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昌盛郡主的府内,牧梓瑜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这里将是她一个小小的转折点。以后面对的又何止是一根儿毒针的事情。
“多谢。”牧梓瑜突然向傅庭曦表示感谢。
“难道太子妃向孤低头,孤是该开心,还是该忧愁。”傅庭曦依旧冷漠。
“无所谓了,你的事情,我先回府里。”牧梓瑜作礼带着喜鹊离开。
“孤正好有事去尚书府,一起。”
傅庭曦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想要把牧梓瑜送回府里,这样的话就能多跟牧梓瑜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牧梓瑜只是看了一眼,然后让喜鹊扶上马车。傅庭曦紧跟着牧梓瑜的马车,突然宫里的人飞快的骑着马在傅庭曦的面前停下来,然后在他的耳边低声说话。
傅庭曦的脸色立刻变的难看,“回宫!”
他一声令下,马车迅速往宫里的方向飞驰而去。
牧梓瑜看傅庭曦急忙离开,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小姐,太子怎么突然离开了?”喜鹊莫名其妙的问一句。
“太子离开关我们什么事儿,赶紧回府。”牧梓瑜在喜鹊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牧梓瑜跟牧思俞两个人在府门口撞见,刚想张嘴抬杠的时候,就看见牧野冲冲的离开。就连牧思俞嵌入打招呼的都不理。
“爹,你……”牧思俞笑着走过去。
“我有事。”牧野沉重的说一句。
牧思俞不解的看着牧野匆忙离开的背影。这还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着到牧野的冷漠。回头就老天牧梓瑜正得意的挑眉看着她。
“看什么看,爹一定是有事情。”牧思俞为自己辩解。
“随你。”
牧梓瑜怂了下肩膀,根本就无关紧要的事。然后回到自己的屋里。
牧刘氏坐立难安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听丫鬟说牧梓瑜回到府里,就赶紧过去。
“娘,我回来了。”牧梓瑜开心的说到。
“梓瑜,你赶紧把身上的这身红衣服换下来。喜鹊,你去找一件素净的衣服给小姐换上。”牧刘氏开口就让牧梓瑜换衣服,感觉有点奇怪。
“是,夫人。”喜鹊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回来就让我换衣服,我打马球好像没有把衣服弄脏吧?”牧梓瑜疑惑的看着牧刘氏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牧刘氏神情凝重地皱着眉头,跟喜鹊两个人把牧梓瑜的衣服换下来,然后上下打量一番。
“公里传出消息太后薨了,你爹已经赶紧进宫,我想起来你今日出去的时候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所以才在这里等你。”牧刘氏严肃的看着牧梓瑜。
“哦,怪不得刚才回来碰到爹神色慌张,思俞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有理,原来是太后薨了。那太子……”牧梓瑜这才恍然大悟,可她想到的却是傅庭曦。
太后对傅庭曦的疼爱,是朝野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太后突然离世,想必对傅庭曦的打击一定很大。
牧梓瑜也纳闷儿自己怎么会第一时间想到傅庭曦。
“太子已经在太后的宫里侯着了,估计很难过。”牧刘氏悲凉的摇摇头。
牧梓瑜没有再继续往下追问,可心理却在不停的担心傅庭曦,想快点出现在他的面前安慰他。
虽然,可能傅庭曦冷漠的脸庞下不会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难过。但心里肯定会或多或少的不开心。
傅庭曦回到宫里的时候,太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硬生生的撑到看傅庭曦最后一眼才离开。
“太后。”
“太子,哀家总算是等到你了,只是……看来哀家是看不到太子大婚了。”太后有气无力的摸着傅庭曦的脸。
“太后身体安康,一定会看到孤大婚。”太子轻声安慰安慰。
“哀家的身体哀家自己知道,还想帮你看了几个太子妃的人选。哀家走后,让公公告诉你,哀家最舍不得的就是你,”
太后指着身边的近身太监,话刚说完就断气了。傅庭曦抬起的手落空没有抓到太后的胳膊。
“太后……”
守在太后宫里的人听着公公一声凄凉的叫喊,都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哭丧着送走太后最后一程。
傅庭曦看着太后,往日太后慈祥的面孔全部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三日后太后的丧礼过后,傅庭曦一个人在太后的晴空整整呆了半月有余。宫里所有的陈设维持原来的样子,不让宫人动一分一毫。
牧梓瑜听说傅庭曦待在太后的宫里好久,心里担心,拐弯抹角的找牧宵之,让他帮忙带她进宫,可都被拒绝了。
无奈只好一个人在府里干着急。
每日坐在假山上,看着宫里的地方发呆。
“小姐……苍月馆……”李嬷嬷在牧梓瑜的耳边嘀咕。
“你肯定?”牧梓瑜突然来了斗志。
“老奴每日都盯着千真万确,绝对错不了,我还特意找了给她问诊的大夫确认过,确实一月有余。”李嬷嬷肯定的说到。
牧梓瑜从假山上跳下来感觉脑袋嗡嗡作响。还真是天大的事情都难不住牧野寻欢作乐。
“我是该说我爹老当益壮呢?还是还说牧家人丁兴旺呢?真是够讽刺,怪不得太后这么大的事,都拦不住牧野每天往苍月馆跑,原来是又喜当爹啊。”
牧梓瑜勾了鼻子,感觉生活处处充满了难以预料的惊喜。上一世,牧野可以为了他的私生子让牧宵之死,这次会不会为了他有一个私生子,让牧梓瑜去死?
以牧野的为人,倒不是不可能。
于是牧梓瑜整理思绪,让自己好好的面对接下来下来发生的事实,儿女情长的事情就暂时放在一边。
牧野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如果不能一招击中的话,很可能会被他反咬一口,惹得满身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