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到了晚宴的时候,牧梓瑜出门去的时候,这才发现这几天自己没有出去,府里面到处都已经张灯结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大喜事一般。
牧梓瑜在心里想道:牧野和牧藏之,你们两个别高兴的太早,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然后便带着喜鹊和火炼一起,朝着大厅走去。
虽然家丁之前来打过招呼,说牧梓瑜作为尚书府上的人,应该早日去大厅等候着,等着那些客人过来。
可是牧梓瑜偏不这么做,等到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以后,才慢悠悠的翩然而至。
牧梓瑜走进大厅的那一刻,发现很多双眼睛都黏在了自己身上,移都移不开一般。
也不怪那些宾客们都看着牧梓瑜,毕竟他们很多人都知道牧野找回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没有见过真正的牧梓瑜是何模样。
今日见了,才知道,原来像牧野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够生出如此像天仙一般的女儿。他们这样想的同时,便对牧野的夫人,也就是牧梓瑜的亲娘感到越发好奇了。
只不过牧夫人每次这种场合都是以身体不好为由不出来的。
只有牧梓瑜知道,自己的娘亲以前哪里是身体不好,其实是牧野不想见她,所以才不让她出来的。是到了后来娘亲的身体才越来越不好,真的因病不出了。
想到这里,牧梓瑜心情就不佳,微微的蹙了蹙眉。
若是这丑女蹙眉,则显得更丑了,但是这美女蹙眉,便显得让人更加的怜爱,更加的喜欢。
所以那些宾客们更加是看直了眼,眼睛黏在牧梓瑜身上,根本不舍得拿开。
就连一直把牧梓瑜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牧藏之,看到牧梓瑜穿着淡蓝色,绣着海棠花的衣衫,看见这一幅清水出芙蓉的样子,也觉得自己的心猛的动了动。
不过,也只是动了那么一瞬间而已。除此之外更多的,则是对牧梓瑜抢了自己风头的不满。
当然了,牧藏之一直表现的彬彬有礼,非常得体,脸上也没有显现出厌恶的表情,而是微微笑着,好像非常欢迎牧梓瑜的到来一般。
等到牧梓瑜走了过来,牧藏之立刻迎了上去,笑着说道:“姐姐,怎么这时候才过来?父亲都等了好久了。不过或许是姐姐有事稍微来晚了,我会帮姐姐在父亲面前多说一下的,姐姐不必介怀。”
他这话倒说得非常妥帖,引来底下宾客一阵称赞。先是把来错的责任全部怪在了牧梓瑜身上,又说自己会向父亲求情,显现出了他和牧野关系的要好。
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寒暄和友好,可牧梓瑜知道,实际上是一种示威。
不过这些在牧梓瑜看来都是些小儿科罢了,她根本就不在乎,直接不理睬牧藏之,越过他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牧藏之觉得自己这一拳像是打到了棉花上,非常不得劲,可也只能够认栽,在心里恨恨的记了牧梓瑜一笔,然后脸上笑着,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牧梓瑜坐下以后,完全无视一脸不爽的老夫人,以及在旁边不停和宾客们周旋的牧野,而是转过头去,在座位的各处路搜寻着傅庭曦的声音。
可惜,傅庭曦好像是还没来的样子。
牧梓瑜皱了皱眉,心想:他不会是在来的路上有什么事情,所以又回去了吧?
牧梓瑜不禁觉得有些遗憾,自己这身裙子,倒是想穿给傅庭曦看看。
正当这样想着,就感受到刚才还有些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然后便响起了脚步声。
能够获得所有大臣都静下来等待他的如此殊荣之人,除了傅庭曦,还能是谁呢?
牧梓瑜转过头去,正看到傅庭曦走进来,往自己这边看的样子。
两人的目光对上了以后,傅庭曦就微微的朝她点了点头。就这轻轻一点头,牧梓瑜就觉得自己心安不少。
宾客们看见傅庭曦来了,纷纷向他行礼,傅庭曦立刻摆摆手说:“不过是敷衍罢了,如果再行此大礼,那就是客套了,大家请起来吧。”
宾客们这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不过牧野作为一家之主和宴请他人的东道主,还是走上前来热情的鞠了一躬,拱了拱手说道:“太子殿下百忙之中抽空前来,真是让在下府上蓬荜生辉呀,何德何能能让太子殿下屈尊而来!”
牧野走过来的时候,对着牧藏之做了一个手势,牧藏之也跟在牧野身后,走到了傅庭曦面前。
傅庭曦却完全忽略了牧藏之的存在,眼神直接跨过他们朝着牧梓瑜看去,顺便回答了牧野:“我当然得来了,尚书大人别忘了,你的女儿牧梓瑜,可是我的准太子妃。我心里特别喜欢牧梓瑜,自然愿意前来赴约。其实在心里也有一个私心,那就是能多见见我喜欢的人。”
牧野愣了愣,刚才自己的那一番话只是客套,却没想到傅庭曦顺着自己说的给出了这样一个解释。
傅庭曦这话不就是在说,他之所以会来,并不是给牧野面子,而是因为喜欢牧梓瑜,想要见牧梓瑜才来的吗?
原本牧野还觉得傅庭曦这次能够来,让自己面上也多了几分光彩,却未想傅庭曦当庭说出这些话来,倒弄得牧野有一些尴尬。
好在牧野想向傅庭曦推销牧藏之的心,让牧野的尴尬缓解了不少,对着傅庭曦说道:“太子殿下,这就是牧藏之,也就是我刚过继过来的儿子。这孩子非常聪明,如果以后能够在朝中做事的话,一定会得到大家的赏识的。”
傅庭曦拿了一把扇子,看起来风度翩翩的样子,听了牧野的话,悠悠的扇了几下,说道:“是吗?那我倒想开开眼界了。不过,我倒是想说,你应该像你哥哥多学习一下。你哥哥在我这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差,能力很好,能文能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是个国之栋梁。你虽聪明,可年纪尚小,没有什么经验,也不一定能够担得起太多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