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安瑾琪早已不再是安瑾琪
鸿业酒店的门口,喜庆的排场,玫瑰布满,安瑾琪站在门口,纠结,着装一身素装,很普通,没有刻意的去打扮,尽管没有刻意打扮,尽管没有穿着那些礼服,可还是依然很优雅。
心里有着忐忑,有着悲伤。五年了,她心里的那个人,现在牵着别人的手,给别的女孩儿套上一生一世的戒指。
也许,他们的爱情就像青春的蔷薇,就这样悄悄的过去,在还没来得及触碰的时候已然凋零。
五年,她却要坦然面对,五年,她却要去参加他的订婚典礼,或许,这是一种残忍的结局,是为了惩罚她安瑾琪去参加苏扬的订婚典礼也是迫不得已,安瑾琪的父亲和苏扬的父亲是好朋友,很好的生意伙伴,安南嵩有事外出,所以她安瑾琪只好参加。
安瑾琪整理了一下心情,一只脚踏进了酒店,进入会场,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都是商业的经理。董事。安瑾琪看见了苏扬,五年了,还是没变。他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只是唯一变过的是他的心和他牵的是别的女孩儿的手苏扬着装一身西装,这是安瑾琪第一次见过,五年没见,他变得可以在各层董事面前应对自如。
安瑾琪端着一杯酒,夹杂在人群,她只是静静的凝望,他曾经的白马王子。
“安……瑾……琪?”站在人群中,一个男士的声音出现在安瑾琪的脑后,语气里夹杂着那一丝的不确定。
回头,夏洛,五年不见,人还是那样,没变。
安瑾琪微笑了一下“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夏洛手中端着一杯酒。
“呵呵,几年不见就会认错人?”安瑾琪有些微调皮的说着“呵呵,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回来几天了。”安瑾琪微微笑“怎麽没给我打电话?回来也不说一下。”
“怕你忙咯,谁不知道,你夏洛是一个大忙人啊?”安瑾琪开玩笑般的说着“此话怎讲,就算再怎么忙也不会不去接你啊。”
“呵呵……”
“怎麽会来这里?”夏洛脸上的表情剧变了,变成了那一丝的彷徨,有着那一丝的不相信。惊讶“难道说不可以来?”安瑾琪嘴角上扬,露出微笑“是,不可以来,因为他和别的女人订婚,你懂的。”很严肃的表情,很坚定的语气,可能,他夏洛是为了安瑾琪好,是为了不要让她看见这场景。
“呵呵,他不关我的事,和谁订婚都与我无关,我们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苦涩的笑。夹杂着痛苦。
昧着自己的心意,说出不关她的事,可是为什么她的心痛了一下,那一句过去式,就这样脱口而出,说的这般的从容,仿佛像真的放下了一切,真的是一个过去式,真的是不在乎……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和苏扬,那一句过去式,说得太过牵强,说的太过于心痛。过去式,简单的三个字,简单的结构,却用着不简单的心理表达出来,却不知道其中涵盖了多少悲伤和痛苦。
她安瑾琪知道,她不可以透露出半点儿的柔弱,不可以透露出半点儿对他的爱,她一直用坚强来伪装,因为她不知道她的眼泪何时会流下来。
夏洛看着眼前的安瑾琪,眼神里透露出的是心疼,看着喜欢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知道她很脆弱,知道她是伪装的坚强,他,却无能为力,他知道,她很痛,只是不想别人看见,她一直是那样,一直都把自己伪装得很好,不让人何人看穿她的内心。
五年前,安瑾琪出国,夏洛向她表白过,只是没有那么明显的说出,五年前,夏洛问过瑾琪有多爱苏扬,安瑾琪的回答:很爱,像命一样的珍惜这是安瑾琪对夏洛说的话,她对苏扬的爱这么坚定,她对苏扬爱的这么深,怎么会就那简单的过去式这三个字就否决了。
像命一样珍惜,很重的一句话,可现在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满脸的不在乎。
曾经,她是他好兄弟的女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可是现在不是,他的好兄弟已然牵着别人的手,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曾经那一条不可跨越的界限消失,他是否可以重新追求?念头在滋生,可还是未曾行动……
“各位,欢迎来参加本次的酒会和犬子苏扬的订婚典礼,谢谢大家百忙之中能来参加。”苏扬的父亲苏震恒站在台上致词,语落,掌声响起。
苏扬牵着那个女孩的手走上台,幸福洋溢在他的脸上,和苏扬订婚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安瑾琪曾经的好朋友仲夏,苏扬将那枚一生一世的戒指套在了仲夏的手上,微笑。
台下的人很配合,随声附和的一句:亲吻。亲吻。亲吻。
台下的安瑾琪只是看着他们甜蜜,看着他们亲吻,听着周围的声音,那是一种痛,锥心之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最后还是拼尽全力让它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真的是郎才女貌。”站在安瑾琪旁边的人在闲谈郎才女貌,好一个刺耳的词,曾经也有不少人说过他们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可如今……
会场有着幸福在弥漫,可在安瑾琪的身边弥漫着悲伤,那些气息正在一点一滴的汇聚,看着台上的人,心在痛,像刀割般的疼痛。站在人群中的安瑾琪,只是凝望,静静的看着台上那个她像命一样珍惜的男人给别的女人带上戒指,并承诺要一生一世。
夏洛上前轻拍了一下安瑾琪的肩,示意,不难过,还有我。
“没事儿。”还是倔强的说着,口头这样,心早已痛彻心扉。
也许。
锦年,早在他苏扬为仲夏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安瑾琪已然决定将其和他的曾经上一把锁,并下上那一句:我爱你,对不起的咒语。
也许,有一种爱叫适可而止,有一种爱叫记忆,有一种爱叫放弃,有一种爱叫对不起。
也有一种爱叫做我不爱你,只是口是心非。
锦年,其实自己早已不再是那个安瑾琪。
如果可以,我愿意过那奈何桥,去喝那孟婆汤。
这一世,我愿为你饮下孟婆汤。
因为安瑾琪早已不再是安瑾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