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动静,迟瑾瑜丢下裙子拉开门,将烫伤的文乐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脚背越来越红越来越肿,为她披上一件外套连夜赶往医院。
医生做了紧急处理,拿了药才回到医院外面的走廊。
想起为自己修理衣服的迟瑾瑜,文乐羞红了脸颊,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
被包扎臃肿的脚,看着像个白萝卜,就差切成块煮来吃了。
迟瑾瑜默不作声继续抱着文乐回到别墅,王妈被两人吵醒后一直在别墅等候,见迟瑾瑜抱着文乐回来时,在看向她的脚瞬间明了。
“王妈,你做点吃的上来,她饿了。”被放在床上迟瑾瑜转身离去,文乐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上一句话,这男人又消失了。
什么嘛,明明就生气,却还对她这么好。
坐在床上,文乐卷缩抱紧自己,身上还留下一丝属于迟瑾瑜的味道,紧闭双眼长长舒了口气。
这段日子两人互不相让,谁也不愿意退步,即使她做的再过分迟瑾瑜也一一接受,不知道是为了讨好她不让奶奶撤资还是他真的变了。
王妈端着香喷喷饭菜上来时见文乐一脸犹豫,眼睛盯着墙壁不知在想什么,在床上摆了张桌子,“少奶奶,你今晚什么也没吃,多少吃点别饿着。”
王妈慈祥和蔼的笑容像极了奶奶,就在她转身离去时,文乐突然开口,“王妈,那个,瑾瑜他,他吃了吗?”
啃着筷子,文乐犹豫不决的模样让王妈看到希望,眼骨碌转了半圈叹了口气轻皱着眉头,“少奶奶,不瞒你说,少爷从回来就一直在缝补你那条裙子,本想跟你穿着情侣装去参加晚会,看来现在也没机会了。”
话点到即止,王妈恭敬离开屋子,文乐呆坐在床脑中不断回响王妈的话,没想到迟瑾瑜如此在乎这条裙子。
难道真的是她做得太过分了吗?
穿着拖鞋单脚跳立,一瘸一拐来到一楼拐角处的缝纫房,早就被收拾好的门口,里面迟瑾瑜认真缝制着她的裙子。
扶着门把手,文乐小心翼翼跳进屋子,一个不稳就在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文乐跌入温热的怀抱,随即被打横抱起,双眼对上迟瑾瑜。
四目相对,有些暧昧。
将她放在身边的椅子上,迟瑾瑜一脸阴郁,有些微怒,“你不知道你的脚受伤了吗?你不知道你要好好休息吗?你不知道你需要吃饭吗?”
三个你不知道让她心里一暖,踮起脚身子向前在他唇瓣上留下轻轻一吻,被吃豆腐的迟瑾瑜咳嗽一声,继续整理衣服。
礼服长度本到她脚踝处,此时已经被迟瑾瑜修短了三分之一,抹胸长裙也成了半坎肩,从外远处看根本看不出这是被重新缝补的裙子。
文乐好奇拿起裙子不断打量,就差跳起来当场试穿,被缝制的天衣无缝,不得不说迟瑾瑜手艺真好。
“瑾瑜,你不去做手工匠可惜了,我以前都没发现你有这技术。”他们都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大小姐。
就算待遇再差可这些活路却从未碰过,没想到迟瑾瑜竟然能做的这么好。
“这都要谢谢王妈,她才是真正的缝纫高手。”他不过做些缝缝补补的工作,裁剪修饰上还得靠王妈。
文乐高兴的抚~摸裙子,很是喜爱,“瑾瑜,明天的晚会我陪你参加吧,就穿这套裙子可好?”
“好。”
次日傍晚,文乐穿上迟瑾瑜花费心血重新缝制的裙子,踩着高跟鞋挽着她的男人前往会场。
“迟瑾”的新年晚会等同于周年庆,作为主角的迟瑾瑜跟文乐双双进入会场,俊男靓女的组合不仅养眼还恩爱有加。
躲在角落里的严芳华怨恨瞪着这一幕,不知是谁向圈内人告知她推文乐下水害的迟家没了继承人,不仅是文家,就连迟家都在打压她。
现如今她凭借一身本事却找不到工作,靠着母亲在外租了一套房子,她所有接济都靠母亲,跟废人并无两样。
文家,文乐,迟家所给她带来的厄运都是因为文乐,她绝对不会放过这女人。
仇恨的眼神扫视整个会场,用手捂住半张脸。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安阳身着白色西装犹如白马王子走进会场。
忽然,脑中一向完美计划正在酝酿,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夫妻两人在会场转悠了一圈,考虑到文乐脚受伤,迟瑾瑜将她带到角落坐下,“我去招呼他们,你好生休息,回家在上一次药。”
虽然不严重,可长时间走路对她伤口不利。
“好。”坐在角落里无聊,因为是商业晚会,商业人士见文乐坐在角落都纷纷转身与迟瑾瑜合谈。
服务员端着红酒来来回回路过,严芳华找了个珠子丢在服务员脚下,身子不稳,手中高脚杯纷纷滑落,红酒泼了文乐一身。
冰凉的红酒接触到文乐伤口,让她皱眉急于离开,迟瑾瑜视线正想往这边看过来,严芳华立马上前挡住他的视线假扮可怜。
女服务员将文乐带往酒店二楼休息室重新换套衣服,正当她脱下衣服时,床上昏昏欲睡的安阳让她尖叫出声。
房间门被锁上,不论她怎么呼救都没人应声,床上的安阳坐立起身,脸颊通红,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文乐,手臂有一下没一下拉扯领结,这种状态立马让文乐心慌。
他被人下了药,居然有人胆敢在“迟瑾”的晚宴上对龙阳集团少经理下药。
可悲封锁的室内,文乐开始惊慌,安阳不断向自己靠近。
“别过来,安阳你快醒醒,我是文乐啊。”抵着门,文乐快哭出来,身边却没任何东西,文乐看向角落处的台灯,踉跄爬向角落,将台灯砸向安阳。
严芳华迟瑾瑜跟记者试图捉奸,推开门没看到床上凌乱的一幕,却看见安阳头部流血晕倒在地,文乐躲在角落泪流满面。
“乐乐。”迟瑾瑜大步上前,见她没受伤舒了口气。
埋在他怀里,文乐不断低喃,“不要,不要,不要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