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思俞听到老夫人的话突然就有点慌了,难道自己与燕临胜的事情他们知道了?可是他们明明都已经很低调了,怎么还是会被发现呢?想了想,牧思俞镇定下来。
她想着反正老夫人也没有证据,而且,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让燕临胜先走了,燕临胜这会儿并不在府里面,他们想找也是找不到的。
于是牧思俞便说:“儿媳院中的的确确有一位毁了容的人,只是不知道母亲想让他来同我当面聊些什么?”
“你别叫我母亲!你简直就是我们家的灾星,自从娶了你,我们家就没过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当初是为什么娶你想必你也心知肚明,同为后院的女子,你觉得你那点小把戏能骗的过我?”
老夫人生气的说着,“若不是看着你进府以来也没什么大的过错,我们怎么会把你留到现在?你倒好,不识好歹的东西,尽在外面做一些有损的侯府脸面的事儿。”
“你也不要装傻充愣,如今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你与那人私通,那人还是燕府的世子。牧思俞,你好大的胆子啊!”
牧思俞一直在那默默听着,原本以为只是老夫人闲来没事找她撒撒气,没想到竟然提到了燕临胜,正当牧思俞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老夫人派去找燕临胜的下人回来了。
老夫人见那人空着手回来,便问:“让你们找的人呢?”
“回夫人,我们把院子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人。”
“夫人您冤枉我了……”牧思俞一边跪下一边说。
“你闭嘴,这儿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不要以为那人没有找到你就没事儿了。占儿,你怎么看?”老夫人转过去看着汪占。
汪占也是今日才被叫过来,在路上才听了牧思俞与人私通的事儿,其实他是不怎么信的,虽然牧思俞和燕临胜之前是有过些什么,但是汪占还是相信燕临胜不会动他汪占的妻子。
于是刚刚老夫人问牧思俞的时候,汪占就在一边喝茶,并没有插嘴,如今既然问到他头上了,他便开口说道:
“母亲,虽然外面传的厉害,但是如今没有人证物证,也没办法直接就说明他们私通了,而且燕兄近日才遭了抄家,想必这会儿也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你倒心善,现下还在帮着他们说话,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流言多吓人,这话一传出去,那便是对你,对我们汪府损害极大的啊。”
老夫人想了想,说:“既然你非不信,那我暂且发落她。来人,将这个女人带去汪家祠堂,先在里面跪上一夜,不准给吃给喝,也不准人探望。”
“明日出来以后便在院子里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院子里的丫鬟也都撤了,让她好好在里面待着。”老夫人说完便有人动手将牧思俞带去祠堂,牧思俞见状心里才算松了一口气,好歹,自己还是世子妃。
等牧思俞走了以后,老夫人对汪占说:“你平日里在外面胡来也就算了,你看看你娶了个什么样的妻子?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如今还败坏我们侯府的名声。”
“既然你不信他们会私通,那这些天你就好好看看,那人既然现在没在府里,那总归还是会回来的。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吧,自己的后院出了这样的事儿,你理应是该管管的。”
汪占听完了老夫人的教诲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便派人去牧梓瑜的院子盯着,一有什么动静便过来向自己回禀。这边燕临胜刚从寺庙出来,就接到了三皇子的信件。
三皇子送来的信里包含了蔺沫派人送过来的信,还有一封三皇子写的,说是既然燕临胜一点都没有要报仇的意思,那便不用再跟着他三皇子了。
他三皇子身边不需要沉迷风花雪月的废人,若是没有用处,那自然也不便往来了。
看完了信燕临胜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赶紧跑到平时与三皇子来往的宅院,说要求见三皇子。侍卫进去通报了以后,三皇子并没有说要见,只是让侍卫去说他在忙,不方便见人。
燕临胜知道三皇子现在是自己唯一的靠山,他不能再将三皇子这根救命稻草弄丢了,若是丢了,那他就真的没有办法翻身了,他燕临胜可不想每天过这样的日子,他也不甘心过这样的日子。
于是燕临胜就一直在宅院门口等着,三皇子虽然出宫方便,但一般晚上还是要回宫的,而且,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院子里面不出来,于是燕临胜就想守株待兔。
一直从下午等到晚上,燕临胜才看到三皇子出来。一见到三皇子出来,燕临胜就跑过去跪在三皇子脚边,然后求着三皇子,三皇子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燕临胜能在这儿等这么久。
于是三皇子就遣散了围在自己身边的下人,然后对着跪在地上的燕临胜说:
“世子你也知道本皇子一直想要的是什么,本皇子一开始跟你交朋友,完全是因为你是忠胜侯府的世子,总有一天你会继任忠胜候的位子。”
“后来,忠胜候府被抄家,本皇子也没有放弃你,甚至还暗中助你复仇,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本皇子的呢?私通?私通汪占的妻子?这下不仅是你名声尽毁,那汪府怕是也恨极了你。”
“你一个被抄了家的世子,怎么能扛得住侯府的压力呢?想想还真是个可怜的人呐。”
听了三皇子的一席话,燕临胜越发慌张了,开口便求到:“求三皇子殿下救救我,臣知错了,臣往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还请三皇子可怜可怜臣,莫要抛弃了臣啊。”
“臣……臣待三皇子绝对忠心,一心一意为着三皇子办事儿,臣自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请三皇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饶恕臣这一回吧,臣以后,唯三皇子马首是瞻,三皇子说往东臣绝不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