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的唇瓣像那二月里的山茶,露水滚滚,润湿了美人儿的娇唇。红里微透着粉嫩,不染胭脂却也夺人心魂。好生俊俏的佳人,徐槿槿有些呆住了,我铁定不是亲生的,她脑子里第一反应便是这个。这女人眉若远山,略施青黛,便清幽似山水佳画。眸色暗转,水光潋滟,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眼波流转如一潭桃花酿,迷得人七荤八素的。
徐槿槿轻轻摇摇头,真是仙女下凡啊,这都不是女主角,那女主角得美成啥样啊,玛丽苏·琉血朵·罂唯·爱德·枫·彩兰得丽妮的玛丽苏本苏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无话可说。“傻女儿你摇什么头,看到我就摇头?“徐母蹙眉,抬手就一巴掌拍在徐槿槿的脑门上。徐槿槿被拍的一蒙,不是,这熟悉的亲妈感觉是怎么回事,虽然我还不清醒,但是印象中,自己不是娇生惯养的吗?说好的娇生惯养呢!
那女人一身淡粉的衣裙,飘逸灵动,但徐槿槿已经没有半分怜慕了,穿书都逃不过亲妈的关爱啊。“爹爹给你做的莲花羹。“女人白皙的手指端着一碗汤羹,徐槿槿赶忙接过来。“娘,现在是几时了?“徐槿槿小口地抿着汤,眼睛滴溜溜地围着女人看。
“大约戍时了,喝完汤就歇歇吧,这伞也不是一日就能做好的,再有六年,按祖训,你就得下山历练了。你这根基不行,以后就继承娘的伞铺吧。“女人温柔地抚摸着徐槿槿的头发,“娘只希望你,这辈子活的平平安安的。“
徐槿槿有些感动,原来连徐槿年这样的女配也会有如此爱她的母亲。但是,这徐槿年怎么一点没遗传到她母亲的魅力呢。
“娘,爹爹呢?“自家老妈这么美丽,那自家爹爹呢。徐槿年的记忆给的很模糊,她必须赶紧熟悉这个世界。
“后院跪着呢。“徐母小脸立刻沉了下来,徐槿槿挑眉,这是小夫妻吵架的节奏啊。
娘俩挽着走向后院,已是黄昏了,天边的灵鸟也都归巢了,霓裳般秀美的云儿荡漾在天边,悄悄变幻着,惬意而舒畅。有多久没有看过黄昏了。徐槿槿望着天角,她最喜欢的便是黄昏,风云变幻,也安逸得紧。
徐绵绵,也就是徐母,今天觉得女儿身上的气质好像变了个人,从前向来都是大呼小喝的,有时自己也拿不住她的性子,今儿个倒是安分。
“夫人,你就放过我吧,夫君我再也不敢了。“青丝白袍,青年男子跪在地上,哀求着。这应该是爹爹了,徐槿槿上下打量着,眉眼倒是有那么几分相似的,五官不甚俊美,有些耐看,并不十分惊艳。面容和善,温润似暖玉,泼墨的长发垂至大腿,此刻铺在爹爹的小腿上。
自家娘亲莫不是瞎了眼了?看上了自己这不成器的爹爹,虽是同门师兄妹,但毕竟这颜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说吧,今天跟我那个哥哥去了哪儿?“徐绵绵扶着长凳慢慢坐下,徐槿槿挨着她,打量着这对小两口。
“没,没干嘛。“徐棉槿咬着嘴唇,死守着最后的防线。徐绵绵哗地站起来,“徐棉槿!你现在学会撒谎了!“徐母气得脸色通红,徐棉槿吓得抖了抖,赶紧承认错误,“我,我和大哥去,去喝酒了,嗝。“徐棉槿好死不死地打了个酒嗝。说完,他就低头趴在地上,“夫人,我知错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徐母翘着腿,足上的追云靴一颠一颠的,“你今晚不用上床了。“徐父立刻哭丧了脸。
“娘,你跟我说说,你和父亲是如何在一起的吧。“徐槿槿乖巧地窝在娘亲的怀里,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