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梓瑜揪着喜鹊的耳朵,两个人一见面儿就互相咬互相掐,谁都不给谁抬高自己的机会。
“夫人,救命,小姐欺负人。”喜鹊委屈的看着牧刘氏。
“你就等着被我扒光喜鹊毛,卖到边塞吧。”牧梓瑜掐着喜鹊的脖子,喜鹊假装突出舌头,喘不上气,一命呜呼的感觉。
牧刘氏看牧梓瑜应该是没有把被禁足在祠堂的事情放在心上,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上去拉住牧梓瑜,喜鹊这才从牧梓瑜的手里挣脱出来,保住一命。
“梓瑜,你趁热先把饭吃了。”
牧梓瑜知道牧刘氏的心里还是担心她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没有脑子的喜鹊跑过去看她。
“娘,夜里风大,您身子本来就不好,如果因为我身体严重的话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牧梓瑜担心的看着牧刘氏。
牧刘氏看牧梓瑜的心情还挺好,丝毫没有收到外界任何的干扰。
“娘的身子都好了,看到你没事儿我就安心了。”牧刘氏心里自责打牧梓瑜的那一巴掌。
牧梓瑜知道牧刘氏这么晚了还惦记着过来看她一眼,一来是担心他她在这寒冷的夜里,饥寒交迫无法过夜。
二来也是最主要的,就是那一巴掌让她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其实,娘……真的不是要……娘以为可以让你免于责罚,可还是让你来到这么一个地方。”牧刘氏愧疚的看着牧梓瑜。
“我知道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一点也没有怪罪娘。”牧梓瑜微笑着窝进牧刘氏的怀里,安抚她自责的心理。
牧刘氏抱着牧梓瑜,摸着她的手冰凉异常,“还疼吗?”牧刘氏摸着牧梓瑜的头发问到,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圈儿。
“不疼,一点都不疼。”牧梓瑜撒娇的蹭着牧刘氏。
“娘知道你一直都很懂事,今日跟你祖母顶嘴也非出自你本意。娘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的祖母对你做了什么事情,她始终是你的祖母,就算你心里再有怨,再有恨也要尊重她,明白吗?”
不管牧老夫人这些年怎么对牧刘氏不冷不热,甚至是牧野在外面不回府里,她都克尽自己的职责,尽到自己为人妻,为人媳的本分。
就像牧老夫人不看好牧刘氏,她都始终从一而终对待牧老夫人。
烛光下,牧梓瑜靠在牧刘氏的怀里,祠堂上摆放的家规,就像是无情的枷锁给牧刘氏加了一身沉重的束缚。
“我明白娘,我发誓不会再有下一次。”牧梓瑜认真的看着牧刘氏。
“那就好,娘要是悄悄进来,不能待的时间太长,等过几日你祖母的气儿消了,娘就去求你祖母放你出来。”牧刘氏再三嘱咐。
牧刘氏临走的时候又把牧梓瑜紧紧的抱在怀里,这种离别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牧梓瑜被绑架一模一样。
只是牧刘氏的心里再也承受不住那种分别的痛苦了。
牧刘氏摸着牧梓瑜的头,好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的时候还特意交代画眉,把被子给牧梓瑜留下。
“你记得过来把被子拿走,别让老夫人抓到把柄,听清楚了吗?”牧刘氏戳着喜鹊的脑门。
“听清楚了夫人,我的脑袋被你们这样戳来戳去,迟早要傻掉。”喜鹊握着脑袋抱怨。
“好了,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娘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牧刘氏拍着牧梓瑜的肩膀。
牧梓瑜点点头,目送牧刘氏带着喜鹊离开,桌子上的食物还剩下好多。牧梓瑜就狡猾的把剩下的东西全部当成贡品放在牌位前。
牧家的列祖列宗你们都看见了,这娘送来的东西我可没有吃,都想着你们了,所以你们可要保佑我啊。
想到这里牧梓瑜就诚心的跪下来,祈求牧老夫人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对她顺风顺水,不再为难她。
看着牧刘氏在祠堂呆了那么长时间才出来,一直在外面偷偷观察的牧思俞,差点没冻成腊肉。
“小姐,夫人已经从祠堂里出来了,我们也快回去吧。”画眉靠牧思瑜冻的浑身发抖,提醒一句。
“那两个看守也是没用的废物,就这样被夫人闯进去,真是心有不甘。”牧思俞愤怒的瞪着祠堂门口。
“他们也只是下人,如果夫人非要进去的话,他们也拦不住,这都是事先预料到的结果,小姐就不玩生气了。”画眉好心好意的劝说。
“这么说,如果哪天这种事情放到你的身上,你是不是也会偏向夫人,事后一句逼于无奈就解决了?”牧思俞扭头凶狠的瞪着画眉反问。
“不是的,小姐,奴婢对你永远都是忠心耿耿。”画眉惊吓的赶紧跟牧思俞保证。
牧思俞在这凌冽的寒夜中,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身份悬殊,两个看守最后还是被牧刘氏折服,乖乖的让她们进去看牧梓瑜。
牧梓瑜一个人在祠堂过的倒是舒服,被子一盖,跟在自己的屋里没什么区别。
第二日,天不大亮的时候,喜鹊悄悄的来到祠堂,把牧梓瑜的被子再拿走。
“有必要来的这么早吗,我都没有睡醒?”牧梓瑜打了个哈欠。
“我怕来晚了被老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