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皇上这样什么都不说,把什么事儿都放在心里面的样子,比起来之前皇上把难过表现出来,公公觉得现在的皇上更加可怜。娘娘已经去了这么久了,皇上是更加沉默了。这样的皇上,让公公更加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开导了。
看着这样的皇上,公公也只能够干着急,他只盼望着太子殿下能够早一点好起来,等父子俩都能够闲下来了,两个人再好好聊一聊,如今,跟娘娘有关的人,也只剩下了太子殿下一个人了。若是太子殿下都不能够解开皇上的心结,那想必也没有人可以做到了。
牧梓瑜将太医带到傅庭曦面前的时候,御林军正好把牧霄之送过来。牧梓瑜从听到牧霄之入狱的消息之后就一直担心着哥哥,现如今,见到哥哥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牧梓瑜已经忘了还躺在床上的太子殿下了。
“哥哥你没事儿吧,你这两天在那牢狱里可有什么事儿?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牧梓瑜一见到牧霄之就赶紧上前去问道。
傅庭曦见牧梓瑜这样也没说什么,他知道牧梓瑜心里其实是很担心牧霄之的,所以他也就没有打扰,傅庭曦笑着向太医招了招手,然后又跟牧霄之使了一个先出去的眼色,牧霄之也就带着牧梓瑜出去了。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太医在给傅庭曦上药。
牧霄之拉着牧梓瑜往外走的时候,牧梓瑜嘴里还在不停的说话,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带着太医来给傅庭曦看病的,于是又回头去瞄了一眼傅庭曦,她看见傅庭曦还在床上笑着看着她,也就没有管傅庭曦了,乖乖的被牧霄之拉着往外走。
“我没事儿,大家都知道我是太子身边的人,他们牢狱里面的人还是不敢轻易动我的,我身后可是太子殿下,只要太子殿下还在,你哥哥就不会受欺负,你放心吧。”两个人出来以后,牧霄之才笑着开口说道。
其实这两天在牢狱里面的确没有受太多的苦,毕竟太子殿下还在,就算昨日被叫去了殿前跪着,那皇上也还没有将太子殿下的太子之位削掉,所以牢狱里的人自然也是不敢随随便便给他用刑的。只不过多听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也无关痛痒的,对牧霄之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虽然牧霄之觉得没事儿,但这要是当着牧梓瑜的面说,万一以后再传到了牧刘氏的耳朵里面,免不了他们又要担心一场,牧霄之也是害怕他们担心,心想着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就什么都没有说。
牧梓瑜愣了愣,然后开口道:“哥哥怕是还不知道吧,就因为昨日太子殿下被叫去殿前跪了一天,三皇子已经开始着手打压太子殿下在朝堂上的势力了,三皇子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所以哥哥说没有受伤的话,妹妹自然是不相信的。”
“只是哥哥若是不想说,那妹妹也不会勉强,哥哥不说,自然也是害怕妹妹担心。我担心没事儿,这些事情,可千万不能说给母亲听,不然,母亲该要担心了。现在朝廷上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有我们在前面操心着就够了,我不想把母亲也牵扯进来。”
牧霄之愣了愣,说:“我的妹妹当真是长大了,再也不是个黄毛小丫头了。你放心,这些事情我会注意分寸的,母亲不该知道的,我一点都不会跟母亲说。还有一件事儿,我想同你商量一下,本来应该再等等的,只是今日凑巧,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也就不等下次了,今日一并跟你说了吧。”
“什么事儿,哥哥在我这儿尽管说就好,不需要有什么犹豫和顾忌的。”
“母亲最近身体总不好,待在牧府里面,我害怕老夫人和父亲会不好好照顾母亲的情绪,总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去烦她,所以我就想先在外面置办一个院子,就落在我的名下,反正将来我早晚都是要出牧府的,在外面看一个院子也是早晚的事儿,主要是我想将母亲先接出来,我这段时间肯定是在东宫忙着了,那样母亲就一个人先住着,清静,也好养养。”
牧梓瑜听完牧霄之的话,笑了笑,然后说:“其实我有一处院子,小巧别致,是大婚以前我找太子殿下置办的,若是哥哥一时之间找不到好的院子,妹妹可以将院子先给你住着,等到你给我找了嫂嫂,你再搬出去就好了。至于母亲,我的院子和你的院子,母亲想住哪住哪就好了,我们也不需要拦着。”
“你为什么不反对我将母亲接出来?”牧霄之一脸震惊的问牧梓瑜:“我本来以为,你会不同意我将母亲接出府的。”
“我为什么会不同意呢?母亲在牧府受了多少委屈我是知道的,我自然也想母亲能够有好一点的生活。不瞒哥哥说,我甚至还想过让母亲和离,母亲现在还在牧府待着,不过就是因为牧野还是我们的父亲,毕竟连着血肉亲情,可是你我都知道,是牧野先不把我们当做骨肉至亲对待的。”
“他做的那些事情,跟仇敌差不多了,还骨肉至亲?在牧野眼里面,他的骨肉至亲只有那牧藏之一个人,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必要怎么样孝顺他了。都说父慈子孝,子孝是有前提的。和离这件事情,母亲无非就是觉得和离以后我们俩人就成了没有父亲的孩子了,怕对不起我们,才一直在牧府里面待着。”
牧霄之默默听着牧梓瑜的话,他没有想到就连牧梓瑜都对牧野有那么多的不满,虽然牧梓瑜才回来没有太久,但是牧野不待见牧梓瑜,牧霄之是知道的。牧霄之如此恨牧野,倒是也在情理之中的。只是和离这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只是想将牧刘氏接出去过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