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了,徐超总会以各种借口告诉自己,他没有时间接电话,这样的理由真的很牵强,她不会再继续选择相信了。
她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疑虑:“你不跟我说实话,我立马请假过去找你们,告诉我你们现在的拍摄具体位置在哪里?”
徐超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江慕河,实在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你别过来了,我们明天就回去了,你在北京等着就可以了。”
她疑惑了:“不是要两个多月才可以拍完,怎么明天就回来了,你们不分白天黑夜的拍戏也不可能进展的这么快。”
徐超强忍着心里的担忧,轻松的说到:“那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反正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
昨天,已经跟公司沟通好了,要把江慕河转到北京医院去,毕竟那里是我们的首都,所有的条件都比外省的好一点。
白净的心里也特别的难受,江慕河要回到北京了,自己就要拱手相让了,待在他身边的是苏净烟而不是自己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徐超真的想不通,任何人都逃不过爱恨情仇的魔咒,即使江慕河现在都没有任何意识了,她仍舍不得放手。
苏净烟做梦都没有想到,江慕河会以这种方式回来见自己,她现在还天真的认为,他们的新剧已经提前拍完了,明天就打道回府了。
她特别的开心,因为明天就可以见到江慕河了,一个多月不见,不知道他是否变黑了,没有自己在他身边,他会不会照顾好自己。
徐超跟公司已经沟通好了,明天一大早就回北京,去北京总医院再次确定江慕河的病情到底怎么回事?
白净由于拍摄的地点就在外地,她不能跟着江慕河一起回去,必须等剧组拍摄全部完成了,她才能跟剧组一起回北京。
最后商量的结果就是替江慕河找个替身,最后这几集拍背影也要把整部剧完成,谁也说不准江慕河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经过一番周折,江慕河被送到了北京总医院,相关的医疗团队立即召开了部署,研究他的病情到底属于什么症状。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苏净烟都没有收到江慕河的电话,她往往都是最沉不住气的,掏出手机立马拨了过去,依然是徐超的声音。
此刻的徐超正在医院的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接到苏净烟的电话:“我们马上就到北京了,待会儿跟你联系。”
随即就挂了电话,根本没有容她把一句话说完整。
在医院,主治医生跟徐超在窃窃私语,原来江慕河是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力,头颅受伤,暂时没有苏醒的可能,这就是下了最后通牒,他现在是植物人。
这个结果,把徐超惊到了,植物人,就是活死人的意思,难道这是真的吗?这个结果告诉苏净烟,情景会怎样?想都不敢想。
医生已经给了最后通牒,只有靠奇迹了,没有期限的,看他的造化了,如果这样下去不醒来,他将会被人们渐渐的遗忘。
雪里终究藏不住孩子,纸里包不住火,徐超知道还是这个结果之后,决定通知苏净烟知道:“你在那,现在不忙的话,你来北京总医院一趟。”
苏净烟感觉到事情不妙,根本就没有多问,急匆匆的打个车,直奔总医院去了,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的,有一种不详的预兆。
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医院的楼下,徐超早已在门外等着她了,看到徐超一个人,不见江慕河,她心里一阵的难受:“他呢?”
徐超看着一脸惊慌的苏净烟,指了指里面:“走,进去吧!他在里面。”
她尾随着徐超来到了一间病房,推门进去的那一刻,她的腿不用自主的瘫了下去,徐超一把拉住她:“已经三天了,头颅严重撞击,昏迷了。”
苏净烟的眼里现在没有眼泪,她趴在江慕河的身边,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心里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
徐超看着好心酸,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哭就哭出来,那样心里会好受点,别憋着,心里难受。”
只听得哇的一声,她哭的撕心裂肺,让人心疼的看不下去了,一边哭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的好好的让我在家等着你,你就是这样回来看我的吗?你这个大骗子。”
徐超劝说着她:“事情已经出了,我们要面对现实,接受现实,这种病是看造化的,也许会有奇迹的,说醒来就醒了,想开点。”
苏净烟揉揉肿的像核桃的双眼,抽泣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稍微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有预感,这几天眼皮一直跳,同事还说我迷信,没想到是真的。”
这一躺下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醒过来,苏净烟做好了思想准备,不管他睡多少年,自己都会不离不弃的照顾他,希望老天有眼,用自己的真情可以打动它,大发慈悲,可怜一下自己,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了,都不能打散他们。
苏净烟毅然决然的辞掉了自己优越的工作,为了能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他的身上,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金石为开的爱情,但愿有一天可以醒来看到自己。
她需要做一些事情,她坚定的眼神看着徐超:“你在医院陪着他,跟他说说话,我回去处理一下事情就回来。”
徐超无奈的硬挤出点笑容:“净烟,别跟我客气,我会陪着你一起照顾他的,他也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兄弟。”
江慕河如果可以听见,患难的时候才可以看出来谁是你的朋友,谁只是你的酒肉朋友,他这一生有两个这样的朋友足矣。
苏净烟真心的替他谢谢徐超,有你这样的朋友,一声无憾。
她离开医院直接回到家,她要交代一下,收拾几件衣服,搬到医院来住,方便伺候江慕河,她希望第一眼醒来就可以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