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菜男猪脚出山了!
最近陷入取名恐惧症,大家有想法的可以留言评论区,让我借鉴一下。谢谢!!!)
“姑娘,我去晚了,人已经被一个神秘高手救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婆婆,恭敬的对着一个女子汇报着。
女子身着白衫,在凉亭之内抚琴,有帘子相隔,只能看到其背影,无法窥伺容貌。听到那位白发婆婆的汇报之后。便扶住琴弦停了下来。轻声自语道:“哦!神秘高手?”便又对婆婆问道:“此人是谁?查到了吗?”
“此人出手之后,就再无踪迹。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白发婆婆如实回答。
“算了,只要人没事就好。”随即又问道:“牧家之事查的如何了?”
白发婆婆从怀里取出一封道:“我也正准备向姑娘禀告此事,平章七君子中,两人早就投靠了曹安国,还有三个是高通的人。高通和曹安国撕破脸之后,这些人便成了弃子!牧成业就是曹安国的两个弃子之一。据说他和暗阁也有联系,但是没有证据。他当年能提前得知消息,十有八九是暗阁透露出的。这是他投靠曹安国的证据。”说完便把信捧在双手之上。
只听“嗖”的一声,信便到了亭中那位“姑娘”的手中。拆开看了许久,才把信放下,便开口道:“好了,这件事不用再调查了。你去保护牧二爷家的人,有人遇到危险,暗中相救,不要被人发现。”
“是,老身这就去。”说完白发婆婆便退出凉亭,执行任务去了。
凉亭内安静了许久,又响起了琴声!
……
牧云秀成亲之后,砚溪风又被砚观带回了谷中。谷中也多了两位常客。一位是仙桥镇客栈的掌柜莫老头,一位是桑老的那位徒弟徐利元。莫老头和桑老余老显然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三人一见面就相互打趣。徐利元一声不吭的站在桑老身后,师父在此哪有他徒弟说话的份。
不知为何,最近砚观对砚溪风十分上心。每晚都要他学习阵法,白天上午跟着余老练武,下午跟着桑老学医。每月还要抽几日去镇子上听课。
不知是他天资差,还是不用心。三样都学的一般般。为了刺激他,桑老从镇子上找了一个与他相差无多的少年,给他当书童。
每次余老教武功的时候,书童也可以在旁边看,却不会给他讲解。这书童原本就有些自家功夫,又肯勤学。桑老每过几日都要二人比试一场。起初书童还撑不过几招,不足一年,二人就可以拆上百招。
书童也是机灵之人,百招之后找个机会露出破绽,让这位少东家胜去。砚溪风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自然看的出他有心想让。近年来他生活安逸,周围之人对他也以礼相加,寒毒又不再发作,他那颗勤勉的心已提不起多少。
桑老这些年早已把自己当做谷中之人,看到砚溪风不求上进,自是心痛。便对砚观道:“少谷主这些年来,过得太过安逸,谷主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让少谷主出门历练历练?”
听完桑老的话,砚观并未回应。低头沉思了良久。
桑老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位谷主了。初见之时,谷主不过先天,勉强在生死交融的境界!与自己相比,要差上不少。
这些年来,每出谷回来一次,武功便涨许多,到如今自己也看不透这位谷主到了什么境界。
桑老见谷主自有决断,也不再多言。找那酒老鬼下棋去了。
夜晚砚观找来砚溪风,父子二人促膝长谈。这也是父子二人第二次交心。
“你可还记得彩儿?”砚观看着低头不语的儿子,平静的问道。
砚溪风听到彩儿二字顿时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当然记得。”
砚观见他对此事还是如此上心,便对他道:“你身上寒毒只是被桑老暂时压制,无法离谷太久,我如今对阵法之道也有了一丝眉目。最多四年就可把它封住,若是你四年之内,武功有十足的长进,获得二老的认可。我便放你出谷,去寻彩儿!”
砚溪风听完之后顿时大喜,高兴的跑回了房间。如今得到父亲的承诺,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第二天看着打拳的砚溪风,余老对着桑老道:“还是谷主有办法,这孩子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
二老难得今日没有斗嘴!
……
这世间最难琢磨的就是时间,每一次都在不经意间,从身边悄悄流去,你想留的或者不想留的都会被它带走。
余老,莫老还有徐利元三人在院子中守着。
桑老和砚观正在屋内准备封印香雪漫城。
屋中间多了一块青石板,桌子大小,上面歪歪斜斜的画满了线,也不知用何物所画。青石板上放些两个物品,北面的是一块红木,南面的是一块铁片!砚观双腿盘膝坐在青石旁。
屋子靠右放着一个木桶,桶中放满了热水,砚溪风正躺在水中!桑老则站在桶旁!
“谷主,我把寒毒引到气海,只能控住它六息。”桑老凝重道。
“六息,倒也够了!”砚观便闭上双眼养起精神。
平息一下心情,桑老动了起来。一点一点把药物洒入桶中。不一会,躺在热水中的砚溪风身体开始燥热!肌肤之下涌出红色。
可是他早已被封住了几处大穴,对自己现在的状况一无所知。红色慢慢爬满了全身,整个人好似被火烤着,从桶中冒出大量的热气。
桑老见此,连忙取出银针,向砚溪风身上的几处大穴依次扎去。两个呼吸间,胸前便插满了银针。
此时砚溪风眉头紧锁,浑身通红。好似一块正在燃烧的木炭,唯独胸口结着冰霜。冰霜努力往四周蔓延,随即又被蒸发,只能死死的守住胸口那小块地方。
桑老见时机已到,中指与无名指并拢,立刻点向砚溪风胸口,双指慢慢往下牵引。胸口抱成一团的寒毒,渐渐化开涌入经脉,此毒筷子般粗细,小指般长短,好似一只冰蚕,跟着桑老的手指一点一点的爬行。
一颗颗汗水开始出现在桑老额头,手指每挪动一分,汗水便多一分。那冰蚕爬的异常缓慢。从胸口到气海不过几寸的距离,足足爬了半天。爬到哪一寸地方,哪儿便结上一层浅浅的冰痕。
突然桑老变指为掌,拍在砚溪风的气海。木桶顿时四分五裂,热水漫天飞洒。桑老喝道:“谷主,快。我已引入气海。”
此时砚溪风一丝不挂,漂浮半空中。砚观蓦然睁开双眼,伸手凌空一抓。砚溪风就出现在了青石板中间,盘膝而坐。身上的银针也不知何时被桑老取走了。
砚观右掌擎天,念叨一声:“起!”左掌按在砚溪风气海上。青石板上刻着歪歪斜斜的线,像是活了过来,飞在空中。然后又一瞬间飞入那红木和铁片之中,接着一红一白两道光丝线,从又红木和铁片内飞出,在空中结起了网。丝线越飞越快,网也越结越快。刹那间一张双丝千结网便出现在了空中!
砚观右手一捞,那网就托在了掌中,随即也往气海上印去。双丝千结网进入气海,便把那冰蚕罩了进去。冰蚕想要挣脱束缚,不断的左右挣扎,它越挣扎双丝千结网收缩的越紧。不一会就把冰蚕包成了一个粽子!
砚观随即松了一口气,收回双掌。桑老也松了口气道:“总算把这毒镇压了!”
砚观摇了摇头:“这双丝千结网只能封印三年,三年后还得另想它法!”
如今砚溪风已是一个青年,虽然长相普通,但也有几分英气。反倒是旁边的倪诰十分俊俏!倪诰就是这几年陪砚溪风练武的书童。
今日这外谷之中也难得的热闹,砚观、牧云秀、桑老、余老、莫老、徐利元、砚溪风、倪诰还有一位王管家!谷内还是第一次聚集如此多的人。
莫老率先开口道:“少谷主第一次出门历练,我们也不放心。这位王管家跟随我多年,路上也能照顾少谷主一二。”
砚溪风如今的武功,在世俗勉强进的了一流。这几年虽然天材地宝吃了不少,也只是内功深厚一点罢了。倪诰比砚溪风还要差上一点。如今外面也不太平,让二人出谷,砚观的确有些不放心!莫老让一位先天地级的高手相随!的确让人宽心不少。
“莫老费心了。”砚观谢道。
莫老笑到:“这几年承蒙谷主收留,如今尽点心意罢了!”
牧云秀拉着砚溪风的手,娘俩在一旁聊了好久!只见砚溪风不住的点头。
砚观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交给砚溪风回忆道:“当年你二人尚小,我和你唐伯伯替你二人定下这门亲事,如今一晃十年过去了,你也已经长大。这香囊我替你保管了十年,现在就交给你。若是彩儿也平安无事,我便去上门提亲,咱把她娶回家!此次出门,一路小心!”说完拍了拍砚溪风的肩膀!
砚溪风红着眼道了一句:“谢谢爹!”
这孩子十年来,第一次叫爹。砚观摆了摆手:“去吧!”
砚溪风一一与众人惜别,三人转身离开了寒枫谷!
桑老突然走到砚观身边低声问道:“一本古籍记载九大门派之上,还有三大圣地,其中之一也叫寒枫谷!不知和我们这个寒枫谷可有关联?”
砚观只笑了笑,就转身回谷了。桑老也笑了笑,好像知道了答案!其他人看着神秘的二人皆茫然。
……
时值正月,北方大地银装素裹。三人踩在雪上咯吱咯吱作响。两个青年像刚出笼子的鸟儿,十分兴奋。王管家只默默跟在身后一言不发。出谷之时,已经简单规划好了路线,先南下广陵,再转水路沿江而上。
符离县北接青州,南连徐州。位于在芒肠山脉的缺口处。如今正是寒冬时节,运河结冰水路不通,此地就成了南来北往的必经之路。
三人稍作商议,决定在县城买上骏马,背些干粮,准备充足再赶路。这县城虽小,却也繁华热闹。城外接受盘查的队伍,排了近两里路。各种牛车,马车,驴
车。南开北往的走商小贩,还有带着各类奇形怪状兵器的江湖人士。
王管家直接带着二人,来到队伍前面,走侧门交了一锭银子,直接进城了。这银子还真是在什么地方都好使。排队的人显然都知道规矩。走正门只需一文,若想省去排队的时间,走侧门交上五十文即可。一锭银子足够三人的入城费。
这些守城门的士兵,五个包成一团,围在两个炭盆周围。只要交钱就放行,盘问到懒得盘问,那些通缉犯的画像也是随便往桌子上一放,并未放在心上。
先找家客栈落脚,填饱肚子,酒足饭饱之后。王管家就带着二人前去买马。换了三四家马贩,王管家勉强挑了两匹马。准备再换一家,这些马在砚溪风看来没什么不同之处。王管家看一个摇摇头,显然不满意。
砚溪风跟在后面疑问道:“这些马有什么区别吗?”
王管家边相马边解释:“这普同的良驹可日行千里,老马病马百里路就要喘粗气,吐白沫了。”
砚溪风又问道:“王管家是如何看出它是良驹还是病马?我怎么看着并无区别啊!”
“行走江湖之人,陪伴身边时间最长的便是马儿。少谷主还未在江湖上行走过,自然看不出。若是时间久了,那些良驹宝马便会被一眼瞧出。”王管家几个看完还是没有一头中意的。
如今城中的马贩基本都被瞧了个遍,王管家极不情愿的从中挑了一匹青灰色的马。三匹马儿,也颇有几分神气。砚溪风想到:骑上这马儿定是威风凛凛。三人回到客栈住上一晚,准备明日一早赶路。
吃完晚饭后,三人聚在一起商议着。王管家给二人讲一些行走江湖要注意的事项。便向砚溪风问道:“少谷主,我们这次出门,您打算以何种身份行走?”
砚溪风有些不解:“这又是何讲究?”
王管家答到:“寒枫谷深藏大山之中,想来应该是隐世门派。不方便泄露。我们行走江湖之人,难免要交些朋友,到时候还需自报家门。所以这身份就十分重要了。”
砚溪风问道:“不知王管家可有主意?”
“老奴出自中州商丘铁拳门,暂居副门主一职。若是少谷主不嫌弃门派低微,可称铁拳门的弟子。”王管家显然早就想好了。
“如此甚好,到时我和少谷主就称跟着门内长辈出来历练,增长见识的。”倪诰眼前一亮,连忙道。
“倪师弟还不赶紧给王师叔行李。”砚溪风说完,对着王管家便要一拜。
王管家连忙扶住砚溪风道:“少谷主折煞老奴了。”
“既然咱们出门制定了规矩,那就得守规矩。您老以后就是我们二人的师叔了。弟子砚溪风还望师叔日后多多照顾。”砚溪风双手抱拳,弯着腰身。倒还真有几分弟子的模样,倪诰在旁边也是如此。
既然都已商议好,便各自回房早早歇着。明日可就要踏上这江湖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