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就在那儿跪着自言自语,不管身边的丫嬷嬷怎么劝说,淑妃娘娘都不曾听进去一句,淑妃本来觉得三皇子要动手这件事儿不会让自己那么难过,毕竟她想开了,可是当真听到皇上去世的消息的时候,淑妃娘娘心里的难过是说不出来的。
大殿里面,三皇子飞身上前想要将剑刺到牧梓瑜身上的时候,傅庭曦和牧梓瑜都没有反应过来。藏在暗处的燕临胜看懂了三皇子是朝着牧梓瑜的方向而来,赶紧从暗处冲出来,挡在牧梓瑜的身前。
牧梓瑜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自己身前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心里就只有震惊,在这宫廷之内,牧梓瑜并不认识多少人,能够在这样的场合冲出来为自己挡剑的,牧梓瑜想了想,并不能够才出来眼前的人是谁,她只是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
三皇子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燕临胜,心里面五味杂陈,当初燕临胜和牧思瑜勾搭上的时候,燕临胜可是被满京城的流言蜚语说的一文不值,要不是他三皇子拉了他一把,他燕临胜怎么可能有机会今日站在这皇宫之内,现在到好,在这样危急的时刻,燕临胜居然拐出胳膊帮助一个外人,三皇子对着燕临胜笑了笑,依然没有停住自己往前的剑。
燕临胜从暗处冲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看到牧梓瑜有危险,本能的就冲出来了。从三皇子又接纳了他开始,他一直在暗中帮助三皇子做事儿。有时候也能够看到牧梓瑜,这些日子,他经常打听着牧梓瑜的消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牧梓瑜在他心里的分量是越来越重了。
最开始对牧梓瑜有改观的时候,是因为牧梓瑜长的好看,然后又在宴会上看到了牧梓瑜跳舞,再往后,燕临胜就觉得牧梓瑜对他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不管是在哪,只要有牧梓瑜在,他一定会首先注意到牧梓瑜。
后来他在牧府被牧思瑜设计,然后牧梓瑜又巧妙的将蔺沫退了进来,那个时候他就觉得牧梓瑜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虽然说是长在野外,可是不管是周身气质,还是聪明程度,丝毫都不比京城的名家女差,燕临胜也就觉得牧梓瑜有趣。
自己暗暗喜欢了牧梓瑜这么久,可是从来都不曾开口说过,燕临胜有时候觉得牧梓瑜看他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恨,他想了很久,他们二人之间本就是没有什么过节的,可是牧梓瑜每次见到他都像见到仇人一样。
燕临胜心里面还在想着他与牧梓瑜的各种交集,心口的疼痛突然传过来。他看着眼前将剑插进自己胸膛的三皇子,笑了笑。三皇子一脸气愤的看着燕临胜,所有的话都在那一柄深深插进燕临胜心口的剑上。
傅庭曦看到有人站在牧梓瑜身前,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在这儿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皇宫里面的御林军早就已经赶过来将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傅庭曦见牧梓瑜没有安全危险了,开口道:“来人,将三皇子和三皇子的叛军拿下。”
皇上临死之前已经开了口,说皇位留给傅庭曦,就算没有皇上临终的口谕,现在能够调动这些御林军的,就只有傅庭曦一个人。
御林军的统领就是之前亲自送傅庭曦回太子府的人,他自然知道皇上对太子殿下的重视,所以当御林军统领听见傅庭曦的话时,就赶紧带人将三皇子拿下,将一众造反的御林军也拿下了。
被刺了一剑的燕临胜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过去对着牧梓瑜,虚弱的开口道:“梓瑜,我喜欢你,从你回到京城的时候,你在我的心里就与别的女子不同了,跟在你身后这么久了,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够幸福。”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的眼神都是不开心的,可是这些并不妨碍我继续喜欢你,今日是因为我要去了,所以才斗胆将这些话都说出来,现在的我,早已经配不上你了,我本来不准备将我的心意告诉你,就这样埋在我心里一辈子,远远的看你一辈子,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现在,我连远远看你的机会都已经没有了,所以我想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当然,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也不指望能够得到你的回应,只是,梓瑜,你能不能够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儿,让你每次见到我都是怨恨的眼神,就算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
牧梓瑜看着转过身来的燕临胜,说实话,她并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是燕临胜来为自己挡了这一剑,可是在牧梓瑜的心里面,就算燕临胜这一次救了她,可是她那些悲惨的过往,大部分都是因为燕临胜,既然已经留下了那么深的伤疤,那就不可能会原谅。
当燕临胜转过来,牧梓瑜看到燕临胜的脸的时候,牧梓瑜看燕临胜的眼神就已经有所变化了。燕临胜在那说了那么多,牧梓瑜心里面却都是对他的恨。听完了燕临胜的一段话,牧梓瑜想了想,然后开口道:“燕世子,哦,不对,现在应该叫燕公子,本宫现在是太子妃,你当众叫本宫的闺名,那是僭越。”
“还有,觊觎当今太子殿下的正妃,燕公子莫非是糊涂了?就算你今日将你的心意说出来了,本宫对你也是只有恨的。”牧梓瑜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燕临胜一眼,她看到了燕临胜听到这话时惊讶的眼睛,牧梓瑜想了想,接着说:
“燕公子实在不必在意本宫为何恨你,有些话,说不说出来都是一样的,就算本宫说出来,燕公子也是不会理解的。今日燕公子救了本宫一命,可是在本宫这儿,功过相抵那是不存在的,本宫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有些东西,一旦被记住了,就永远都不可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