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这么放过秦滔?”许还还上了车还愤愤不平。
“他又没得罪我,我有什么放不过他的,对了你那朋友现在过得怎么样毕业了吗?”
“嘁,你打听这个有什么用,难道人家没毕业你还想安排个工作不成?”
两人斗着嘴,王远开车一路找到麦锦姿这边。
她还在处理那些伤者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搞定。
这是城边的一片老旧街区,马路坑坑洼洼,电线杆上各种小广告,两边的店铺也都灰头土脸,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车子开到一个胡同口,麦锦给出的导航显示到达终点,王远只好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跟许还还下车顺着胡同口往里走。
终于看到麦锦姿的身影就在不远的院子门前。
“你说的颜青医馆呢?”
王远没想到那么多伤者不去医院,全都跑到这么一个破地方来看病,这是帮我省钱吗?
“这院子里就是颜青先生的医馆,只不过不方便挂牌子。”
“师兄别小看这家医馆,颜青先生可是宁北名医,一手医术活人无数。”
麦锦姿推开院门把王远带进院子,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推崇之意。
院子里此时有几十个伤者,有躺,有站,有蹲,家属们正陪在身边,看到王远进来,立刻就像茅厕里的苍蝇似的,哄的一下全朝王远扑来。
“我不管我家男人伤成这样,以后都不能劳动了,必须要赔我俺们钱!”
“赔钱!我们男人伤得这么重,不能白受伤!”
“赔钱!”
众人齐齐叫嚣。
“赔钱?”王远拿眼扫了一下眼前众人,“想要赔钱的站我眼前,安心治病的全都退到一边。”
他这口气但凡智商在线,都知道不是好话,不少人回想起典礼上,他一句话让大伙打做一团,这会多半又憋了什么坏水,要是凑上前恐怕要倒霉,于是乖乖的缩到的一边。
在王远身边只剩下十来个男女不依不饶地继续叫嚣。
王远举起双手朝下压了压,“好了,我问问各位,是我让你们打架的对不对?”
“当然了,我们有证据的,听得清清楚的!”众人齐齐嚷道。
“哦——那我让你们去死,你们去不去?”王远冷笑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脸,耍赖啊!”众人全都急了。
“如果拿我说过的话当依据,那么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我拿出一千万,九百万当奖金,剩下一百万拿来治伤,别的事情我答应了吗?”
“别说我没承诺任何别的事,就连医药费我都说了是一百万,不够的话关我屁事啊?”
闹事的家属们全都傻眼了,特么被你这么一解释,我们这亏全都白吃了。
原想王远这么有钱一个大老板,能再讹一大笔钱呢,想不到越有钱的人越不要脸啊。
王远不管大伙怎么样,又阴阴地一笑,“你们受人指挥在典礼上给我添乱,别以为我不知道。”
“吃里爬外!”
“现在我宣布你们这些人,从今日起全部取消武协身份,享受的一切待遇全都收回。”
“伤话该治继续治,但是想要赔偿,你们可以告我去。看看能不能告得赢,告到赢能不能拿到钱?”
围在他身边的众人,想不到王远这么狠,一开口直接把他们给开除了,登时慌乱起来。
武协固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大小也是个组织,是个依靠。
毕竟整个宁省练武的吃这行饭的百分之六十以上全都在这武协里。
以前看本地的某某不顺眼,还能借着武协的名头,狐假虎威收拾一下对方。
别人想到对付他们,如果在一个协会里,有会里的头头给说合一下,人家也不敢真把他们怎样。
要是不在同一个协会里,协会更会派出高手帮着撑腰,绝不吃亏。
现在王远直接把他们开除,这下就不一样了。
原来同一个协会的,现在就变成了一个里一个外,原来有仇的想要对付他们,武协也不会管了。
这下子便宜没占到,反而亏大了!
刚刚躲在一边的伤者家属们,看到闹事的全都倒了大霉,全都心里暗暗地庆幸。
得亏没被人一鼓动就瞎起哄,这个新会长别看比马会长年轻,论起狠辣一点也不差。
“你们在这吵什么?不想看病都出去!”
院子里正对院门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年轻女人露出头,喝斥道。
“阿弦!”许还还惊呼一声,风一样冲向那女人。
“呀!”季弦也惊叫一声,扑上前抱着许还还又蹦又跳,真的是好久不见的好闺蜜模样。
“王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说的那位读书时被导师逼着帮秦滔写论文的季弦。”许还还扯着那女人到王远面前说。
“这也太巧了吧。”王远一边打招呼,一面打量这个女人,个子不高,长的也不算漂亮,骨架大所以看起来挺结实。
他打量季弦的同时,季弦也在打量他,“就是因为你,这些人才受伤的?”
“有那么点关系吧,我就是赞助他们打架而己。”
王远淡淡一笑。
“呵,你倒是会撇责任。”季弦淡淡哼了一声。
“阿弦你不是在省医院工作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许还还赶紧差开话题。
“临时来帮个忙而己。”季弦回答得轻描淡写,但王远觉得她只是不愿多讲而己。
“那正好,王远想办一家医院,你懂得多,指点指点他。”许还还赶忙说。
“进来说吧。”季弦转身把两人带进屋子。
屋子里此时坐了三四名伤者,或坐戒躺,每个人身上都插着许多银针看起来跟刺猬似的。
一个四十多岁穿着白大褂戴了副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帮一位伤者排出淤血,见季弦带了两个人进来,只是微微打量了两眼,又继续忙手里的事。
这屋里就两个白大褂,王远猜测这男人应当就是颜青了。
不过季弦并没有给他们绍介绍的意思,而是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请王远两人坐在对面,这才开口:
“王先生是做股票投资的吧,每天进出上亿,似乎也看不上医院每天那点收入才对,怎么对医院感兴趣了?”
“你还知道我是做股票的?”王远奇怪地一笑。
“对,前阵跟几个朋友,还想跟着你喝口汤,汤没捞到赔了我十几万,到现在还欠一屁股债呢。”季弦阴着脸说。
“不说这个,还是说医院吧,还没回答我,开医院干嘛?”
王远点点头,也不掩示想法地直说了:“普通医院那种每天一两百万的收入我肯定没什么兴趣,我感兴是,建一所世界顶尖的医院。价格最贵的那种。”
这话一出口,干活的那个中年男人冷笑起来:
“真是好大口气,世界上最顶尖医院,你当那是六星级七星级酒店啊,有两个臭钱就能建出来的?”
“现在全世界都没有哪家医院敢说自家是世界最好的医院。”
“这就跟名牌大学一样,排名是不断变化的,而且每个学校也都有自己的优势学科。”
“行了,你认真看病吧。”季弦没好气地对那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