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迟瑾瑜的声音,文乐抬眼看见他带领一行人连忙赶来,此时她像看见了曙光,急忙喊道,“瑾瑜,救我,快救救我。”
话音刚落,男子一枪打在石岩边缘,她吓得尖叫出声。
“闭嘴。”男子呵斥出声,带着兄弟转身看向迟瑾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迟瑾瑜,你若是在敢靠近一步我就让这两女人死在上面。”
枪支举起直对文乐,只要他一开枪那个女人便会没命。
迟瑾瑜眸子一滴,从腰间拿出枪支对准男人,毫不留情,“你若是敢开枪我不介意你以命抵命。”
随即,身后黑压压一片的男人们都举起枪支,对准四人。
可他们不敢轻易开枪,毕竟子弹的威力谁都清楚,要是伤了夫人,眼前的少爷也会痛不欲生绝望至死吧。
“威胁我?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上面其中一人死去,对迟少爷造成垂心刺痛的影响,想来我也是死得其所。”
他们这些常年将生命游走在刀尖上的人对这些事早就看的清楚彻底。
此次绑架他也不过是为了主子,丢掉性命也并无所谓。
站在石岩上的文乐心里一惊,突然身后感受到一阵拉扯,她转头一看,姜小鱼不知什么时候爬上石岩,做出嘘的手势,试图在那群男人对话时将文乐她们拖走。
迟瑾瑜也注意到石岩上的情况,心里打着算盘与四个男人周旋,也许是发现不对劲,其中一名男子转身正巧看见姜小鱼牵着乐惜文。
“老大,不好了,救人相救。”
为首的老大转头一怒,立马开枪,瞬间迟瑾瑜的枪支打中男人脑袋,四人挣扎无力在一阵枪声中到底。
子弹打向乐惜文,文乐见状撑起身子扶住她,瞬间,身上传来剧痛,她闭上眼从岩石倒下坠入大海。
“文乐。”
迟瑾瑜撕心裂肺跑向海边跳入水中,可却没找到她的身影,冰凉的海水里钻出无数人,可却无一人抱起文乐。
货船在此时出发,在海边留下一道足迹,蓝色的大海带着微微红,海风带着腥味,迟瑾瑜拍打着海水,仰天长啸。
长达一周的搜索,未在海中打捞出文乐,此时警方也放弃寻找,迟瑾瑜只能跌坐在海边守着。
他相信,一直相信文乐没死,只是她再跟他玩捉迷藏,不想让他找到罢了。
“乐乐,不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这场短短一天的绑架,让迟瑾瑜失去了妻子,失去了最爱的女人。他全面封锁消息对外宣称文乐身体虚弱需要出国治疗,隐瞒她死亡原因。
可猜测依旧如初,洛非大闹海螺湾后被媒体曝光,不仅没给他带来负面影响反而让他在国际道路上越走越顺。
姜小鱼因为愧疚认为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害了文乐,从此踏上寻找文乐之旅,借故出游看风景想要寻找那抹温暖她的身影。
乐惜文被救助之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在她清醒后的第三天得知文乐已死的消息瞬间疯了,醒来时她已经忘记了一切跟文乐有关的记忆,只记得未遇见她之前的所有事。
顾森墨接到电话回国将迟瑾瑜痛打一顿,枪支抵在他的脑部想要泄愤,可看到年幼的佑荣他放弃了,这是迟瑾瑜的孩子,也是文乐的孩子。
他不能让孩子刚没了母亲就没了父亲,他隐瞒文乐的所有消息,安心让文莉在美国养病,而他从此定居美国,不愿再回洛川市半步。
狭小的房间里,布满了机器设备,纤细的手不断敲打键盘,如今她时时刻刻监督着这一切,没了束缚更没了阻碍。
“文乐,你命该如此,别怪我心狠。”
站在监狱的医院病房门口,迟瑾瑜抱着佑荣推开门,看见乐惜文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吃着妹妹做的营养餐。
看见迟瑾瑜那一刻一脸欣喜,却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笑容僵硬在脸上。
“瑾瑜,这,这孩子是谁?”她明明记得自己跟他是一对幸福的璧人,这才几日不见他就抱着一个孩子,模样也比之前成熟了许多。
那胡渣更添帅气成熟。
“他,是我的儿子。”今日前来,他也不过是应了姜倩的请求,来看看文乐用命护着的女人。
就如她所说,也许当年的事跟她跟奶奶无关,可她们却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即使在重要关头仍然会舍身救命。
“你的儿子?什么时候有的儿子,你什么时候有的儿子。”乐惜文有些激动,想要触碰佑荣却被姜倩隔开。
她试图抱过孩子却被迟瑾瑜闪开,“你不配碰我儿子。”
凌厉的眼神怒瞪姜倩,若不是这女人一次次找文乐去看乐惜文又怎会发生这些事,他怎么会失去妻子,佑荣怎会失去母亲。
看着他的眼神,姜倩有些愧疚,她明白迟瑾瑜的想法,更明白自己再也没资格去过问,如今她只配活在愧疚之中。
“迟先生,我知道那件事我们有错,可我姐姐没错,她为了你受到太多伤害,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求迟先生能够照顾我姐姐。”
看向姜倩,迟瑾瑜冷哼,“我会照顾她,今后的事文博会亲自来处理。”
前往迟家的路上,看着熟睡的儿子,现在他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儿子他也要走向这一步。站在门口,这扇大门的里面,他曾经渴望被认可,可现在,他不愿了。
踏进迟家,讽刺声钻进耳边,他平静充耳不闻,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桌上,上面清楚写着他将绝瑾所持有股份全部转给迟瑾珏,从此辞去绝瑾总裁一职。
“迟瑾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老夫人拿起合同怒声呵斥,站在身后的李静跟迟瑾珏却喜出望外。
没想到这一打击能将迟瑾瑜逼下位,还能拥有股份,一举两得。
“从今日起,我迟瑾瑜与迟家在无任何关系。”冰冷的话不大不小回荡在屋中,足以所有人听见。
离开迟家仰望天空,看着那抹笑容,突然间他放下所有,一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