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加粗的标题——初家将亡!
初楠哲甩手将遥控器砸在屏幕上,四分五裂。
左手握紧手机,嗓音暗沉,“给我查!”
听着自家大哥近似愤怒的语气,初楠笙显得冷静多了。
他抬手示意初楠哲将电话挂断,他神情严肃的不像话,初楠哲如愿挂断电话。
“大哥,这事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初楠哲点头,“确实,但眼下找小九重要。”
初楠笙是军人,敏锐感很强,他觉得这件事不是向初家而来,而是小九!
一想到这些时日一来小九的变化,他黑的耀眼的眸闪过一丝阴狠,最后看了一眼初楠哲,迈步走出大门。
他能想到的,初楠哲怎会想不到?初楠哲经商,没有一个商人不精明。
但是……
初楠哲踱步走到了九浔的房间,看着不一样的卧室唇角洋溢着苦笑。
“你是小九,又不是小九……你到底是谁!”
怔愣间,手机又响了起来。
来电是初父。
初楠哲抿唇,“爸……”
“你闭嘴!新闻怎么回事?!小九呢!”初父虽然愤怒,但也还有理智,尽管他甩手不干了,但身为商人的精明可没有丢。
“小九……她很好。”他不能说小九失踪,因为初母身体不怎么好,要是因为这事有个好歹,他不能原谅自己!
初父语气好了很多,“让小九来跟我说。”
“小九她……在学校,手机没带。”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新闻这事好好解决。”
“一定。”
挂断电话后又拨打了另一个号码,语气带着怒火:“查个地址你要查到明年?!”
那边的人额头满是冷汗,尽管他没有在初楠哲面前,但强大的气势不是手机能阻挡的。
“总…总裁,定位被屏蔽了,查……查不到!”
初楠哲看着与小九没挂断的电话,眉头紧皱,“是你没本事还是真查不到!”
“真,真查不到!”
这人给他办事,他还是放心的,但是真查不到,那这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初楠哲将电话挂断,看着不熟悉的号码发呆,不是小九的手机号码,但刚才显示的是小九的手机号码。
到底怎么回事?!
……
“少将,初小姐胸口右侧中了一枪,失血过多……”
医生越说,白珏的眼神越阴鸷,“治好她。”
“是。”
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女规矩的躺着,白珏看着她苍白却不失美丽的容颜,眸中划过沉思。
这个初九浔很像她……
很像,很像……
“唔……”九浔睁开眼,看到病床旁边站着的白珏有些惊讶,“少将……”
……要完,她怎么说出来了!
果然不能虚弱,一虚弱什么都忘了!
面对白珏似笑非笑的眼神,九浔想掐死自己。
“那个……你不是吗?可我昏迷时听医生说来着。”
身份被知道,白珏也不隐藏,“重新认识一下,星珏,华国上将。”
“哈……上,上将好。”九浔觉得稀奇,他不是不喜欢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名吗,怎会……
九浔隐晦的看了眼星珏,难道自己被怀疑了?
“那个……我可以走了吗?”小白说自己不严重,就是失血过多,回家补补就好了。
“不可以!”星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他也不会解释。
【主人,初家现在很乱。】
“出什么事了?!”
【就是……主人你昏迷后我打了个电话给主人的大哥,但是小白不能说话,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一则新闻报道初家将亡!】
“你说什么?谁干的?!”
【这个……小白不能查。】
九浔猛的坐起来,刚处理好的伤口裂开,血液争先恐后的涌出。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星珏上前想将九浔摁着躺下去,但九浔动作躲开,顿时,血,流的更快!
“你想死吗?医生!”
医生被星珏怒吼的语气吓到,连忙赶过来,一进来就看到九浔身前鲜红一片,脚步一个踉跄。
这……这他得洗多久!!
真特么想回到以前打死自己,选什么不好,非得当一个医生!
后悔死他了!
九浔在医生进来时就紧盯着他。
星珏见此,上前趁机打晕了九浔,扶着九浔娇躯慢慢躺下。
“还不过来给她看看!”
医生走过去,看了一眼,摇头:“她伤口本就离心脏不远,现在伤口裂开,血又流了那么多,就算治好,以后也只能是植物人。”
星珏心绪挣扎,“醒过来的几率……多大?”
“百分之一。”
“治!她会是这百分之一!”
见星珏坚持,医生也不好再说什么,招呼护士就推着九浔进急救室。
星珏守在门外,垂头拿出手机,翻出初楠笙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少将……”
初楠笙语气冷静,却冰冷的不像话,不再吊儿郎当,好似星珏于他而言只是一位陌生人。
“你来我这边,你妹妹在我这里。”说完挂断电话,发了一个定位过去。
初楠笙虽惊讶,但只要知道小九在哪就好,没看定位就转发给大哥。
转完后才知道目的是医院!
星珏是上将,不会去医院,那么……
初楠笙心急如焚,里面赶去了医院,最后在医院最上面一层看见星珏。
“老大,小九……”
急救室!
小九怎么会在急救室!
“老大,小九不在里面对不对!”
星珏看着初楠笙自欺欺人,抿着唇,不发一言。
初楠哲随后赶到,发型凌乱,看一眼就知道是狂奔而来。
“小九呢?急救室?!小九怎么了!”
“说话啊!”
“初九浔她离心脏不远的的地方中枪,现在又失血过多……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中枪!失血过多!
植物人!
听听!听听!!
他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细心呵护的小九竟被人伤成这样!
即便她可能不是真正的小九……但!逆鳞,不容触犯!
初楠笙眼神变得凌厉,“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