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一声熟悉的电话铃响起,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头,从被窝里伸出手拿起手机。
“我说姐,我已经到案发现场了,你在哪呢?”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男声。
床上的人眼都没睁“在路上,再等我一个小时。”说着,抬头看了眼时钟。
哦,还早,再睡半个小时。
“哟,路上挺堵啊,耽误您不少时间了吧。”男声调侃到,过一会儿,又正经起来“姐,这次案子有点严重,死者是慕氏集团四大股东之一,死法蹊跷,看样子是仇杀。局里不敢轻易下定论,所以叫你来一趟。”
陈辞念挑眉“再蹊跷死的都是个人,先让人把尸体带回去,我回局里看。”还不等那头说话,陈辞念就把电话挂断了,翻了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下午两点,公安局
刚进门口,陈涵就迎了上来“你可终于来了,在不来局里都要派人去你家了。”
“怎么了?”
“慕氏的人来了,想把人带走,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来的还是慕家小爷,嘴皮子利索,我都没说过他。”陈涵无奈,慕家小爷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得亏了家里有权有势,不然早被人打了不知多少次。
陈辞念整理警服的手一顿,转身就想走,陈涵一把拉住她“姐,你行行好,帮我这一次吧。慕顾要是真把尸体带走了,我们整个警察局的人都得死。你就当不认识他,说完了话就走,其他我来解决。”他死扯着陈辞念,仿佛没了陈辞念,下一秒就要归西了。
“陈扒皮,你是真扒皮!你明知道我最怵慕顾……”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现在能镇的住场子的只有你了。反正都分手了,你就把他当陌生人好了!”
陈辞念话还没说完,陈涵先一步打断她。危急时刻,能救命的只有陈辞念了。就当他出卖了她一次,反正比起慕顾,他更愿意死陈辞念手下。
陈辞念走也走不成,叹了口气,对陈涵说到“就这一次,下次你自己解决啊。”
陈涵连忙点头,推着陈辞年去开休息室的门。
刚要推门进去,里面传来一阵轻笑。陈辞念心想,来领遗体,还不忘和女朋友谈情说爱。全世界也就慕顾能做出来吧。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这样才是慕顾。
深吸一口气,陈辞念推门进去。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她抬头看向烟味的来源。此时的慕顾,一手拿着烟,一手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女人依偎在他怀里,妖娆娇媚。慕顾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陈辞念被盯得心里发毛,皱了下眉头。
“慕先生,你好。我姓陈。”
慕顾挑眉,慕先生?你好?还他妈我姓陈。
“陈辞念,你在这演什么独角戏呢?”慕顾毫不留情,开口戳穿了陈辞念的小把戏。
陈辞念面不改色“哦,我以为你不会想和我说话的。”
慕顾盯着她,眯了眯眼睛“陈辞念,人我要带走。”
陈辞念沉思了一下“……好”
???外头听墙角的陈涵差点栽一根头,咳嗽了一声。
陈辞念急忙到“现在还不行,我们需要尸体协助查案,等案子结束,我们会让你们带回去的。”
陈辞念对慕顾总是有着一种慈母情节,这件事情还得追溯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扯远了,总而言之,陈辞念对慕顾非常言听计从。就算分手,也阻止不了陈辞念的生理反应。
慕顾声音凉了“怎么,我连带我叔叔回家的权利都没了?”
“不是没有,是要等几天。”你怎么听不明白呢,陈辞念撇撇嘴。
休息室陷入短暂的静寂,过了一会儿,慕顾突然仁慈了“我可以不带走他”他顿了顿“陈辞念,你亲我一口,我马上走。”说罢,指了指自己的脸。
下贱啊下贱,太下贱了!躲在门外的陈涵直摇头。
陈辞念手抖了抖,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样子“你……你”你下贱。还是不敢说出口啊,陈辞念,你的胆子被陈涵吃了吗?
“慕顾,你要协助办案,捣乱是要抓起来的。”对于慕顾的无耻,陈辞念选择无视,她想让慕顾正视这个问题,所以站的笔直,做足了派头。
慕顾突然想到,他记得有一次,他打了人,被教导主任训话。刚出来,就看到陈辞念这样看着他,说“慕顾,你不能乱打人。你这样,会进警察局的。”
回忆总是香甜的,慕顾扬起了嘴角。陈辞念看他那样子,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所以我不会亲你的。”
慕顾冷了神色,切了一声,又把身边的女人搂紧了一些“既然如此,那宝贝,我们走吧。”
门口的陈涵没来得及反应,被推开门的慕顾抓个正着。慕顾鸟都没鸟他,搂着女人就走了。
车上,女人扣好了安全带,嘲讽了一声“那个姓陈的真不识抬举,她亲您,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小慕爷,这种女人,您别和她计较。”说着,凑近了慕顾。
慕顾神色未变,盯着女人,轻启薄唇“滚。”
女人一愣“什么?”
“冯导的戏我会派人帮你接,现在,滚下我的车。”
女人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识趣的下了车。
副驾驶残留着女人香水味,刺激的慕顾头皮发麻,又要去洗车了。
想着想着,慕顾越发烦躁,踩紧了油门飞驰而去。刚出门的陈涵看到这一幕,撇撇嘴,又发什么神经。
陈辞念还在休息室里,想起刚才慕顾搂着女人那温柔的神情,好像以前从没见到过,所以……这次是认真的?陈辞念有点失魂落魄。随即又挺起了腰板,反正都分手了。还管这些做什么。
她去查看了一下尸体,找法医确定了致命伤以后,开始着手查案。
晚上九点,陈涵找到陈辞念,丢给她一份文件,告诉她“很不幸,慕顾因为各方面条件原因,被列为嫌疑人之一。”说罢,又拍了拍陈辞念的肩膀。“我知道你很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可有时候,缘分就是妙不可言。”
陈辞念手指捏的匡匡响,她觉得,在不给陈涵一点教训,他都快上房歇瓦了。陈涵听得真切,没等她反应过来,先一步要走了。
陈辞念盯着文件,陷入了沉思,在死亡和慕顾面前,她选择死亡。只要一想到她坐在慕顾面前审问慕顾,还有比这更难以接受的吗?
带着这个问题,陈辞念做了一晚上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