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想到了好多好多。
“为什么不授予我家族的姓氏?一切都是虚假的吗?我仅仅是家族的筹码吗?呵……”
那把长剑向他刺去,凛冽的剑气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疤痕,火光照亮了整个中院,照透了整个夜晚,枭雪儿枭家年轻一辈第一强者,目前处于域阶段,也就是以成就神体。
此时大多数族人并未睡去,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围满了整个中院。
那把剑,在眼中逐渐放大,但繁释并没有任何惊慌,他知道他不可能死去的。
“当”火光迅速退去最终化为平静,而那把剑也从枭雪儿手中飞了出去,斜插在旁边的一颗树上。
微风轻起,树叶晃动,而那已经被那烧为灰烬的残渣,也贴着地缓缓散去。
“你没事吧!”伸出一只手,很失落,却不知为何失落,大概是没能杀杀死繁释吧!
可眉宇间一丝凝重,谨慎还有眼中的不可思议与疑惑,可她脸上却很平静。
心中默念“谢谢了,师父!”
“还是不够,差点火候,努力吧!”她再次说道。
繁释缓缓起身,伤口处一丝丝血液流出,但他并没有接过枭雪儿的手。
起身后,转过去。
“我……没事!”说罢便欲向外走去,无奈身体不争气,竟向前倒去。
“小心点,胖子!”两双手一左一右扶起了繁释向外走去。
途中看到地上的一截有剑痕的树枝,喃喃道“师父,你还是抽出时间来看我了吗?”
看着他们走去,枭雪儿饱含歉意的看着他们离去,但却皱着眉,很凝重。
……
次日,清晨。
“走吧!今日你就要尝试冲进凝灵境了吗?我陪着你!”说话的人浓眉大眼,四方脸,体格壮硕,当然与繁释的宽度一比,咳咳,还是稍微差一点。
“二狗子,你也已经破了第九脉了,是吧!”
人生第一境界,也是将凡人与修炼者区别开来的境界——破脉境,顾名思义就是打破人的经脉,激发潜能,提高人体机能的境界,也同样是魂阶段第一阶段。
破脉境,分九重,破一脉为一重,当然,这只能借助外力而为。
“嗯,昨日为师给我找了百年血参。
唉,对了昨晚你干了什么?竟把雪儿姐……呃气成那样。”
小眼睛一瞪“你还说,还不是你害的!”
“我?
拜托,我昨晚根本不再场啊!”
“那我问你,墙壁是谁凿穿的?”
“可这主意是谁给我出的呢?嗯?”满脸戏虐。
“你,哼,不说了,反正我不会再理她了”繁释满脸的不屑。
就在他们向目的地赶去时
“砰!”一声巨响传来,一道身影也摔了出来。是个男子,但却很瘦弱,嘴角溢血很虚弱,腹部插着一把刀,腹部流下的鲜血顺着他摔出来的地方,拉住了一道红线。
“小峰”,看见那个人,便迅速冲了过去。
可是到他们过去时,已经晚了,他已经没气了。
小峰,枭家的一位仆人,仆人分三等,分别是上,中,下等,而他则是一位上等仆人,曾经伺候过繁释衣穿住行,只是繁释根本习惯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他不习惯下跪一样,见到他师傅,即便行礼也仅仅是微微弓腰。
就被他百般阻挠,费尽心思终于给调走了。
顺着他摔出来的地方看去,一面破碎的墙壁,繁释微微一颤流出了些许冷汗。
昨晚的事情已经给他造成了心里阴影。
咬着牙冲进了房间,而这时族中管家带着人也迅速赶到。
手里抓着一柄小刀,便朝着繁释捅去,精神猛的一滞,带着些许慌乱,躲了过去。
谁能想到两天之内被威胁的生命两次。
“快住手!”管家带着人冲进屋子里,小小的木屋里已经挤满了人。
那位红着眼,身高八尺,浑身肌肉,手里攥着小刀的人,是另一位仆人一位上等仆人,与小峰同居,却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躲开后,第一反应,迅速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胳膊,轻轻一拽,便带动了他的身体向前微微翻去。
“快,二狗子”
可是却没任何反应。
繁释身边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他这时已经跑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冲着繁释大声喊到“繁释,加油!”
额,浓眉大眼,四方脸,脸上带着点疤痕,身材壮阔,已经能和繁释的宽度比肩,当然一个是肌肉,一个是肥肉,微微高出同龄人,也已经在了第一阶段巅峰境界,妥妥的硬汉形象啊!
唉,算了,毕竟二狗子嘛他可是真的苟啊!
“你,我早知道我该叫你娘炮了而不是枭宇!”
迅速后撤,这时身后的人带着一根棍子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便昏了过去。
至于后事,他们很早就离开了,早已不知道如何了,反正轻一点,肯定是要被逐出家族的。
……
“师父,为何不授予我家族的姓氏?”繁释站在一个破木屋门前。
身旁有二狗子陪着他。
“带你以灵为钥匙,初步破开体内潜力之时,便是授予你家族姓名之时!”
繁释的师父,枭家第一强者,枭痕。
至于对他请教问题不行礼早已经习以为常,六年内也就仅仅向他弯腰鞠躬过两次。
呃,反正很没有礼数。
“那为何二狗子与娘炮他们……”
“我说过了,你,不一样也不必多问,还是早日达到凝灵境为师再为你解答。”
“可是……”没有回应。
繁释,带着二狗子离开了。
……
“为什么?我根本没有感觉,没有任何感觉?”繁释抱怨且疑惑的看着狗子。
“不要着急,慢慢来,放平心境,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声音很优雅,很好听,但却是男声。
“怎么就你们两个,冲击境界时不找老师?”略微带着点质问。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去。
“娘炮,昨晚你都去干什么了?如果有你的话,也不至于那样,嗯?”
“都叫了三年娘炮了,还没叫够吗?”脸瞬间变拉了下来。
“三年都习惯了想改都改不了口了,你说是吧,二狗子!”幸灾乐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