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噗嗤一笑，“你怎么像是一直说些鼓励人的话，励志成功学？”
江落忽然觉得布鲁斯这个人还挺搞笑的，说话一套一套的，但是又透着一股傻气。
这种话，她也不是没听过，任谁都知道听听就好了。
“我是说真的。”
布鲁斯自己没什么感觉，他一向如此，因为他知道自己目前得到的东西或许不是他应该得到的。
“好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可以鼓励我了。”
江落虽然是挺任性，挺作的，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问题。
只是人往往就是这样，知道自己哪里有问题，要么是知道也不去改正，要么是努力去改正了，发现真的很难。
最后的结果，反而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江落她倒是不是这两者之间，是那种第三种，知道自己的问题，为之改正，并且不言放弃的人。
可能人们都这样了之后，世界上会多很多完人吧。
两人又聊了很多，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没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了。
在梁思年这边，正拍摄着上午的戏份。
今天的演员，状态不是很好，NG了很多次，连梁思年这样脾气温柔的人，脸色都紧绷了起来。
但那个演员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也找不到状态。
梁思年也知道，或许是楚莫凡演戏的气势压过了那个女演员，所以女演员总是频频失误。
看这个样子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耗着人力物力，副导都忍不住对梁思年提议道，“要不换演员吧？”
副导这话丝毫没有顾忌那个女演员，女演员就在一边看着，他直接就像梁思年说了。
梁思年皱皱眉，在想着什么。
副导也觉得很没有面子，这个女演员是他老同学公司里面塞进来的人，也就是看在跟老同学关系好的份上。
结果没想到这个女演员这么不争气，就今天这么一段戏还能这么掉链子。
女演员听到副导这么说，脸上简直要挂不住了，眼眶泛红，马上就要忍不住哭出来的样子。
楚莫凡在一边都觉得尴尬，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圈子里面也都是常事了。
演的不好，导演劈头盖脸的直接骂一顿的都有，管你面子不面子，哭不哭的。
当然你要是关系很强，那导演也的确不敢那样办。
但是现在既然这个副导能这样做，看来这个女演员的关系还没硬到导演给几分面子的程度。
楚莫凡不想牵扯，跟梁思年说了一声，就去了一边休息。
助理递上水过来，躺在椅子上，漠不关心。
这都是导演该管的事情，他一个演员插不上手啊。
楚莫凡闭眼养神的时候，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楚莫凡睁开眼，有些愠气，不知道是谁，这样扰人。
“你怎么在这睡觉？”
他一看原来是郁染，旁边还站着一个江墨。
呦，看来这两人和好了。
楚莫凡对于江墨印象可是深刻，毕竟郁染可是差点把他踢成残废的人，而江墨是敢于强吻这个把他踢成残废的人的人。
“您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楚莫凡见那些富家小姐，贵门名媛都很是注意自己的形象，做事都有分寸的很，到了郁染这，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哦，下次一定。”郁染笑着。
她就是故意的，看他在这里这么悠闲，就没忍住。
“你不是上午有戏吗？怎么在这里睡觉？”
郁染跟江墨在外面逛了一会，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玩的，就过来看看梁思年这边怎么样了。
“有点小问题，你自己看去呗。”
楚莫凡指着那边，唔，人那么多，看来问题还没解决。
郁染看那边聚集了那么多人，就不想过去。
“算了，我还是在这里呆着吧，清净。”
郁染拉着江墨在这边坐下，恩恩爱爱的样子，楚莫凡看到了，这简直就是在屠狗。
他闭上眼睛，不想看这两个人，眼不见心静。
梁思年想了想，问：“副导，换演员，你能在一天之内再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吗？”
梁思年一开口，那个女演员一脸紧张，听这话，真的是有想要换演员的意思。
“那应该不能。”
副导想了想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啊，找演员这个事情很简单，一抓一大把。
但是想在一天之内找一个合适的人过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而且现在是在m国，在这里一时半会找一个普通话好的华裔或者亚裔演员，那就是难上加难。
要是在国内找一个，就算今天能找到，再从大洋彼岸飞过来，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那你既然不能在今天找到，也就意味着我们这场戏的战线又要拉长，我们这两天的损失该怎么办？”
副导一时凝噎，不知道怎么说。
他也是跟过很多组的老人了，像是梁思年这种还要为了真实性来到国外拍的组，每天的花销，真的是巨大的。
“可这演员...”副导被这么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问梁思年。
“先不用换，你可以先找着演员，两天时间，这两天内，如果她没什么改变，再换。”
梁思年知道自己采用的方案，不一定是性价比最高的方案，但有时候也要顾及一些人的感受。
再者她作为这部戏的编剧加导演，甚至可以把这一段戏删掉不要。
只是大家都是跟她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要是因为演员现在一时的发挥不好，就轻易换人，恐怕剧组的人也会有些言语。
“你可以吗？”
梁思年问那个女演员。
女演员赶紧回答：“导演，我可以！”
这样做，一方面要是女演员后面发挥不好，还有替补人选，另一方面也算是给了她压力。
希望会有进步吧。
“你去跟楚莫凡多对对戏，或许会有些感觉。”
梁思年提议道。
女演员眼光投到楚莫凡那边，有些担心害怕。
“不敢过去找？”
梁思年看到了她眼里的迟疑，也知道大概是因为楚莫凡这个人名声太大，她这种小演员不太敢接近。
“我真的可以吗？”女演员问梁思年。
“你既然做的是这一行，像前辈请教的胆子都拿不出来，我觉得你后面应该也不会演好我的戏。”
梁思年觉得她言至于此，剩下的就靠她了。
梁思年朝着楚莫凡走过去，主要是她看到了郁染江墨过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女演员也赶紧追了上来。
“事情解决了？”郁染看着梁思年过来，问。
梁思年摆摆手，看向鼓起勇气走到楚莫凡旁边的女演员，“大概还没有。”
又不禁反思起来自己，是不是最近她催的太紧，大家状态不好，跟这个也有关系呢？
女演员对着闭着眼睛的楚莫凡说：“楚前辈，可不可以请你跟我对对戏？”
楚莫凡睁开眼，觉得神奇，之前演戏的时候，这个女生一副扭扭捏捏，放不开的样子，现在竟然能主动来找他对戏。
楚莫凡看向梁思年，眼神中似乎似在说，发生了什么？
见楚莫凡没有回应，女演员又问了一句，“可以吗？”
楚莫凡秉着职业素养，这都是应该做的事情，自然回了一句，“可以。”
女演员喜不自禁，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
楚莫凡失笑，他应该看上去还蛮平易近人的吧。
而且他这么年轻，跟她也差不了几岁，那么怕他是为什么？
然后两个人就去一边对戏了。
梁思年刚刚想了想，自己或许催着有点紧了，不然趁现在，让大家休息一下，就直接说：“今天大家要不先忙到这里吧，我们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工，我这段时间可能催的大家太紧。”
看到每个人脸上都是疲惫的神色，梁思年觉得这样下去恐怕也没什么效率。
剧组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上下一下欢腾，直呼万岁。都没想到那么平日的要求那么高的导演，今天竟然会给大家休假。
郁染狐疑的看着她，“所以我今天的戏份也取消了？”
“嗯，自然。”
郁染觉得她可能是有史以来过的最轻松的电影女主角。
“那么，梁导现在不拍戏了，有空跟我约吗？”
沈沐泽突然出现，而且还要约女主。
郁染觉得她来这里，可能是被安排了。
梁思年不是很想答应，她虽然给剧组的人放假了，但是自己也有很多的事要做。
“去吧。”
郁染觉得现在有必要发挥一下她助攻小能手的作用，也不管沈沐泽怎么突然来了。
梁思年无奈，她就不能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了吗？
郁染觉得，你和男主存在就是为了在一起，搞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你自己给人家放了假，自己不休息休息？”郁染说，“现在大财主来了，别心软，花他的就是。”
梁思年看着郁染的眼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是那种人吗？”
郁染知道，她当然不是了。
不过这有什么影响吗？
“江墨，我们走吧。”
郁染也觉得没什么聊下去的了，看这片场也基本上都走没人了。
摆明了作者要弄个二人独处的环境呗。
她跟江墨再呆在这里，多破坏人家的一片丹心。
“之后聊。”
沈沐泽见江墨要走了，说。
江墨点点头，带着郁染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