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梓瑜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真诚的样子并不像在说谎,但是毕竟不是自己国家的人,这种说辞也不可轻信。于是牧梓瑜小心的问:“单凭你的这个说辞,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
“而且,你说你是赵国的皇子,递和书这种小事情,怎么会安排皇子亲自送过来呢?我又怎么知道你这皇子的身份是不是在骗我呢?”
蓝润听完了牧梓瑜的疑问,想了想说:“和书是重要的文案,我不能私自拆给你看。这样吧,我把我的贴身玉佩先存放于你保管,然后你带我进皇城,等我入宫递完了和书,我再回你那儿将我的玉佩取回来。”
蓝润慢慢的将自己的玉佩取下来,然后边解释道:“这玉佩,是我母妃留给我的,我母妃过世的早,从小我们也很少见面,她只给我留了这一样东西,所以我是断断不会拿我母妃的玉佩开玩笑的。”
牧梓瑜看着蓝润眼里的温柔,不自觉的相信了蓝润,但是看着那玉佩,又看看蓝润,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自己解释说:“好了,我暂且信你。”
“你这玉佩,既然是你母妃留给你的,那你自己好好保管,我信你就是了。但是……我也是被陷害至此,我也不知道外面追我的人走了没有,所以恐怕就算我愿意带你出去,那也得等等。”
蓝润听完了牧梓瑜的话,赶紧将自己的玉佩收了起来,然后一脸惊喜的看着牧梓瑜,问:“你当真信我?而且还不收我的玉佩?”
牧梓瑜犹豫着点了点头,毕竟蓝润所说的是有关两国邦交的大事,这些事情牧梓瑜也不太了解,故而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而且牧梓瑜心里觉得,傅庭曦一定会找到她的,所以到时候等傅庭曦来了,不管这个皇子是不是真的,傅庭曦肯定都有办法,所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看着这个人,不让他出什么乱子,然后剩下的,就等傅庭曦来了再好好决定该怎么办。
况且,一看就是被欺负的两个人,能凑在一起也是缘分。于是牧梓瑜说:“你放心吧,这玉佩你既然这么珍视,更不要随随便便交给别人,自己重视的东西,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在自己手里才能放心的。”
蓝润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突然就觉得眼前的姑娘是个善良的姑娘,愿意信他,愿意救他,还不收自己的信物,还嘱咐自己……就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儿,蓝润就觉得眼前的女子,跟其他的女子都是不一样的。
于是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好奇:“说了这么多,在下还没问姑娘姓名,不知道姑娘该如何称呼?”
“牧梓瑜。”牧梓瑜简单的回答到。蓝润见牧梓瑜没什么说话的欲望,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
牧梓瑜不是不想理蓝润,只是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前些天暗卫跟她说过,有人夜袭了她的院子,但是那会儿并没有成功,于是牧梓瑜也未曾放在心上。若是将夜袭与今日的事故联系在一起,牧梓瑜觉得这些事情多半出自一人之手。
而且那人既然探过牧府,知道若是牧梓瑜一直待在牧府的话,那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只有等牧梓瑜出了牧府,然后他们才有机会下手,就像今日,自己出府陪牧刘氏看日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去的时候马车被动了手脚。
想必那人一直都是在监视着她的,知道她的行踪,才能如此准备的让她的马车出事儿。牧梓瑜庆幸的是,好在他们只动了牧梓瑜的马车,没有动牧刘氏的马车,若是今日他们还动了牧刘氏的马车,那牧梓瑜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牧梓瑜想自己的事情想的出神,蓝润在一边默默的看着牧梓瑜,虽然山洞里面光线暗了一些,可是蓝润也是能够看出来牧梓瑜是一位美人,蓝润心里不禁想,现下,美丽又心善的姑娘当真是不多了。
两个人既然达成了共识,坐在山洞里面安安心心的等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傅庭曦听见暗卫来通传说是牧梓瑜出事儿了,赶紧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带着牧霄之赶到了牧梓瑜出事儿的山脚下,也开始加入了寻找的队列。
汪晖一回府,就开始给琴瑟公主写信,说是牧梓瑜下山的时候马车出了问题,整个人连带马车从山坡上翻滚了下去,就算不死,那想必身子肯定也是受了重伤的。
琴瑟本就在嫌弃汪晖动手的速度太慢了,现如今可算是有消息递了进来,琴瑟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了,她想着牧梓瑜死了,那这太子妃之位自然也就空出来了。
只是看完了信的琴瑟公主有些失望,只是从山坡上摔了下去,还没有找到人,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死了,琴瑟有些失望,只是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出手,虽然自己是宫中受宠的公主,可毕竟是楚国血脉。
若是在这儿明目张胆的对当朝准太子妃不利,想必很快她这个公主也不能好好的当了,到时候若是激化了大凉和楚国的矛盾,那她这个小小的公主可担不起这个罪责。
于是尽管对汪晖的动作不满意,却也没有说什么不对,将信烧了之后,琴瑟如常的去了淑妃娘娘那儿,最近两人见面的时候越来越多,淑妃娘娘经常唤自己过去陪她解解闷,琴瑟在宫里待久了,自然知道自己万万不能拂了淑妃娘娘的面子。
之前淑妃娘娘就问过她中意于宫中哪位皇子,那时候琴瑟公主知道淑妃娘娘是看中了自己身后的势力,但是那会儿她心直口快,直说了心仪太子殿下,淑妃娘娘表面上虽没说什么,但是琴瑟知道,淑妃娘娘心里肯定是有别的想法的,所以后来琴瑟很少忤逆淑妃娘娘。
傅庭曦带着人在林子里仔仔细细的找着牧梓瑜,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曾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