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公主走了以后,一众使臣休息了一会儿,领头的就带着两位医官去了东宫,他得早日完成琴瑟公主交代的事情,帮助琴瑟公主达成他自己的愿望,然后他们才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到楚国,楚国皇帝为了让这些人能够好好的在大凉帮助琴瑟公主做事儿,将这些使臣的家眷全都请到了皇宫里面做客,嘴上说着做客,无非就是以这些家眷作为要挟,让他们好好为琴瑟公主办事儿,等到他们带着好消息回去了,他们的家眷才算平安无事。
东宫,傅庭曦虽然知道楚国的使臣来了,可是也并没有多放在心上,现在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牧梓瑜,他害怕没有人能够将牧梓瑜中的毒解了,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开始好好过夫妻生活,若是牧梓瑜现在就走了,他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活那么久。
对于牧藏之的话,傅庭曦也是有些放在心上的,不过若是在这个时候就把牧藏之放了,傅庭曦不甘心,他刚刚对牧梓瑜下了毒,马上就要给牧藏之找好一个官职,这事儿对傅庭曦来说,他就是咽不下去那一口气。而且,他不确定牧藏之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若是牧藏之就这样跑了,牧梓瑜回头还没有醒过来,傅庭曦就会更加自责的啊。
所以傅庭曦就先将牧藏之关了起来,想等两天看看,若是真的没有人能够将牧梓瑜身上的毒解出来,就找牧藏之想想办法。自从牧梓瑜晕倒回来以后,傅庭曦就一直坐在牧梓瑜的床边上将牧梓瑜守着,寸步不离。
当牧霄之前来跟傅庭曦说楚国的使臣上门来拜访他的时候,他差一点就直接让牧霄之去接见了,牧霄之说了楚国使臣还带了两位楚国的医官的时候,傅庭曦好像一下子就看到了希望,于是又将喜鹊和火炼叫过来陪在牧梓瑜身边照顾着牧梓瑜,自己就赶紧去见那几位使臣。
见面之后,众人互相行过礼,使臣也就不客气了,先开口道:“听说太子殿下的太子妃中了我们楚国的毒,今日臣带了我们楚国的医官来给太子妃看看,若是我们楚国的毒,那自然还是得我们楚国得医官自己来解的,别人,怕是都没有那个能力。”
看着一上来就这般直白的楚国使臣,傅庭曦突然有些怀疑了,开口问到:“使臣这么一上来就说为太子妃解毒,这让孤有些惊讶,说吧,使臣想要什么,或者是你们楚国的皇帝想要什么,说出来孤斟酌一下,看看是否值得。”
“太子殿下果然是聪明人,我们自然是不可能白白为太子妃解毒的,也不是我们楚国皇帝有什么要求,而是我们琴瑟公主,我们皇帝说了,公主在大凉皇宫生活了这么多年,想必我们公主的心思,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
“公主殿下倾慕太子殿下已久,而太子殿下现在娶了自己心仪的太子妃,我们公主心里面难过,我们皇帝陛下本来准备将公主接回楚国,寻一个好夫君嫁了,但是公主殿下不愿意,公主殿下的心思,全都在太子殿下身上,不管我们陛下怎么劝说,公主殿下都不愿意回去,所以,我们陛下就让我们过来,想撮合公主与太子殿下的一桩美事。”
“公主殿下说了,太子殿下心里面又没有公主殿下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公主殿下想要的,无非就是陪在太子殿下身边,看着太子殿下能够好好的生活,公主说,这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太子殿下,我们公主和陛下都已经退到了这个地步了。”
“以我们公主殿下的身份,不管嫁给谁,再怎么也是正妻,虽说嫁给太子殿下以后必定是要封妃的,可是太子殿下也知道,妃,再怎么,也不是后,所以还请太子殿下好好思量一番,毕竟,我们公主殿下身后还是有一整个楚国撑腰的,我们楚国皇帝和子民,自然是不会看着我们的公主受到各种欺负。”使臣越说语气就越凶狠。
他需要让傅庭曦知道,琴瑟公主身后,并不只是单单的一个人,她还有一整个楚国的势力为她撑腰,若是傅庭曦敢欺负他们的琴瑟公主,那他们楚国的皇帝必然是不惜动用军队来给傅庭曦一点苦头吃的。
听完了使臣的话,傅庭曦笑了笑,开口到:“所以今日,我是不是必须答应使臣的条件了?”
“以太子殿下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选择哪一条路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若是太子殿下答应了我们的请求,首先,我们能够为太子妃解毒,其次,太子殿下能够娶到我们公主,然后,太子殿下还能够得到我们楚国的支持。”
“太子殿下刚接手国事,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怕是还没有肃清吧,若是有我们楚国作为后盾,太子殿下做事儿,不是能够顺手许多吗?而且,太子殿下若是将我们公主纳入了后宫,往后许多年,我们楚国和大凉,就一直能够保持友好的婚亲关系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选择,太子殿下如果不想这样选择,也没关系,只不过我们楚国皇帝陛下可就不像公主殿下那样好说话了,依着皇帝陛下对琴瑟公主的宠爱程度,太子殿下若是伤害了琴瑟公主,太子殿下觉得,楚国皇帝陛下还会不会让大凉存在呢?”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请太子殿下好好的想一想,只是,莫要耽误了太子妃的治疗就好。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就带着二位医官先回客栈了,若是太子殿下想清楚了,再派人来客栈跟我们说一声,只要太子殿下需要,我们一定来。”说完,三位使臣向着傅庭曦行了礼就退出去了。
傅庭曦也没有吩咐人送他们出去,只是一个人坐在那儿思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其实哪有什么利害关系,这些楚国的使臣,明显就是上门来威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