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王爷庙作证
“假如省局批下来,今后顶替你妈了,你……你还爱我吗。”
“爱你,永远爱的是你,”
“假如我一直在农村当知青,你也一直爱我吗,”
“当然一定爱你,我已经说过了,要像毛烂布一样永不褪色,像百货公司的铝锅盖一样闪闪发光。”
除了我,这些话没有别的人听见,而且只有侧边王爷庙的神灵听见了。他静静的声音从背后的龙凤山,反射过的回声更好听更动人。
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心都没有这样的跳过。自从徐仲文跟我说了他已经交上男朋友后,已经半年,这半年里我的心冷过,我恨过他,我内心骂过他,决定永不理他。他今天的话似乎我又重新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爱他没有错,那毛兰布和铝锅盖,不变色永发光有希望了。
我又在想,我和她都才18岁,这个年龄都是青春的精华年龄,就是我们这个年龄,要达到结婚就要等4年,他也要等两年,而这4年里又是怎么样呢,我的前途,当然一切都能看透呀,
我又在想,我们像不像小孩,一对早恋的小孩呢,那结局也不知道今后如何,很难预料到今后的结果。他虽然说得好听,但我激动了一会儿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是啊,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我抱过她,耳边吹过微风,吹出寺庙中淡淡的“香”味,和尚们敲鼓和念经的声音。
“其实我不想走,其实我很想留……”不知哪家好这首歌曲,
“好,我们走吧,太晚了回去我妈要念我,你也赶不上公交车了,”他说,
我说,“好吧,我送你到解放桥,我到谭梦琳上面去赶车回去,”
我们上了马路,随釜溪河边这条马路直通解放桥,过桥进小洞子就是他家。
“你好久回生产队哟,”我问他,
“我还要养一段时间,现在暂不回去,那你又好久回生产队呢,”他说,
“我隔几天下来耍,随便问问徐仲文他们好久回生产队,”
“那天我听朱丽说过,他20多号走,你们可以一路走吗,”
“可以,哪天我到你家里来,你又去哪里了呢。”
“我跟你说了多嘛,在我同学那里去耍去了,”
“哦,我忘了,”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话,我一会儿就走到了桥头,我目送她走进了小洞子我就向车站走去。
车站还有很多人,可能是上夜班的才下班,看上去他们等了你很久了,我到车站坐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看来运气确实好,假如在我人生的路上,如果遇到这种运气就好了,下乡三年生产队没有招工,没有招兵,也没有说哪个单位招工,都是那些老工人退休顶帖去了。
三年的知青生活我有些厌烦了,开始下乡时我们觉得好玩,主要是离开了父母亲的管束,去寻找自由,自己也觉得好玩耍,时间一长就觉得没有兴趣了,虽然农村自由,但孤独无助,又加上强度的劳动,哪有城市里好呢。
这是末班公交车,车上都坐满了人,由于深夜有些人都闭上了眼睛在车上睡着了,感觉要下车时才睁开眼睛下车,我是在终点站下车还不慌,反正终点站的人要全部下完,所以我也闭着眼在车上睡觉了。
“喂,同志下车了,下车了!”售票员走过来喊我,
我睁开眼一看,车上的人已经全部下完了,售票员睁大眼睛看着我,“下车,下车了,”
“哎呀,对不起,我睡着了,”我说,
下了车街道上没有几个人了,昏暗的灯光下,看到街道两边的树叶随风吹拂摇动着身子。我打了个冷静,向家走去,基本上已经半夜了,我走出街道后就没有路灯了,只有对家这条路上
回到家我在思想与梁艳这几年的爱和情,能不能以釜渓河边石崖上刻的“情”字重,那会不会永远保持那情的永久性呢。就算今后他去顶贴他母亲了,我们的爱情还能保持下去吗,这是我最关心的事,也可以说这一夜,我是在这个问题的纠缠下进入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