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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短暂相处

回到住处的陈皮,也不管那帮人径直走到自己的地盘,刚架起一个破碗准备煮蟹钳的时候,看着庙外几个乞丐围着看着什么。不由好奇的上前一看,呦呵,这小丫头还跟到这来了。看着小丫头在这些人的指指点点下怯生生的样子,不知怎么的陈皮上前抓着小姑娘的手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地盘。

刚坐下陈皮就暗自懊恼了,这是怎么了,把这小丫头拉过来干什么,不过,这小手挺软的。不自觉的多摸了两把。

原本围观的乞丐见那小丫头被那尊煞神拉着也不敢造次什么了,默默的缩在自己的地盘一动不动。

正在发呆陈皮突然被什么东西夹到了脸,一低头就看见那小丫头举着他给的螃蟹,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嘴里说着吃,似乎想吃东西。那双大眼睛灵动的要命,似是要把人吸进眼睛里去。就这样陈皮不自觉的继续架着个破碗煮起螃蟹来。

小丫头也不管其他,大眼睛紧紧盯着螃蟹,眼看熟了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拿,哪只被烫的捂着耳朵,可怜巴巴的看着陈皮。

这可让一旁准备看好戏的陈皮招架不住,默默的替她拿出螃蟹等到放温了之后递给她。拿到螃蟹的小姑娘明显高兴了,大眼睛笑的都眯起来了。看着她自顾自的扯着蟹腿吃着,陈皮也拿起碗中的蟹钳啃着。

原本吃的正香的白芷抬头想谢谢对他好的大哥哥,可一抬头就看见大哥哥啃着蟹钳,再看看碗里除了蟹钳就再无他物。看看手中的螃蟹,心一横把手中的螃蟹递给陈皮道:“大哥哥,我不喜欢吃这个,我想吃那个。”边说边指着陈皮手中的蟹钳。

这可把陈皮愣住了,这小丫头明显是给自己吃的,什么不喜欢。可看着眼前的螃蟹,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世上除了他奶奶还没有人对他那样好的,这个小丫头是第一个。

迟迟不见陈皮伸手的白芷可急了,扳开蟹壳,拿起里面的蟹肉就朝陈皮嘴里塞去,也不管自己的手脏不脏。不过陈皮也不嫌弃,就这小手吃掉蟹肉,看着小丫头因为他吃掉蟹肉而笑眯眯的样子,陈皮突然觉得这个蟹肉是他吃过最美味的蟹肉了。

就这样两人分着吃完了这些蟹钳和螃蟹。小孩子本来就觉多,吃饱肚子的她就开始犯困,小脑袋一点点的,可又硬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这样子可把陈皮逗的不行,自己躺在草堆上,突然一个伸手拉着小孩就抱在怀里。按着受到惊吓而在他怀里动个不停的小家伙,呵斥道:“别闹,睡觉。”小姑娘听话的不再扭动,不过似乎从没有被别人抱在怀里睡过而一直僵着身体,不过很快终究抵不过困意就沉沉的在陈皮怀中睡着了。原本装睡的陈皮睁开眼看着怀里小小的人儿,眼神不自觉的变得连他都不知道的柔和,紧了紧手几乎把丫头给整个裹在怀里不被冻着才放松自己睡过去。

屏幕上就定格在两人相互依偎在睡在一起,外面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更加显得两人如同一体一般。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样一个陈皮他们可从来没见过啊。他们见过陈皮狠厉杀人的模样,也见过陈皮面对他夫人时那乖巧无害的模样。可这样一个似是对一个小孩动情的样子可从来没见过,虽然这丫头是他未来夫人,不过这也不行啊,这陈皮不会有恋童癖吧。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不自觉的看向陈皮。

很显然白芷也是这么想的,震惊的看着陈皮道:“不会吧,阿四,你不会有恋童癖吧?”

被众人盯得直发毛的陈皮听见自家夫人也这么想不经委屈道:“哪里啊,夫人,这人就是因为是你我才没脾气的,要恋我也只恋你一个的。”

一向对陈皮毫无抵抗力的白芷听见他这么说也没再多想,只发出疑惑:“要是我俩这时候就见过,没道理我俩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这是怎么回事。”看向陈皮,可也只见他摇摇头表示不知。

找不到答案的他们只好继续把注意力转移到屏幕上,也许这个会给他们答案。

屏幕继续转动着,这时画面转到码头上,码头上人来人往,过往的船只都在运输着大量的货物明显是准备回家过年的,码头上穿梭着形形色色的人,有商户,有苦力,也有着像陈皮一样想寻些活干过冬的人。可没有一个人像陈皮一样手里还拉着一个小娃娃。

众人好奇的看着陈皮手里白白嫩嫩的小丫头,再见丫头身上漂亮的小衣服就猜这估计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姑娘不知怎么的被这个凶狠小叫花子给拐到手了,准备要么卖了要么给自己当个童养媳妇呢。不经摇头替这个小丫头惋惜。

陈皮也不管他们怎么想,径直拉着白芷坐在暖和一点的地方,希望可以有人来找他干活,看看自己身边这个小小的身影,不禁苦笑,以前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现在又来一个不知道自己家在哪父母是谁的小丫头。他本可以抛下她不管,可不知怎么的面对这个小丫头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心软,就这样留下一个小丫头在身边,还得管她吃喝。

看着小丫头吃着包子吃的鼓鼓的脸颊,不由自主的摸着她的头发呆。

这可怎么过啊,小丫头可不能像我那样过啊,得好好养着。此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准备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一直养着了,至于为什么,也许他也不知道。出神间,忽然头上一疼,被人用石头打中。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男孩子,拖着鼻涕,正在用石头丢他。

他初见时还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认出他是谁了,因为身边的小丫头恶狠狠的护在他面前,奶声奶气道:“不许你打大哥哥,上次就是你砸的我,现在还想来吗。”说完低头拾起地上的小石头挥手扔过去,不过因为力气小没有砸中。

听见小丫头说这个小破孩就是上次砸她的那个人陈皮不经恶狠狠的看着他,眼神上下扫视着他,似乎在打量在哪个位置出手。

不等他想出来那个春申就被他的眼神给吓着了,一溜烟跑到父亲的身后,春申父亲就这么和陈皮对视着,一句话也不说。陈皮虽然心中已经起了杀心,不过看着不远处的士兵也就揠旗息鼓了。

默默的坐回原地,抱着依旧在张牙舞爪的小姑娘缩着等待活干。不过眼神依旧瞪着春申那个小兔崽子,突然看见一个小姑娘大概18岁,抱着春申,似乎是他姐姐,长的条子很顺,汉口的姑娘大多腿长,长年入水,18年少,有一股少女特有的美丽。难得是这姑娘常年在船上风吹日晒的,人却长的很白,两只手臂像白藕一样,真让人看着想截去了当枕头。

也许是青春期的躁动使然,干完活的陈皮带着小丫头寻了个靠近她船的地方摆着他的摊子。就这么看着那人进进出出,眼神紧紧盯着她的小腿和脖颈。不知怎么的有些许烦躁。不过低头看看小丫头大大的眼睛,这点烦躁竟一瞬间没有了。

刚才他直勾勾盯着那女孩子,女孩子也注意到了,想起父母的话,见他还那么不要脸的盯着自己不由恼的一挥船桨,一泼江水就挥向了陈皮,这边陈皮还在看着他的小丫头呢一时没有察觉,当感觉到时已经晚了,一大泼冰冷的江水打在他和小丫头的身上,因为白芷坐在他大腿上的原因,她身上几乎已经湿透了,本就是冬天又是小孩,被这冰冷的江水一激,竟冻的直发抖。

这可把陈皮给急坏了,急匆匆的跑到澡堂准备给小丫头泡泡热水暖和一点。可他低估了小孩子体弱的体质,泡在热水里也止不住她开始发烧,意识还变得迷迷糊糊的。一时间令陈皮感到手足无措。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竟凭空出现一个老头,老头一眼就看见浑身发红的白芷,怜惜的上前想抱一抱,可陈皮紧紧护着不让他碰。这老头可急了:“你这家伙,是想让这小丫头死吗,快让我看看。”

也许是听到死字令陈皮害怕了,犹豫着把裹好衣服的白芷交到老头手中,也不顾自己只直盯着白芷看。老头看看他再看看怀里的小丫头,不经暗道也许这是命吧,不过小子对不住了,在这现在这小丫头估计会活不下去的,我得带走了。于是假装看了一下的老头盯着陈皮道:“这小丫头病的不轻,我得把她送回去治疗。”看见这小子听见自己要带走这小丫头而想伸手抢走小丫头时,一个利落的转身,一个拍手就把陈皮定在原地。

看着这小子恶狠狠的眼神,默默的摸了摸鼻子,劝道:“你小子何必呢,这丫头和你本就不是一道人,现在这样她会死的,还不如让我把她带回去治疗,也许未来你们有缘还是会再见的,那时候你有点本事不就可以护好这小丫头了。现在她跟着你也就死路一条。喏,这个玉佩你拿好了啊,别丢了,以后这小丫头找你就靠这个了。”说着把挂在白芷脖子上的玉佩连着红绳一起放在陈皮面前。不等他反应就这么抱着白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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