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P的老子要被你害死了。”老黑看这帮关宁派的弟子没一个弱手,每人手里的刀子都光芒雪亮砍起人一定用不废多大力气,心里把查理骂了一万遍,嘴上还强硬地说:
“你们才死到临头!”
“你们知道招惹我师父的下场吗?他杀起人来可是眼都不眨一下,到时候一定整整齐齐送你们全家团聚!”
“放你娘的屁!老子不但要宰了你,还要去你们家,送你们全家团聚!”一名关宁弟子大怒,一刀剁下去。
当的一下砍在查理捡起的防爆盾上。
那人还不甘心,对着其它人大吼,“都别帮忙,我一个人弄死他们!!”
其它几个关宁弟子闻言便哈哈一笑把路封了,看这个关宁弟子慢慢折磨两人。
“师弟快来!”
就在这时一声惊惶至极的吼声突然在隧道里响起。众人对这个声音无比熟悉全都一楞。
这不是刚刚那位鲁宗师吗?
他找到王远了,还是遇上了什么别的麻烦,居然要叫史宗师?
是的,史宗师也来了,因为隧道只有两个出口,所以两位宗师很默契地一前一后堵住,然后约定谁逮到王远,将来的好处就能拿大头。
鲁宗师运气好一点,没走几步便撞上了王远。
两人远隔近十米,鲁宗师见过王远的照片,王远看到了鲁宗师背后的剑,彼此间互看一眼就心知肚明。
“小子你运气真的不好。”他怪笑着,像是身形如老猫捕鼠一般灵动,猛扑出手!
而王远淡淡看着他一言不发,右手便猛拍过来。
刹那,鲁宗师就感觉不对,他就像被困在一块正凝固的混凝土里的老猫,不管浑身怎么用力也挪不开分毫。
而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更恐怖的事情,这根本不是不是混凝土,而是空心砖生产线,他的身体像是被硬生生塞进模具,然后咚的一下被压实了。
是的,压实了,一下子压得他的五脏移位,浑身骨头破碎了不知多少。
两人隔着起码还有四米,他的掌力至多能震飞一个普通人,而对方拍出的一掌不单抵消了他的掌力,还几乎要了他的老命。
这是什么可怕的掌力,好似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大死亡旋涡,想躲都躲不开!
鲁宗师震惊与崩溃只用了不到一秒时间,看到王远拍完一掌后,脸不红气不喘,又一掌按过来,一声又惊又骇地尖叫脱口而出:“师弟快来!”
嗤——
鲁宗师以为死定了,却见王远抬起的手停在半空,脸上露出无比轻蔑地冷笑。
鲁宗师这一辈子自从成就宗师之后,再也没见过有人敢这么对他笑,而此时他非凡不觉得那笑容讽刺,反而觉得无比恰当,理所当然!
一掌就把他这样一位宗师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换成谁也会笑一笑。
笑他不自量力,笑他坐井观天,笑他不堪一击……
“师兄你怎么会……?”
鲁宗师内心自怨不休之际,猛烈地破空声传来,接着便听到师弟的声音。
史宗师听到师兄相招还以为王远已经被拿下了,心中颇为失落。
结果却看到师兄一团烂泥似的瘫倒在地,那个叫王远的年轻小子就在几步外得意洋洋居高临下地看着师兄,显然不知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暗算了师兄。
也好!
少了一个人分好处,以后门中更能大权独揽。
虽然不知道王远用的是什么手段,史宗师还是很满意这个结果。
嘴上满是震惊讶然,手中剑光如匹如练,更瀑布似的倾泻而来。
呵,王远抬手将鲁宗师一把抓起,转回头朝着史宗师砸去。
“师弟!”鲁宗师绝望地尖叫声,撕心裂肺。
史宗师目光透过剑幕与师兄对视,幼年一起练功,少年一起玩闹打架,青年并肩斩杀强敌,一幕幕全成为过眼云烟。
好好去陪师父吧,关宁派有我一个宗师就够了。
心意坚决,手中剑势更盛三分。
当!
一道剑光后发先至,挡在鲁宗师面前。
史宗师手中长剑如同斩在一块刚刚击穿大气层的天外陨石上,至刚至猛的霸道真气挟着巨大冲击全都做用在他手中长剑之上。
这柄剑是他青年时寻到的一柄古剑,使用了四十多年大小上千战杀起人来得心应手,向来不曾让他失望,而就在这一撞之下,古剑直接像瓷器似的炸裂开来。
成百上千片碎片像炮弹破片似的狠狠嵌在史宗师身上。
史宗师浑身的衣服立时密密麻麻满是窟窿,跟筛子似的。
尽管他身上穿着一件护体宝甲,护住了身体躯干,可是四肢和脑袋还是没落得好下场。
鲁宗师亲见看到师弟眼中狠辣、果决、无情,又同样看到他在那一剑之下的眼中的震惊、恐惧、悔恨,然后他就像没用的包装袋似的啪拉一下掉在地上。
原来王远根本就没拿他当剑的意思,只是在抽剑时顺便把他带起来罢了。
说得更直白点,人家就是让他再在生死上走一遭,见一见人心险恶面目,就是耍着他玩而己。
他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
此时鲁宗师已经万念俱灰。
一掌把他打残,他还可以违心说是准备不足,一剑劈死他师弟又怎么解释?
他那把剑也是把古剑,论真正硬度根本比不上现代科技打造的高级合金剑。
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在真气传导上比一般的剑强上一层,可以催出剑芒而己。
实打实毫无花俏一记硬拼就把那个浸淫剑法四十年,实力比他还强了一线的师弟给解决了。
这根本就不是人,是个妖怪!
鲁宗师敢发誓言,把宁北所有高手宗师全翻出来,凑到一块一起上,都奈何不了这个披着人皮的妖怪,全是送菜。
这个怪物根本不是宗师,很可能早就超越了宗师成为大宗师。
自己居然就信了那个姓毛的兔崽子的鬼话来招惹这么一个老怪物。
早知道身边一直藏着这么个老怪物,打死他,他也不会回门派,宁可躲到外面去。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那个老怪物当着他的面灭掉他师弟之后,便一言不发的身影朝他来的方向行去,不用猜关宁派那些跟着一起清场的杂鱼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尽管眼前连一个看守他的人都没有,但是他也没了逃走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