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让舅舅受些委屈了。”王煊猫哭耗子似的说了一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有舅舅帮着兜底。
如果这事情真的闹大,就算有王家老爷子帮他们扛下这桩麻烦,二房在王家的地位肯定会受到很影大响。
两天后远在宁北的王远正在处理秘书交给他签字的文件,随手翻了几页,找到签字位置正要签上大名。
他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
“怎么了季弦?”王远以为她手下又有人跑了呢。
“老板,医协的人跟卫生局来人把疗养院给封了,还要抓我们的人。”季弦声音有点焦急。
听筒里还能听出,她的身边十分吵闹。
有一个尖嗓子的男人正在大叫:“你们这些害群之马的行医资格从即日起全部吊销,你们这里卫生条件恶劣简直就是谋财害命,把这些设备全都没收,谁敢拦着全部带走!”
“谁这么大胆子!”王远直接从老板椅上弹起来,吓了秘书一跳。
“不要理他们,他们有什么资格抓我们的人,还敢没收我们设备,谁敢动手,就让保安动手,把他们全给我打出去!”
王远想不出现在在宁北,还有敢个敢在老虎头上拨毛。
立刻又派了一队保镖到疗养院那边。
这种事他没必要出面,什么阿猫阿狗来找事,都要他亲自处理,他还当这老板有啥意思。
更何况要是被要拍了照片发到网上,说他王大官人纵恶奴伤人,这对他名声也不好。
像是现在这情况,他不出面,就算出事,就说是临时干的,又能怎样?
到疗养院搞事的这些人满以为王远这次闯了大祸,肯定会老老实实接受处置,没想到王远不但死猪不怕开水烫,还像疯狗似的乱咬一通。
他们可是代表着被王远手下庸医治死的受害者,讨公道的。
这家伙敢这么丧心病狂,宁北医协和卫生部门一商量,那就怪我们把事情做绝了!
很快,宁北医协和卫生部门的官微上,同时出现了宁北医协和卫生部门联合执法的人员全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赶出门的视频。
下面配的文字内容也十分惊人。
“疗养院深藏害人庸医,执法清理受堵,恶人何来胆量!!正义何在?”
下面更是出现大批网友留言:“这么嚣张的家奴,真是头回见,主子是谁啊?”
“难道华国的规则都是给我们这屁民遵守的吗?这种事是不是该有铁拳让他们这个杂碎清醒一下这是哪里!”
“转发了,严重关切,必须严惩!!”
这些留言者,细心的人不难发现,都是些医院和名医个人的帐号,一看就是有组织的带节奏。
不过这些帐号影响力显然不小,没用半天时间,事情就如野火燎原般扩散开来。
事件的主要责人也直接变成了宁北本地恶霸王远。
掌握数百亿资金却为富不仁,每天在股市里收割股民上亿血汗,手里掌握着全球先进的医疗成果,却不思为普通人服务,只向有钱人服务。
无耻嘴脸让人恶心!
王远确实被恶心到了,老子有这么坏吗?怎么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呢?
“到底怎么回事查清了吗?”
“查了,应当是那三个叛徒在外面闯了大祸,听说治死了一个大佬。”
向王远报告的是个稚气未脱的年青人,名叫丁五,以前在极盗门跟许还还关系很好,现在极盗门骨干成员死的死逃的逃,只有他越混越好。
现在搭上了王远的大船,负责跟消息贩子接触收集消息。
“就因为治死了一个退下来的大佬,就把火烧到我身上了?关我屁事啊?”
王远这个气。
“来找我麻烦,带头的人是谁?”
“不知道。这位姓宋的大佬子女都在国外,没听说谁回来,不过他一手提拨的门生故吏不少,人托人说不好是谁躲在后面使坏。”
丁五说道。
“就算查出来,我们也不能随便向人家下手,要是搞出事情,那跟造反有什么区别?”许还还也赶忙劝王远,怕他太飘,干出傻事。
“别胡说。”王远没好气瞪了许还还一眼。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们就是糊涂仗打惯了,脑子都不清楚。”
骂完,他又冷笑出声,“亏得还有一句话叫,未雨绸缪。”
许还还他这副德性就知道王远又没憋好屁,立刻来了精神:“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快说你有什么坏主意。”
“算了,告诉你就没惊喜了。”
“嘁!那你就快点给他们点颜色啊。”许还还不爽地急道。
“先不急。”王远决定再等等,看看躲在暗处那帮家伙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要是光上门闹一闹,然后装成受害者,搞坏他的名声,这根本就对他造不成什么实质伤害,最多是被泼了一身脏水而己。
幕后的那些人肯定不会简单恶心他一遍就完事,网上这些全都是烟雾,必然还有什么更厉害的手段在偷偷靠近自己,准备一击致命。
他在这边耐着性子,一声不吭,网上那些黑手第一波攻势没有迎来反击,略觉得意外,不过后续的攻势早就准备好了,不可能因为你抱着脑袋不吭声我们就放过你是不是?
于是因为有个不肖孙子秦滔拖累,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那位秦老院长又站出来召开记者会,公开批评某些人掌握着华国最选进的医学人材却不肯造福大众,专门给外国那恶行累累,为祸不浅的人渣服务,这根本就是汉奸行为,是认贼做父!
秦老院长还晒出来一大堆,前来就医的国外病人的资料。
不看不知道,国际S级通缉军火商两人、西里里四代教父、摩勒可逃亡的前国王、一手导致全球金融危机的世纪大诈骗犯……,长长的名单,看得一众记者嘴巴差点合不拢。
“大家仔细看看,这真是造孽啊!”
“这些人渣,救一个就等于害死几千几万个无辜者,请问那个姓王的富翁,你已经那么有钱了,难道就非要赚这点不义之财吗?”
“就不能给普通人一点点希望,留条活路吗?!”
秦院长说到此处,简直是老泪纵横,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