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牧老夫人,牧梓瑜倒是比之前更加的坦然,冷静,不再是刚回来那个见了牧老夫人。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没见世面的人了。
喜鹊担心牧梓瑜会被欺负,想到身边的火炼是一个狠角色的人物,就撺掇着跟牧梓瑜一起去。
本来火炼就是过来负责保护牧梓瑜的,自然也就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祖母,安好。”牧梓瑜礼貌的给牧老夫人请安,可弯下的腰还没有直起来,就听见牧老夫人一声大喊。
“跪下!”牧老夫人看向身边的两个嬷嬷,两个嬷嬷上去,一人一脚把牧梓瑜踢跪在地上。
哐!
只听的地上发出一声懵响,感觉膝盖骨都要碎裂了,那种骨头断裂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小姐!你们放开小姐,我要去告诉夫人。”喜鹊担心的想冲上来拯救牧梓瑜,却其他的丫鬟拦着,
牧梓瑜还不解的看着牧老夫人,火炼想冲上来打发这几个没有分寸的狗东西,只见牧梓瑜一个眼神,她就站立在原地。
“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不是会武功吗?你没看到小姐被欺负,你怎么不上去帮忙,护着小姐啊?”喜鹊拍打这火炼,可她始终一动不动的看着。
看着牧梓瑜一进门就被牧老夫人来了个下马威,牧思俞的心里想想就爽。可脸上仍然还要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
“祖母,您别生气,也许是妹妹意识贪玩儿而已。”牧思俞还在装着假好人的在替牧梓瑜求情。
老激动牧思俞在牧老夫人的面前,一切的事情,牧梓瑜也估计的差不多了。无风不起浪,空穴必来风。
“祖母,梓瑜做错什么事了,惹您动这么大的气,梓瑜一定改。”牧梓瑜也委屈的看着牧老夫人,主动承认错误。
牧老夫人根本被气的昏了头脑,才不管牧梓瑜在说什么,一贯按着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做事。
“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刚回来,就把府里上下闹得鸡犬不宁。先是狠心杀害老身的马,然后又故意改了车子,现在更加变本加厉,直接动手打起了丫鬟,还下手那么狠。”
牧老夫人伸出手指,指着牧梓瑜的脑门数落,责骂。
遇到这样的祖母,牧梓瑜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到不幸。一味的听从他人的挑拨离间,而且每次一挑一个准儿。
“马受惊,惊吓到了娘,我杀它,是担心他下次受惊的时候伤到了祖母,改马车也是按照身体的坐姿改的,至于云儿……”牧梓瑜突然抬起头看着牧思俞。
假意心疼牧梓瑜的牧思俞,看到牧梓瑜的眼神的时候,赶紧把头转到一边不敢看。
牧梓细数之前做过的种种,都是有迹可循。唯独说到今日云儿的事情,她突然停下来,看着牧老夫人。
“云儿怎么了,不好意思提了吧?那我来告诉你!你今日打了她,还差点打死,要不是有思俞拦着。”
牧老夫人完全颠倒黑白,把所有的过错归根到牧梓瑜的身上,把功劳全记在牧思俞的头上。
牧梓瑜听着牧老夫人一个人的独角戏差点儿没笑出来。
见过是非不分的老人,却没见过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分是非的人。
“姐姐拦着?哈…有姐姐拦着怎么还能看着我把下人打伤呢?如果她真的看见又不上来阻止。那么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看着我犯错。然后在背地里告我一状。”牧梓瑜抬手掰着手指,分析其中的道理。
牧思俞虽然心眼狠毒,但却没有主意,论耍心机,她完全就不是牧梓瑜的对手。听到牧梓瑜都被逼到了绝境还能反咬她一口。
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祖母,你不要听妹妹胡说,思俞没有这么做,相信我祖母。”牧思赶紧跟牧老夫人解释。
牧老夫人思考了一下,似乎牧梓瑜说的确实是那么回事,但看牧思俞哭的悲伤的样子。牧老夫人,立刻改变了态度。
“思俞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相信她的为人,不会故意去诬陷你。”牧老夫人摸着牧思俞的头很肯定的说到。
牧思俞委屈的趴在牧老夫人的腿上,却得意的看向牧梓瑜,像是在告诉她,就算你再怎么有理,也抵不过我的眼泪跟这么多年的感情。
“这么说,祖母就是小心姐姐,不相信我?”牧梓瑜站起来辩驳,却被旁边的嬷嬷按住再次跪倒在地。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我还没老糊涂,能分的清是好还是坏,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还有我心里的直觉。”
牧老夫人始终相信牧梓瑜就是一块朽木,不管怎么雕琢都难成大器。而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再牧老夫人看来,都是画蛇添足的没用功。
牧思俞知道牧刘是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就趁着牧梓瑜被叫去责罚的时候,故意让面生的丫鬟去给牧刘氏通风报信。
“夫人,不好了,小姐又被老夫人叫去责罚了。”丫鬟跑进牧刘氏的屋里,慌张的说到。
“你…咳咳…说什么,再说一遍,梓瑜怎么了?”牧刘氏一听咳嗽不止。
“奴婢也是刚刚听说小姐闯祸了,被老夫人叫去当众跪着一顿责罚。”丫鬟按照事先画眉交代的,把事情扩大。
牧刘氏一听整个人激动的站起来,本来就感觉胸闷,被丫鬟这么一说,她更加觉得胸口堵的厉害。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牧刘氏扶着桌子颤抖着双手,死死的扣着丫鬟的肩膀。
“具体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就听说小姐受了很大的委屈,夫人还起自己过去看看吧。”丫鬟低着头,尽量说的可怜让牧刘氏自己去看。
牧刘氏担心牧梓瑜被牧刘夫人抓到,肯定不起也得脱层皮。于是就不顾自身的安危,冲出去一路跌跌撞撞跑到牧老夫人的屋里。
牧思俞也是看着牧刘氏担心牧梓瑜这一点,所以才设计陷害,没想到她就乖乖的掉进牧思俞挖的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