甩她一巴掌都觉得难受。
“怎么样?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吧!”此时的柠柯语气就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说有多亲切就有多亲切“过得还好啊!”
后来,我给柠柯说我在深圳的这点儿破事儿,我给她说我是怎么被公司的同事用眼光给毒杀了,还给她说她们有多恨我,也说我们总经理有多么的妖孽,多么的像一个尤物,让公司的女同事都倾倒在他的石榴裙下,柠柯问我是自己租的房子还是什么,我说住我爸朋友家,明天就搬家。
只有自己知道,其实前面说的那一长串也只是为了一个铺垫,也只是为了直奔主题的前调。
曾经说好了,离开了就不要再去想念。
离开了就不要在去问起,就算他怎么怎么样了,他也只是过客。
可是,那些,还是做不到,还是会忍不住的关心,哪怕知道一点点消息。
和柠柯话了那样多,还是奔向了主题。
“柠柯……那个……苏扬还好吧!”我拿着电话,其实问这句话的时候手还是颤抖了一下,心里还是害怕了一下,怕的是柠柯的狮吼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特别的想知道下文。
“就知道你丫会问他。”当听到柠柯心平气和的说出这句话时,她真的狠狠了解我,听着柠柯的语气,带着的还是有无奈。
听她这么一说,我还是选择了沉默。或许这个真的是给我最好的回答,最好的避免。
“其实很久就想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我表哥……他过的不好,他和仲夏结婚那天就吵架了,听姨父姨母说他们吵很凶,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现在他们都是分房睡,表哥找过仲夏签署那份离婚协议,可是仲夏一直不肯,所以也就算了,听夏洛说,我表哥知道你辞职离开公司那天去了酒吧喝酒,酒后驾车,出了车祸,瑾琪你不用担心,表哥只是伤到了腿,头部只是轻微的撞伤,现在在家休息……”
我就那样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听完了柠柯说的,每一字一句我都听进了耳朵里,听完后也不知道怎样的感觉,心里不怎么好受,最后的最后,我还是笑着给柠柯说,你就去帮我劝劝吧!虽然没有我的事儿,可是毕竟都已经结婚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心里还是明白,他没事,他没事就好。
柠柯还给我说了夏洛,她说夏洛打过我电话,打不通都快疯了,柠柯叫我有时间就给夏洛打一个电话,我只是嗯了一下。
柠柯说这些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还是苏扬和仲夏的事,他们要离婚,怎么会这样?当初誓死都要在一起?当初的甜蜜怎麽会在结婚那天化为泡影?当初的仲夏给我说过他们有多么的相爱?可是如今……这些所有的疑问,没有人能够解答。
躺在床上,还是想到了苏扬结婚的前一天晚上的信息,那些,每一字一句都刻于心里,其实,他还是爱我,一直没有变,只是变幻的是时间。
他还是我的小梳子,对吧?
那天的自己失眠了,从未想过的,在那个上海,离开后的一个月,发生了自己没有料想过的事情。
七月份的微风就那样吹动了窗外的树桠枝,微弱的灯光还是洒在了树叶上,漆黑的小房屋,睁眼看到的只是一面比白纸还要白的天花板。
四面也只是一片白,偶尔会看到黑团,然后……
七月中旬的深圳还是喜欢下雨,就像某个人在哭泣,路面总是湿漉漉的,每天的每天,我都只是一个人徒步去上班,徒步走过那些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
我搬出了林伯伯家,那儿始终不是我一直避风的地方,永远也不会是我的避风港。
搬出林伯伯家是上星期的事情,那天,林伯伯夫妇在客厅看着京剧的时候提起的,林伯伯一直就不同意我搬出去,记得走的时候,我给林伯伯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这么久,可是林伯伯给我说,他说瑾琪呀,这儿住的不好吗?为什么偏要搬出去呀?你爸叫我照顾你,要是你搬出去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给你爸爸交待呀,听话,就住这儿。
看着那一张慈祥的面孔,不免觉得很亲切,我也觉得在他和我爸的眼里,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儿,就像永远永远没有长大过,后来,我给林伯伯说我找的那个房子是林涅朋友的,所以就不用担心。
因为我的固执,最终林伯伯还是妥协了,搬家的那天,是林涅送我过去的,帮我办妥了所有的事,搬去了所有我需要的东西,然后,就只是我一个人住着一间大房子。
每天,我还是像那些上班族一样,做着很平常的事情,早上会早起,吃过早餐就急忙赶公车,下班后时常会踏着雨后的清晰行走,林涅说过要送我,可是我拒绝了,记得那天他给我说。
他说,瑾琪,你上班远,要不给你一辆车,上班方便。
听后,我一口就回绝了,本来在这个城市里就得到了别人太多的帮助,永远也没有离开过别人的帮助,上海的时候有着柠柯,深圳有着林伯伯和林涅,所以,现在想着独立,我想过着那种和其他上班族一样的生活,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好,很自然。
在公司里,很少听见了闲言碎语,同事对我也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完完全全的变了,友善,看着这些,是不是该说,其实人,真的是一个复杂的动物,永远也是一个猜不透的新生体。
公司里,还是和米瑞最熟,她有什么也给我说,米瑞家不在这儿,她给我说过她是北京的,她只是因为想一个人独立,所以才只身一人来了深圳,她在这儿待了两年,呼吸着这座城市的空气也有了两年。
“瑾琪,下班后上你们家蹭饭去?”我去泡咖啡的时候,米瑞也正好去冲咖啡。
“好啊,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但是要去超市买食材。”我搅拌着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
“没事,下班咱两一起去。”
我就站在那儿看着笑容甜美的米瑞,她看着我和咖啡不免吓了一下,她说你怎麽不加糖呀,难道不怕苦?看着她皱了一下眉,我只是笑了一下,说着很好喝,然后端着咖啡溜到了自己的办公位上,只留下米瑞像一个木头一样站在那儿,脸上还是惊讶,看着直想笑。
办公桌上,我放了一盆仙人球,那是去花市买的,那天林涅打电话给我,叫我陪他去花市买花,其实我愣了一下,我想一个大老爷们儿怎麽没事儿会去花市买花,送女朋友直接去花店不就得了,怎麽还要自己包装所以去花店?怀着这些疑问,我去了。
后来问林涅,他给我说这是他一直的习惯,听后只是觉得他还真是特别,有这一癖好,那天林涅买了一些小苍兰。然后打道回府。
我只是看着仙人球怪好看的,毛茸茸的,带了一盆,放在电脑旁防辐射。
下班的时候,林涅打电话给我,他说他爸叫我上他们家吃饭,我没有去,我给林涅说米瑞和我一起,准备回去做饭,我就那样很言之有理的退掉了。
和米瑞一起买了许多的食材回去,我当了大小姐,米瑞做了奴婢,她为我做饭,她给我说过她要好好露一手给我瞧瞧,她这么一说也正中下怀,我这人厌烦上厨房,特别是做饭,这个甭提有多么的头疼。
我就一个人呆在了客厅看肥皂剧,只是偶尔会听见米瑞在厨房把锅弄出响声。
米瑞的厨艺真不是盖得,弄的挺好吃的,摆放一桌子的菜让我觉得目瞪口呆,因为我绝对弄不出来。
“你真是现代男士要找的老婆,留住男人的胃也留住他的心。”坐在饭桌上,看着那些菜色,不免自叹不如。
“那是,也不看看我米瑞是何许人物。”她很得瑟的说着,说完后就笑了起来。
其实米瑞真的不差,人长的好看,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性格也温和,可是并不是十全十美,就是一根直肠子,从上到下一通到底,可是,我喜欢。
“诶瑾琪,问你个私事儿。”米瑞咬着筷子头。
“你问吧”
“你和林经理从小就认识?”
我看了一下米瑞,然后拿着碗吃饭,说着,谁和他从小认识谁就到了八辈子的霉运。
米瑞就那样看着我,满脸的写着不相信,接着说了一句。
“你们不是情侣吗?”
听着她说这句话差点儿让我喷饭了,可是结果还是噎到了,她看着我这阵势,连忙倒了一杯水给我。
“你认为我们是情侣?”
“不是我这样认为,公司里的同事都这么认为,他们说你们同居了。”
听了她说的这些,我真的哭笑不得,我想哭的是我就这一待字闺中的黄花儿大闺女,名声就这么给毁掉了,不知道以后还怎麽见人,想笑的是,和他同居,那还真会编故事。
最后,我很淡定的拉着米瑞的手说,小米瑞,你说咱祖国人民咋这么会弄,尽弄出些德才兼备。想象力丰富的人,他们咋就不去写小说诶,浪费呀!
米瑞还是很配合我说,咱祖国人民就是伟大,你看,搁别国它还创造不出来。
听着这么一说我只是觉得她在无形之间给了我一掌,然后形成了内伤,然后低出了鲜血。
第二天大早,我是和米瑞一起去上班的,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林涅,他就靠在他的车边,双手环于胸前,那站姿看上去感觉特像流氓,看见他的时候,我很惊讶,米瑞用着一种奸相看着我,突然觉得很尴尬,昨天晚上我还给米瑞说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那关系撇的比白纸还白,可是一大早却见他在自己楼下,这也难怪米瑞那样。
“嘿,您今儿是不是忘吃药了?”我挎着包和米瑞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