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妖,一步一步走过,每步,地面的石砖都在颤抖,只在下一刻,忽然震裂。
秋景欢的全身都在发抖。
“我们放弃!”,方胜己仰头看着主考官,坚定的说道。
主考官只是给了一个眼神,一个凄凉无助的眼神。
“我们不放弃!”,秋景欢抢着说道:“就算败了,也不!”
这是方胜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没想到这姑娘如此顽劣!
郎才士看着眼前的小兄弟,如此坚定,自己沉默无言,默默看着他们,就想知道,怎样个死战!
“你有乐器什么的嘛?”,方胜己顿时冷静了,问道。
“有!”,秋景欢从脖前取下一支短笛,傻笑道:“给!”
“我念你吹!”
“好!”
“左孔3111224!”
短笛共有六个孔,为了考虑秋景欢能听懂,用这种方法,简单易吹。
一阵笛声从秋景欢嘴边响起。这笛声!没有清脆的乐声,只是一阵不知名的旋律。
方胜己向角落处退去,继续喊道:“左孔32441236!”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只有郎才士,平淡无色,向周围人解释道:“这是幻术之乐!弥音幻!”
玄元琅也有些惊讶,在心中默默的佩服起这位兄弟,没想到,他还真有点本事!
木妖们不再进攻,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角落里的两个人。
“321456!”
“3246!”
“521!”
笛声突然从这里停下了,秋景欢沙傻愣住了,只是因为那三个数字:521,心里猛然一震,如猛浪激涌,欢喜的窃笑着。
“傻笑什么!”,方胜己急了,吼道:“快继续啊!”
“66243!”“254136”“......”
方胜己转身,绕向木妖身后,手中的画刺扇,随着音乐起的最后一声,如刀锋般斩断木妖的身体!
这是方胜己第一次用画刺,它感觉到了这扇内的的怨气,如同手握一直猛虎在掌中乱窜,但还是因为加了自己的阵法,很难才稳住了。
笛声停了!木妖也倒了,秋景欢还在原地愣着,方胜己拉住了秋景欢的衣袖,气哄哄的带她往回走。
“阁下,留步!”郎才士抢先借过步子,抖了抖衣服,拱拜道:“阁下可是司空境之人?”
“司空境,方胜己!”
只是一眼青涩,回身拱拜还礼,便拉着秋景欢向外走去。
郎才士心中暗暗自喜,没想到他竟然是惜时先生!万道院得此人,定能一跃成为首院。
刚出了万道院的门,方胜己疾步走着,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劲非常大,心中怒火难消。
“我们...我们要..要去哪?”,秋景欢吞吞吐吐发说道。
“带你回家!”,方胜己眉头一皱,答道。
这四字刚一出口,秋景欢甩开了他的手,停住了脚步,犟道:“我不回去!”
街道上肃静了,阴云密布,灰暗之下,只剩下两个人的对视。
一双瞳眼,蛮横不讲理,热血!另一双冷静,沉默,又有些气愤。
“再见!”,方胜己平淡的脸上挂满了愤怒,道:“以后,别跟着我了!”
“我不!”,秋景欢小嘴一撅,鼓着满脸的泪水,仰头回道:“我就不!”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就是要乱!乱了你的心!”,秋景欢咬牙哭道:“从小...我的父亲是统领十五万大军的将军!我被关在府内,他呢?没人陪我玩,没人疼我,没人爱我,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方胜己心中突然一颤,却对眼前的丫头束手无策,无言以对了。
时间突然死寂般的停住了,对于秋景欢而言,她更希望有一个人,能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好了。”,方胜己欣慰的摸摸头,安慰道:“你看,这满脸泪水,都遮住了这张脸该有的漂亮。”
说着,方胜己伸出衣袖,把她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擦去。
秋景欢突然哭的更大声了!一把搂住了方胜己。
还好的是,旁边没有多少人,方胜己也轻轻搂住了她,拍了拍肩膀,说道:“那你说,你想去哪?”
秋景欢很随意的说道:“不用回家,跟着你,哪里都行啦!”
“我有要求!”,方胜己严肃起来,眉头一皱,说道:“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的事,都不要硬来!”
秋景欢点了点头,可爱的呲了呲牙,满脸泪水立刻变成笑容。
......
秋叶,树根上的枝叶在恍惚之中,随着秋风飘走,窗外是哗哗的斑驳陆离的雨声,细雨绵绵不绝。
“在下,司空境,方胜己!”“会见朝下殿”
“......”
朝下殿,全帝中的皇家书院,学厚渊博者可来此论道,是天下儒士的聚集地。
进入朝下殿,中间是论谈台,很多学着站在台上讲述着自己的哲学,一代又一代,直至传承到现在。四面的书籍堆积整齐,每本都是流传百年的原书,左边的楼梯连通三四五六楼,楼阁之上的天台,更有清风徐来,蹬一次,心情开阔,茅塞顿开!
现在,方胜己面对的,则是朝下殿首座,白朝。只有少数人能进入白朝的后花园,大多数都是王公贵爵,来找此商量国事,大为天下战事,小为民生寒暖!真可谓忧国忧民!
白朝年有四十有余了,但其面貌不凡,两鬓苍白的胡须,垂与肩旁,皱纹也很明显,想是一位饱经沧桑的样子。身穿淡蓝色裹衣,下收上紧,略显有些宽大。腰间圆玉,雕刻精细。拇指中玩弄着一枚暗玉扳指,左手拿扇,眉头紧皱,但仍是很显年轻文人风貌。
炉子里的香火刚刚燃尽,旁边的侍从,连忙过来来换,就在此时,白朝起身,回拜一礼,转身回位,但脸上总有些不屑。
“那日......”,秋景欢正要说道。
白朝打断,讽笑道:“可知这是何地!?”
“朝下殿”,方胜己很恭敬的回了一句。
“那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当然”
“长未发言,幼者却急了?”
“是晚辈之错”
“那日...”,白朝起身,阴笑道:“我未曾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