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胰脏病之后,我开始进行《与病共存》的创作,在一次去医院看病之后,他机缘巧合之下捡到了那本书,我们因此结识。”
初音未来充当解说:“‘他’指的是志贺春树,男主角,也就是之前说的不同的人。”
几名群员点头,表示了解,让山内樱良继续说下去。
“与他成为朋友之后,我认识到真正的他。在很早之前,我便关注着他。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接触之后,我推翻了对他的认知。他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呢?神秘,对,神秘莫测。”
“他身手了得,那天我请他吃完烤肉,遇见混混欺负孤寡老人,我立马冲上前去质问,他跟在我后面。被我的质问惹恼,一个混混伸出手来要揪住我的衣领,这时,他动了。他就像一名武林高手,三两下就把混混打趴下。这时,警察来了,他却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不得已,我拉着他,一口气跑了好远。那之后,他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放学之后,我请他去甜品天堂,一家甜点自助店吃饭。我问他‘你对女孩子也没有兴趣吗?刚才有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走过去,你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你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啊?’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初音未来摇摇头,说:“既然让猜,那一定和副本中的内容不一样,具体是什么话,就不得而知了。”
山内樱良笑笑,那笑中带有一丝不明的意味,给出解答。
“他说,‘曾经,我遇见过许许多多不同的人,其中优秀的女孩有很多,她们都很漂亮。我真正动心的不多,但面对她们每一个人,我都感觉自己配不上她们,只能在阴影中默默守护。后来,就再没见到过她们。’”
“他说完之后,我直接笑了。怎么可能嘛,他和我是同岁的人,说的好像是一个千年老怪物一样。他看着我,也不反驳,只是自嘲地笑了笑,可惜当时的我没有留意。”
“后来,我又邀请他和我一起去旅行。晚上,我邀请他玩了一局真心话大冒险。我问他的第一个问题是‘你觉得我们班上哪个女生最可爱?’他回答‘长得看得过眼的很多,但要我这个选择困难症选一个的话,没有她,我还真选不出来。’”
“我很好奇,那个‘她’是谁。所以当我再次赢了之后,我就问他,他却没有回答,他跟我说‘已经不可能再见之人,又何必白白增加忧愁呢?’”
“我换了一个问题,我问他‘你觉得我怎么样?’他说‘可爱又漂亮,一定很受人欢迎。’很敷衍吧?哄人都不带这么哄的。”
虽然是在抱怨,但山内樱良满脸甜蜜的笑容,相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之后的问答就很普通了,到最后两个问题时。我让他把瘫软无力的我抱上床……”
“等等,瘫软无力?抱上床?你们做了什么?”空难以置信地打断了山内樱良的话,“你们还未成年吧?岂可修,我还是个小处男啊!”
“咳咳,这时候就该我身经百战的托尼来为你们解惑了。”托尼得意洋洋,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首先……”
“不,不要再说下去了。”初音未来的脸红的像要滴血一样,这些事对于她来说有些太早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山内樱良也发觉了自己言语的不对劲,红着脸辩解,“我是因为摔倒没力气而已。”
“好好,你继续讲。”在两个妹子杀人般目光的凝视下,托尼屈服了,他摆摆手,示意山内樱良继续讲下去。
“他直接以公主抱的姿势把我抱起,放在床上。然后我要他说出他觉得我可爱的三个例子,他认真想了想,给了我答案。”
“一,我长得可爱;二,我性格可爱;三,我整体可爱。这种人情话一套一套的,真是羞死人了。”
山内樱良脸上升起一丝红云,显然志贺春树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很是受用。
“最后一个问题,我问他‘如果我说,其实我也想到自己快死了就很害怕,你会怎么办?’他沉默片刻,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问题时,他说‘别怕,我可以救你,大不了一起死,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傻啊,他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了么?”
“那天,不知不觉间,我或许已经爱上了他。”
“他这个人,真的神秘到我完全看不穿,身手不凡,遇到什么事都很冷静。”
“‘世界第一公主殿下’和‘游戏之神·白’看过我的副本,应该知道我后来一时的冲动,群主应该也知道。”
白和初音未来点头,龙影看着屏幕一声不吭。
“对于我的冲动,他很冷静,没有一点出格的行为,完全不像一个正值青春期的男生。我都快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后来他走的时候,遇见隆弘,不知道他俩聊了什么,然后就动手了。等我发觉不对劲出去时,我发现他一反常态,以他的身手本来不会被隆弘打中,但是他似乎没有反抗。看见他坐在地上,头上流血的时候,自生病以来的所有负面情绪都爆发了。我与隆弘决裂,安慰着不知为何神伤的他,向他袒露心扉。”
“再后来,那晚,就在这个地方,”山内樱良指指脚下,“我们差不多确定了恋情,就差捅破那一层白纸。”
“他做到了对我的承诺,在我死的那天。”
“你死的那天?”小智奇怪的看着画面中的人,“难不成你是鬼魂吗?不对呀,我曾经被幽灵系神奇宝贝拽出去灵魂,感觉不是这样的。”
“不,我还活着,是他救了我。那天是我出院的日子,我在去往约定见面的咖啡店的路上,遇到了那个杀人狂魔。他拿着刀冲向我,我的肚子被刀贯穿,血不断从我的身体中往出流,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我失去意识。等我醒来时,我在家里,之后发生的事是我听其他人说的。”
“那天晚上,他的家中,一道城中所有人都看到的光柱升天而起,冲向远方。他被发现时,是在我的家门口,他浑身染血,嘴中呢喃,隐隐可以听到‘报仇’‘胰脏病’‘爱’之类的字眼。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他的身影化作漫天光点,光点散去后,我出现在我家门口。我活了,胰脏病也治好了,他却死了。”
“那之后又过了好多天,我才走出阴影。我拿出《与病共存》,想要为这本日记写一个完美的结局,当我翻开日记的最后几页,那原本是我写遗书的地方,我看见了他给我留下最后的信息。”
“他告诉我‘樱良,不要难过。现在的你有了健康的身体,不必再为胰脏的问题担心,安心过好自己的生活。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是我相信你,好好生活下去。我爱你。’”
半晌,都没有人说话,所有人无一例外停下手中的工作,都被这个凄美治愈的故事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