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宵之的房间屋内简单的陈设,没有价值连城的装饰物品,倒是有几把名贵的刀,摆在左边。
榻上更是一枕一被,凌乱的整理在一边,一看就是典型的单身汉居所。
“哥,你这屋里不对劲儿呀。”牧梓瑜张望了半天说道。
“怎么了,我没有错门。”
“我没说你走错门儿,我只是说这屋子里边的某些东西怪怪的。”牧梓瑜看着牧宵之傻头傻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哦……平时就我一个人,所以陈设简陋,比不上府里样样俱到。”
“我不是说这个。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屋子里缺少了一点女人用的东西,到处都是你的汗臭味儿,这样子是不会讨到嫂子的。”
牧梓瑜故意凑近牧宵之闻了一下,然后嫌弃的扇了几下。
以前牧宵之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觉得,被牧梓瑜提一嘴,似乎真的有种难闻的味道。
“真的很难闻吗?”牧宵之抬起胳膊闻了一下,再次确定。
牧梓瑜差点儿没被当场气晕过去。她真想把牧宵之的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对牧梓瑜说的话,完全没有在关注点上,反而是关心自己身上的汗臭味。
“哥!”牧梓瑜大喊一声,“你关注的点到底在哪里?谁在乎你身上臭不臭啦?当然了,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牧梓瑜真是败给了他这个性格直爽的哥哥,完全就是榆木脑袋,牛皮灯笼,怎么点都不着。
“这是宫里,你说话控制下,再说了,不是你说我身上有汗臭的味道吗?”牧宵之抬起食指暗示牧梓瑜降低分贝,“可能是刚才配太子训练完出的汗,忘记洗了,待会洗洗就好。”
牧梓瑜翻着白眼,甚至怀疑牧宵之跟他到底是不是一奶同胞?
“哥,也老大不小了,娘还等着抱孙子,哥什么时候准备带个嫂子回家?”牧梓瑜狡猾的挑着眉毛。
“我整日寸步不离陪太子左右,面对不同的未知危险和刺客,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终身大事实在不敢考虑。”牧宵之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失落。
牧梓瑜突然明白了牧宵之的担忧。
傅庭曦,身份尊贵的太子,都能被人毁容这么多年,皇宫戒备森严,身边照样勉强易躲,暗箭难防。
更何况,牧宵之只不过是傅庭曦身边的打手,说好听是贴身侍卫,不好听的就是替人送命的。
牧梓瑜摸到腰间鼓起来的东西,才想起来,差点把正事忘了。
“哥,嘿嘿,我有点饿了,听说宫里的糕点很好吃,我想……”牧梓瑜尴尬的冲着牧宵之傻笑。
“你呀,就知道你进宫看我是有目的,等着,我去给你拿,但是你一定要保证不能在宫里随处乱走。离开这个屋,我就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明白吗?”
牧宵之长叹一口气,还是没有躲过他心里的猜忌,牧梓瑜进宫看他真是另有目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但最终还是答应了牧梓瑜的要求,临走时再三交代不能在宫里随处走动。
牧梓瑜也发誓保证,可牧宵之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不安分的悄悄溜了出去。
“小姐,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喜鹊看着弯腰驼背的牧梓瑜像做贼一样,四处查看。
“嘘!不许出声!”牧梓瑜捂着喜鹊的嘴,拉到屋里。
“小姐,你干嘛出去还偷偷摸摸的?”喜鹊实在不理解,一脸蒙圈。
“我想找太子的寝宫,但是哥刚才交代不让我出去,所以我就只能悄悄的溜出去了。”牧梓瑜为难的垂下眉毛。
“太子寝宫啊,出门左转一直走到头再右转,第二个最大的门就是。”喜鹊不慌不忙的说到。
牧梓瑜惊讶又好奇地看着喜鹊,她费了半天的劲儿都没有从牧宵之的打听到,怎么喜鹊出去转一圈就找到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卧底?”牧梓瑜逼问喜鹊。
“我也不知道,那些公公拉着我问长问短,我就顺便向他们问了一下,他们还说特意照顾我,给了我好多小见面礼,诺…”
喜鹊从兜里拿出很多稀罕的小玩意儿,戒指吊坠,荷包,绣着精致花样的手帕。让牧梓瑜懒得眼前一亮的傻眼。
“初次进宫,你到底对宫里的人都干了什么?他们怎么会对你这么好,又是送礼又是告诉你路的。”牧梓瑜看着那些小礼物居然有点儿羡慕喜鹊。
倒不是羡慕喜鹊收到那么多小礼物,只是觉得她的人缘真好,以前在府里真是埋没了。
“没有啊,只要小姐准备一身儿跟我这样的衣服,也能变的跟我一样受欢迎。那些公公都以为我是新来的宫女,所以就格外照顾。”喜鹊指着自己身上的宫女服说到。
“哦,快替我更衣,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早说。”
牧梓瑜还在责怪喜鹊自己藏着掖着独吞,让她独自在那里提心吊胆了半天。
喜鹊还纳闷,牧梓瑜就算不穿宫女的衣服,随便出去,告诉别人她是工部尚书嫡女,也不会有人拦着她通行。
何必多此一举?
“小姐,你……”喜鹊刚张口就被牧梓瑜打断。
“你安静的待在屋里,一会儿哥回来就说,我出去方便了,你要是敢出卖我,我就扒光你的喜鹊毛,听明白了吗?”牧梓瑜抬手比划,威胁喜鹊。
“昂……”喜鹊无奈的撇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