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太子!
牧思俞满腹的疑惑,来镇国将军府参加宴会的时候,她还特意找人打听今日参见宴会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提起傅庭曦会参加。
就连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怎么偏偏就出现在了将军府。
牧思俞跌跌撞撞后退到画眉的身边,震惊的盯着那让人畏惧的狐狸面具,就像真的有一只狐狸站在那里一样,迷惑人心,令人畏惧他的阴险。
“小姐,你怎么了?”画眉不解的问道。
“太子在那边看着!”牧思俞低头指着相反的方向,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画眉疑惑的看着牧思俞,很少看见她这么紧张的时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树下根本就没有人影,就连镇国将军府的丫鬟下人都没有经过。
“小姐,你是不是看错了,那边根本就没人。”画眉不禁有些怀疑牧思俞是不是看错了。
“明明就在那边……”牧思俞揪着画眉的耳朵。
牧思俞大吼喜鹊,责怪她尽然敢反驳她的说的话,回头就看见那边树下确实什么人影都没有,吼声戛然而止。
她彻底迷茫了,到底刚才看见的傅庭曦,还是自己幻想的,又或者是真的大白天见鬼,但是能带着狐狸面具的全天下,就只有傅庭曦一个人。
“小姐,你冤枉我了,那边真的没人。”画眉捂着耳朵委屈的眨巴着眼睛。
“真是眼花吗?”牧思俞嘀咕一句。
蔺沫坐在地上,浑身发冷的颤抖,身边的丫鬟忙着照顾她,并安排回府的马车。
蔺沫站起来靠在丫鬟的怀里,可心里却还在气恼牧梓瑜,要不是因为她的陷害。她也不至于掉进水里。
“这个乡下的贱人,我迟早要她好看,胆敢把我推下水里,活腻味了,阿嚏!”蔺沫酝酿半天才打了一个喷嚏。
牧思俞看蔺沫这个湿哒哒狼狈的样子,就感觉她不止没用,还跟在她的身边丢人,但是好歹面子上还要过的去,温婉贤良还是要继续装下去。
“蔺沫,你怎么样,没事吧,都怪我不好,没有看住梓瑜给大家添麻烦了。”牧思俞回头委屈的向大家道歉。
将军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镇国将军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理。他赶到的时候,就只看见蔺沫湿漉漉的站在那里。
“我听下人说有人落水,没大碍吧?还有一位落水的人那里去了?”将军四处张望。
“李尚书府的小姐,已经被人送回府里了,蔺尚书家的小姐也已经安排马车了。”将军身后的丫鬟汇报。
“多谢将军关心,我没事,阿嚏!”蔺沫说话间又是一个喷嚏。
“没事就好,都是本将军没有安排好,才让大家生出这么多的事端,真是抱歉,打扰大家的雅兴了。”将军感觉愧疚的低头向大家道歉。
好歹镇国将军要大过他们这些官家子弟的身份,众人见将军致歉,也都纷纷把头低的更低,以显示对将军的尊敬。
“都是臣女没有管教好妹妹,才让将军烦心,还请将军见谅。”牧思俞自责的差点没掉下眼泪。
“无妨,大家没事就好。”将军抬手示意牧思俞不必自责。
将军安排人把请来的宾客送走,还派府里的人给落水的李桑榆跟蔺沫的府上送去补品慰问,就当是表示自己的歉意。
后来有人报告将军说是傅庭曦来过,将军惶恐感觉让府里的人却四处寻查,却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你们确定太子来过吗?”将军再三询问。
“确定。我们虽然无缘见太子一面,但是太子脸上的狐狸面具我们还是清楚的。如果非要说我们看到的是假的,那除非是有人假冒太子。”
两个护院互相看着彼此,都非常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太子突然到将军府,不动声色不露面,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宴会来凑热闹?还是真如其他大臣说的那样,太子怀疑……
镇国将军想到这里,突然瞳孔收缩,震惊的瞪着眼睛。
“将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护院担心的问到。
“没,今日准备家宴,大家都累了。回去早点儿休息。明日帮我告假,就说我身体不适需要静养。”镇国将军突然回避锋芒。
“是。”
牧梓瑜担心李桑榆。就一路跟着李府的下人执意要把李桑榆送回府里。不管她怎么解释,澄清,牧梓瑜你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绝对不能让他俩世的闺中密友再出任何事故,而且还是在她的面前。
李桑榆衣服湿透,越来越感觉身体发冷,额头就像架着火炉一样滚烫。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颤抖起来。
“梓瑜,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李桑榆强撑着身子。
“你听我的!”牧梓瑜有些生气的拉着李桑榆的手,“你的手怎么比刚才还要烫?”她抬手摸了下李桑榆的额头,“天哪,你发烧了。他最近跟我说没事儿。”
牧梓瑜气愤的瞪着李桑榆,她总是这样不顾自己为他人考虑,到最后受伤的却是自己。
李桑榆反正有些耳鸣听不清牧梓瑜的话,但她心里明白一定是关心她的话,所以她笑着回应。
牧梓瑜带着李桑榆出了将军府,李府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牧梓瑜桑她身边的丫鬟带她先上车。
“你先带着你家小姐回复赶紧给她找大夫,我随后就到。”牧梓晴嘱咐丫鬟。
“是,多谢关心我家小姐。”丫鬟点头。
“行了,客套的话留着以后再说吧,赶紧走。”牧梓瑜看李桑榆羸弱的样子。赶紧催促车夫回府。
牧梓瑜一直看着李府的马车赶入拐角看不见,才回头乘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