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的手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李婶说,苏乐乐一回到家中,就看到苏乐乐包的跟个粽子似的手,着急的问。
苏乐乐心情很郁闷,从梁伊洛的家中离开后她去了医院。整个右手都被夹伤了,手指都快被夹断了一根。在梁伊洛家中的时候她一直忍着疼,希望能取得梁伊洛的原谅。可是没有,因为她的笨嘴笨舌,又被她搞砸了。
“李婶,一会儿子越哥哥回来了你不要告诉他,就说我是不小心自己夹伤的。”苏乐乐说。从梁伊洛的家中出来的时候她疼得都快哭了,满心里想的都是林子越。可是她不敢告诉她,害怕他知道后会责难梁伊洛,会嘲笑她,会让她们更加难堪。
所以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瞒住林子越这件事情。目前为止,林子越都不知道梁伊洛对她的感情,他只是把她当一个工作能力很不错的下属,和曾经高中的学妹,连朋友都不算。这是唯一能帮助一个女孩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保留尊严的方式。
李婶道:“可是人怎么会自己把自己伤成这样,您今天不让龙飞跟着,一个人去哪儿了?”
苏乐乐不知道怎样回答,只好很含糊的答:“我去有点事情,阿飞跟着不方便。”
李婶一脸怀疑,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但是怎么瞒得住?这么大一个伤?还是在手上?晚上林子越陪完客户从外面回来,一眼就发现苏乐乐手上的伤。苏乐乐照着白天对李婶说的也对林子越说了。怎么夹的?在哪夹的?林子越问。面对林子越审视的目光和怀疑的语气,苏乐乐一下子就露馅了。接着林子越非常严肃的盯着她问: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乐乐就全招了,非常难过的说:“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怪伊洛。是我自己不小心,在她关门的时候去抓门。她不是故意的。”
林子越非常气恼,可是当下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星期一回公司后对梁伊洛的态度依旧。梁伊洛松了口气,苏乐乐从她那离开后,她想起苏乐乐手上的伤,担心整整两天。不过她担心的并不是苏乐乐的手,她虽然不是故意夹伤苏乐乐的手的,但是发现苏乐乐的手背夹伤的那一刻,她心里是极痛快的,也因为如此,她才会让苏乐乐走进她的屋子,听她“矫按造作”的说了那么大一堆废话。
她担心的是苏乐乐会借机报复,在林子越面前说她坏话,把她从EC赶走。虽然以她对苏乐乐的了解,苏乐乐并不会如此。但是她现在并不想相信苏乐乐,所以星期一上班的时候林子越对她和往常一样的态度,让她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苏乐乐生活几乎都不能自理了。因为夹伤的是右手,要打半个月的石膏,吃饭、穿衣、洗澡干什么都成了问题;她又笨,一开始不会用左手吃饭,跟刚刚学着用筷子吃饭的小孩子一样,常常在餐桌上把饭和菜弄得到处都是,每次林子越看不下去了,都会一脸嫌弃的放下手中的碗来,一口一口的味给她吃。
“我要吃那个!”
“土豆!”
“鱼!”
……
“还是子越哥哥最好!这两天你没有回家吃晚饭,晚餐的时候我就只能吃炒饭、用勺子舀!”
苏乐乐说,身前放着她那个像火腿一样的举手,一脸娇懒又幸福的表情。她说话间林子越又将一口饭味来,苏乐乐又道:
“子越哥哥你也吃。”
但是林子越仍然坚持,她就不再客气了,张开嘴巴将这口饭一粒不少的含在嘴里,像吃着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般,非常幸福无比的咀嚼起来。
不过每天早晨起来穿衣服的事情就让她比较尴尬了,因为一只手完全没办法穿文胸。现在是五月中旬,如果是冬天,衣服穿的后,她还能偷偷懒不穿衣服。可是现在,即便是在家里她也不能不穿衣服满屋子跑呀,因为家里有龙飞——这个贴身跟随她的保镖。
所以每天早上苏乐乐冲完澡后都不得不穿着睡裙跑出来让林子越帮她扣扣子。每次苏乐乐都非常害羞,他们虽然结婚已经两年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都干过,但是苏乐乐总是如十八岁的少女般,稍稍一碰就脸通红。
所以每次林子越都格外喜欢逗弄她,常常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说:“你也不嫌麻烦!”意思是她每天可以以起床就直接叫他帮她穿的,不用每次都跑进浴室洗了澡之后穿好了,只让他帮忙扣个口子。
每回这个时候苏乐乐都回如林子越想要看到的那样,低下头,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像早晨东方天空的朝霞一般。苏乐乐外表虽清纯,身材确实极好,每次都让林子越心火旺盛。但是每当他吻着她、搓着她、捏着她、蹭着她,想要将她放倒在榻上的时候,苏乐乐都会非常扫兴的说一句:
“不可以、子越哥哥!下个星期我要手术,远泽说这段时间我们要控制一下自己。”
然后林子越就会非常气恼的坐在榻上道:“方远泽方远泽方远泽,又是方远泽!他是记着我清明的时候打他的那一拳,故意的吧?”
接着苏乐乐就一脸娇俏的哄道:“人家才没有你这么小肚鸡肠!时间已经不早了,快去公司吧。你不是说今天早上有一个重要的回忆吗?”
林子越深吸一口气从榻上坐起来,一边整理着刚刚被弄乱的衬衣一边问:“下个星期给你做手术的不会就是他吧?”
苏乐乐歪在榻上颇有些埋怨的笑道:“放心吧,不是!远泽原来心脏外科的,是因为刚到医院的时候瞧不起妇产科的男医生,被他叔叔知道了,罚去的妇产科。他的叔叔是医院的院长,对他管教的极严,这一罚就是三年。现在刑满释放,马上就要离开妇产科回心脏科了。”
苏乐乐说着早已经从榻上站了起来,现在正在帮林子越打领带。林子越眉头微微一皱,道:“心脏?又是因为你吧?看来我们这辈子都逃不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