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草时光》约会之后，程思浩就出差了。到东北三省逛了一大圈，走访了N多客户。差旅途中，当然不忘每天给黄小凡发来短信，报告自己的行踪，询问黄小凡需要带点点什么礼物。
黄小凡心里琢磨着：虽说程思浩没有朱教授那么温文儒雅，那么给人以安全感，但是总的来说人也不错，对自己确实是真诚一片。不管怎么说，有这么一个恋人也不错。尽管在黄小凡脑子里面还没有把他作为最合适的结婚对象，但起码是个备胎吧。
这天上班，黄小凡刚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就见罗莎莎一阵风似地吹到自己面前：“黄姐黄姐，你的职称批下来了，在广告栏里贴着呢。”
“是吗？”黄小凡听说，心里当然是高兴地。但是也并不是那种雀跃。因为，这个职称本来是去年就应该得到的，整整迟来了一年。
“嗯。我看得清清楚楚。怎么样？黄姐，该请客了吧？”
“哈哈，请客。好，请客。”黄小凡同意了。
“那……就请咱们办公室的？”罗莎莎用手指头在计算人数。
“哦……程工没在嘛。他出差在。”罗莎莎忽然发现办公室少了一个重要人物。
“对，他在东北呢。”黄小凡提醒。
“那……好像是要等等程工吧。你的论文都是人家帮忙搞地。不能把重要人物给漏掉嘛。”
黄小凡笑了：“漏掉也没关系，不就少一个人嘛。”
“可是人家是关键人物。少了别人没关系，少了他似乎有点对不住。要不然咱们等他来了再吃吧。”罗莎莎貌似很主持公道地。
“大家看吧，随便。”黄小凡说。
终于，程思浩回来了。
东北的寒天雪地，把他的皮肤冻成了黝黑且粗糙的模样。只是那双眸子还是那么清亮，看上去反应敏捷。
“怎么样？东北那边比这里冷很多吧？”谢峰问道。
“是冷。但是人家那里的暖气好的很，在屋里根本感觉不到冷。只有到了室外才觉得天寒地冻。”
“东北那‘嘎达’美女多撒？老程没泡上一个？”谢峰故意操着东北方言调侃程思浩。
“我哪有你谢峰的本事啊？到上海出趟小差还拐来个小美眉。”
程思浩提起谢峰的“典故”，大家忍不住又是一阵哈哈哈。原来，谢峰有一次到上海郊区某厂出差。在火车上认识个小美眉。那人也就20岁左右，虽然是个乡下妞，但是长得还不错，挺水灵的。谢峰一路上不知怎么天花乱坠的吹牛，反正后来两个月后，人家美眉不打招呼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谢峰女朋友。给谢峰搞得很狼狈。
最后，谢峰好说歹说做了许多工作，认了这个干妹子，又陪她在合肥逛了几天，吃喝玩全是谢峰的，好说好散地把小美眉送上了火车。
一行人晚上来到“三河酒家”——不知是谁建议，还是吃合肥土菜吧，土菜实惠且放心。
黄小凡之前已经知道程思浩今天到。
在大家闹哄哄的嚷嚷着到哪里吃饭时，程思浩给黄小凡发了个短信：明天晚上见。
黄小凡回答：好。发完短信，黄小凡超程思浩那边看了一眼，发现程思浩也正把目光对准自己。四目相对，迅速而温柔地；瞥了对方一眼，然后转向他处。
“咱俩就跟地下党似地。”有一次约会时，程思浩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安和埋怨。
是黄小凡不愿意这么早就公开。她总觉得心里不是很踏实。程思浩还没有给他一个绝对安全地感觉，她需要时间来印证。
“地下党才有意思，有刺激性。”黄小凡故意这么说。
三河酒家的菜，不华丽但是实惠，大盘子大碗盛得冒尖。闻名全国的合肥老母鸡汤喝着最实惠。
觥筹交错之间，大家喝得随意而尽兴。黄小凡被逼着跟大家一一碰杯敬酒。虽然她多次声明自己不会喝，但还是被逼着喝了好几杯白酒。她和程思浩干了足足三次杯，一次白酒，两次啤酒。
程思浩喝得有些兴奋了，跟谢峰和林夕阳几个人划拳。
忽然，程思浩的手机响了起来。黄小凡看见他走出包厢。
程思浩再次走进包厢后，整个人的表情忽然变了。变得严肃而沉默。
黄小凡好奇地发了个短信问他：“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表情那么严肃？”
程思浩回复道：“明天见面时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