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家里的小院子中一个青衫小童悄悄走了进去,拉开系在床边的帘子,趴在熟睡人的耳边大喊道:“少爷,起床了!老爷在等着你!”
姜江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就是一个稚嫩却不乏恐怖的笑脸。
姜江睁开眼看着阿清,有气无力的说道:“阿清,有一天我被你吓死了你说怎么办?你上那里找我这么好的主子。”说完就又陷入了死一般地沉睡。
阿清拼命地将姜江拽起来大声喊道:“少爷多有福泽而且吉人自有天相不会的轻易的被我吓死的,而且这的是老爷吩咐我叫您去主厅吃饭,您还是快些吧。”
姜江终于也想起来昨天便宜爹说有一个戴太医来找自己,扑通一下就清醒了。
终于一刻钟之后,穿戴整齐的江大爷终于出了门,而光鲜亮丽的背影下是一个名为阿清的少年因为叫主子起床而被累倒的场景。
姜江到时姜常正拉着一个腮下全是白花花的胡子的男人“亲切”的聊天,而宋秋正在一旁认真地操持着仆人布菜。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个白胡子的男人,便就是戴长松戴太医,当年教原主学习医术和制毒的人。
“儿子拜见父亲母亲,拜见戴师傅。”
“这倒是见外了,你这称呼怎的倒是生疏了,你呀,叫我干爹爹都合乎情理的。”戴长松呲着一口白花花的牙向姜江笑着。此时姜常也向姜江使了使眼色示意他。
姜江当即便跪了下来,道:“拜见干爹。”戴长松从怀中掏出一打红包,递给了姜江道:“我这么多年没有子嗣,而你又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入室弟子,你又不计较当年我的失误还肯拜我为干爹,这应该是我戴长松的福分。”姜江看着老泪纵横的戴长松,心里泛起了诧异: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一个老男人哭的这么惨,而且拜干爹这回事自己虽然是勤快了,但是你看我真的愿意吗?
“戴太医你看着大早上的让孩子先吃了饭。”姜常拍了拍戴长松肩膀示意道。
“是了是了,是我唐突了,等下我还要回太医院问诊,江儿还要去学堂呢!”
姜江随便吃了几口便发现姜澜一直看着看着自己,便放下碗筷说道:“父亲,今日孩儿还要去学堂做准备,需要和阿澜早些去熟悉熟悉地方。”
“嗯,吃好了就去吧,去听学这事情不能耽误,戴大人您看?”
本来就一直盯着姜江看的戴长松点了点头说道:“江儿的学业耽误不得,快些去吧?”
“父亲母亲干爹,孩儿先去学堂了,告辞。”说完姜江就抓着姜澜的手疾步走了出去。
姜澜像是看神奇动物一样,盯着姜江说道:“你可真神奇这位戴太医向来是不近人情味的长者向来不与其他人交涉,怎的到你这里变成了急着巴结招纳的人了?”
“听说是因为我是他的弟子,而且当年我是被他弄傻的所以说他才这样的疯魔,而且关怀备至并不是巴结招纳。”姜江一板一眼的告诉姜澜,其实这个戴太医的行为方式真的让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小人物倍感意外。
姜澜敷衍地点了点头,又说道:“好,你是长兄你说了对,这次呀你去学堂定会与一些人交恶,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了有哪些人,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二人便回去换了身衣服再到府门前再度汇合。
姜江摆弄着一身白色直裰,头上倒是正经的系了一个纶巾,腰间蹀躞带系着一把玉石的扇子旁边还系着一个小荷包,而这扇子上的玉石就是那日在山林中见到的人赠与的。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像我这样的一个美男子多适合。”说着便上了马车。
路上姜澜指着姜江腰间的玉石牢骚着说道:“你这块玉玦太俗气了吧?就是扇子上的这块玉佩还好看点只是看不清花纹是什么。”
姜江抬起扇子对着姜澜的头便是一下,说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一个君子美好的品行是可以通过这东西体现出来的。”
“好好好,你的言论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敌的。对了,书本和笔墨纸砚昨天墨轩堂就送来了,都给你整理好了。”
“麻烦了。”
“父亲说了先去沈家的中厅拜见沈老爷子和顾太尉,切记这两位是大人物在他两人面前莫要失了礼数。”
“你还不相信我?”
姜澜撇了撇姜江从一旁的篮子中掏出来饭菜和糕点道:“给你,娘亲怕咱俩没吃饱带的食物,快吃了吧,一节课要一个时辰中间休息一刻钟容易饿。”
二人便在车里悠哉悠哉的吃起来饭菜,殊不知今日可能才是最难熬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