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寂静,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安眠。
西冰河躺在床上假寐,耳朵却放的很尖,时刻关注着隔壁的动静,那里住着他这一生最爱的女子。想起白天那个武功很高的哑巴,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为什么。
风廉立在漆黑的夜中,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悠悠沉思。
“吱呀”
是窗户打开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风廉见到了那双眼睛,深邃,却充满了诸多的无奈。
“玉……”风廉脱口而出,却被玉儿制止了。
风廉也想起自己此时是一个哑巴,如何发得出声音。
四目相对,却明白彼此心中所思所想。
窗户打开的声音当然没有逃过西冰河的耳朵,很快的敲门声响起。
“玉儿,你没事吧?”
这声音听在风廉耳朵里,简直比大清早听到乌鸦的声音还要火冒三丈,刚想发作,却见到玉儿的手指在空中来回移动。
风廉看得明白,那是一个“忍”字。是的,为了玉儿,他必须得忍。
窗户被关上,房门打开。西冰河进来,关切的问道:“玉儿,你没事吧?”一边说,一边扫视房间的四周。
玉儿摇摇头,满是喜悦的眼睛也变的暗淡无光。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你不也是吗。”
“我是担心你,所以睡不着。”
“担心我逃走?”
这话说中他的内心,可是嘴上却说道:“被裹上凤稠的女子只能是我的王妃。”
玉儿反问道:“那么你还担心什么?”
“你就这么不想做我的王妃吗?”
“我已经嫁作人妇,也已经不是公主了,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因为我爱你”
她多么想听到这句话,可不是从这个人的嘴里。想及此,玉儿暗骂了一声“可恶。”
“我要休息了”
“好,我就在隔壁。”西冰河说完,转身离开。用“凤稠”的法子,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可是他要继承王位,就必须得成亲,可他只想与最爱的女子成亲。眼看着父王日益病重,他必须得快,希望能顺利的到达西弗。
从西冰河进房间的那一刻,风廉的耳朵就竖了起来:他要是敢对玉儿不利,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他也要护玉儿周全。直到开门,关门声响起,这才放下心来。抬起手,轻轻的敲击墙壁,三下。很快的,隔壁也传来敲击声,不过却是四下。风廉笑了,果然玉儿是明白他的心的,这他就放心了。可是仍然睡不着,风廉搜寻着记忆,关于凤稠,难道除了成亲,真的别无他法吗?要是大哥在就好了。大哥一向见多识广,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的。想及此,风廉使劲晃了晃越发清醒的头脑,自己在大哥的保护下生活了那么多年,也是该独立的时候了。
千千万万的人中,还有一个人也是彻夜难眠,不过却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恐惧,运筹帷幄了这么多年,难道真要功亏一篑吗?不行,她不甘心,她一定不能让他们顺利的回到西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