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肯相信本宫就好,万万不能因着这个小宫女而让你与本宫,或者是琴瑟公主之间生了嫌隙,那这小宫女的罪过可就大了。好了,将那脏东西撤下去吧。”淑妃娘娘说完这些,脸上丝毫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好似这样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并不觉得奇怪。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吃完早膳,淑妃娘娘就将牧梓瑜带去了另一个房间,房间在整个院子的角落里,安静异常,里面收拾的却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打理的地方,牧梓瑜也没有多嘴,她知道这是淑妃娘娘给她准备的抄经书的地方。
“太子妃这两日就在这间屋子里面抄经书吧,这个房间离正殿有一点点距离,若是正殿有什么动静,也不会打扰了太子妃。”淑妃娘娘进到屋子里面转了一圈,然后接着说:“这屋子里面,笔墨纸砚啊,佛经啊,都已经 给太子妃准备好了,太子妃进来看看,若是还缺什么东西,尽管差人告诉本宫。”
牧梓瑜行了礼道:“这地方极其安静,倒是个抄经书的好地方,只是麻烦淑妃娘娘还事事为我准备的这般周全,梓瑜都不知道如何谢谢淑妃娘娘好了。”
“太子妃着话就见外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又何来谢一说呢,皇上向来希望三皇子和太子能够好好相处,如今你既成了太子妃,那本宫是自然应该多多帮衬着你的,以后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淑妃娘娘一边笑着,一边跟牧梓瑜说话:“好了,你先忙吧,本宫就不和你在一起抄了,免得两个人在一起静不下心来,本宫去正殿就行,太子妃若有什么事儿,记得差人去叫本宫就是,可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淑妃娘娘说完就领着一众婢女离开了,只留下牧梓瑜和张氏在这间安静的屋子里。
牧梓瑜也没说什么,淑妃娘娘一走,就将房间门关了起来,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抄经书,张氏就在一边给牧梓瑜研磨换茶。认真抄起经书来时间过的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的时间,淑妃娘娘派人来请了牧梓瑜,说琴瑟公主也过来了,一会儿一起吃晚饭。
牧梓瑜本来心里想着,自己认认真真抄一日经书,等到晚饭的时候就想跟淑妃娘娘说她需要回东宫去,没想到这淑妃娘娘根本没有想要放自己回去的意思,还将琴瑟公主叫过来一起吃晚饭,昨日还在往琴瑟公主头上泼脏水,今日就能当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这淑妃娘娘也是个厉害人物。
不过,在这深宫里面,若是不厉害些,又怎么能够一介妃位就执掌了皇后的凤印呢?到底肯定也是有几分手段在手里的人,不然怕是也没有活到现在的命,她还将三皇子养的这么大,这么多年,有人对傅庭曦动手,那肯定也要有人对三皇子和淑妃娘娘动手。
这么一想,牧梓瑜当真觉得淑妃娘娘是个厉害的,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若是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同这淑妃娘娘撕破脸的好,不然,自己没有好果子吃就算了,牧梓瑜害怕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连累了傅庭曦。
想着想着,牧梓瑜就走到了正殿,三个人安安稳稳的吃了饭,淑妃娘娘随口问了问牧梓瑜抄经书的情况,也没有再提别的什么,这一顿饭,吃的倒也还算安稳,吃完饭,淑妃娘娘直接遣人将牧梓瑜和琴瑟公主都送了回去。
晚上休息之前,牧梓瑜同张氏提起今日的事儿,说琴瑟公主竞丝毫不知道淑妃娘娘昨天做的事情,今日晚饭在桌上,那琴瑟公主对淑妃娘娘竞还是从前的样子,牧梓瑜突然有些想笑,这位琴瑟公主啊,怕是被瞒得事情有些多。
张氏听到牧梓瑜提起来今日得事情,就开口说道:“太子妃也看见了,那淑妃娘娘今日早上,可不就是将那个小宫女拉出来定的罪吗,而且琴瑟公主丝毫不知情。这是在淑妃娘娘自己的院子里面,什么东西能够传出去,什么东西传不出去,那都是淑妃娘娘的意思。”
牧梓瑜点了点头,然后感叹到:“这宫里面啊,想要安安稳稳的,当真是不容易的。”
第二天牧梓瑜照常去抄了经书,下午的时候淑妃娘娘过去找了一趟牧梓瑜,看到牧梓瑜已经抄写了厚厚的一沓,就跟牧梓瑜说差不多了,虽然没有明着说牧梓瑜可以回去了,但是话里的意思就是抄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牧梓瑜也没有跟淑妃娘娘多说,小小的客套一下就带着张氏回到了东宫。在回东宫的路上,牧梓瑜一直没有想清楚,为何在宫里几日,淑妃娘娘只是刚去的那一日动了手,后来的两日都没什么异样。
淑妃娘娘好不容易才将牧梓瑜留在了宫中,而且,傅庭曦又不在,这么好的动手时机,淑妃娘娘只是因为下药失手就没有再接着动手,让牧梓瑜觉得,淑妃娘娘的这一番折腾有些不太值得。
直到张氏出事儿的时候,牧梓瑜才想明白那几日淑妃娘娘为何没有再度动手。因着张氏一直对牧梓瑜寸步不离,而张氏又那么谨慎,一般些的手段都能被张氏看出来,所以经过那一件事,淑妃娘娘只是想先除去张氏。
这些都是张氏去世以后,牧梓瑜才想明白的。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张氏的身体还是好好的,后来身体就越来越虚弱,大夫也查不出来是因为什么,牧梓瑜甚至还请了太医看着,但是都查不出来病根,只能开些补药先喝着。
只是那么多药喝进去了,张氏的身体却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牧梓瑜也只能干着急着,傅庭曦也没有回来,牧梓瑜除了不停的找大夫看着也没有别的办法,最后,张氏还是没有能够熬过去,在傅庭曦赶回来的前两天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