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需要冷静,有些事情只能等。”
“等!”邹觅雪冷哼了一声,也不愿意在和端木易说什么,她随即离开了这里,目光里都是报复,有些事情压根就等不得。
“给我找马车来,我要去护国寺上一炷香。”
相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邹觅雪性情波动,府里的人自然是不敢拦着,她上了马车就要走,等到了护国寺的时候,正是人潮汹涌的时候,邹觅雪站在了寺庙的门口看着里面。
这样子多的信徒,不知道佛祖会不会听到每一个人的心愿,她不让自己任何一个丫鬟跟着,自己心有所事的跪在了佛祖面前,听着和尚师傅在一旁敲木鱼。
既然重生一世,有些事情就要改变,如今自己被步步紧逼,邹觅雪决定亲自动手,哪怕是自己斗败,她都不愿意在慢慢蛰伏。
“我心有不甘,自然是要一步步的掌握棋盘,若是扭转不了局面,那这老天爷不过是在耍我。”
邹觅雪说完了话在没有回头,直接就带着自己的人回相府,花灯节还没有开始,街道上的人还在装扮,邹觅雪突然让人停车,自己想要下来走走。
之前抛香囊的树如今已经挂满了信物,邹觅雪的嘴角勾了勾,站在了街角上感知着众人的热闹,心思没有任何的波动。
“桃渚。”
“小姐。”
“你去我舅舅府里一趟,去要一些人,尤其是那些武力高强的。”
“若是他问起来,就说我最近受了惊,需要人保护着。”
丫鬟得了命令就离开了,邹觅雪自己的眼光深沉,她刚才忽然想起,异族权贵傲骨的厉害,这一次的花灯节,保不齐会出现什么岔子。
心里藏着事情,邹觅雪在回去的时候想起了上一次和端木易一起吃的馄饨,她到了摊子上想要一份带回家去,却是目光一转移的时候看到了端木易。
他这个时候大概是已经从相府离开,面前站着一个女子,而那女子似乎是从前见过的,邹觅雪的心里一沉,就是面前等待着的馄饨也没有了滋味。
“小姐你给了钱,怎么不留下来吃?”店家看着她扭头就走,连忙追上前来询问,邹觅雪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了胃口,也就想要离开。
那街道上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事情,邹觅雪刚想要走近,那女子便转头离开,端木易听到了声音转过头来看着邹觅雪,神色之中有着不解。
“你为何会在这里?”
“下午处理了一些事情,走在街上便觉得有一些饿,没成想看着你与别人。”邹觅雪说句话的时候目光看着他,端木易眼神有了一丝的闪躲,却没有接话。
“那人可是你的心上人,为何从来没有瞧见过?”
“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罢了,在这里说些事情。”
即使从前见过心中有疑惑,可既然端木易这样子说,邹觅雪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问他明天是否还要来府上诵经,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最近就不要来府上叨扰。
“相府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众人都是不愿意的,可若是你自己陷在里面走不出来,却是最危险的。”
“你说这京城里谁最恨相府,都说你们能窥探天道,那你倒是告诉我,今日的事情你有没有查看到?”邹觅雪看着端木易,那人目光没有躲闪,邹觅雪嘴角勾了一下扭头就走。
“冤有头债有主,这次是谁算计,我一定要报复。”邹觅雪说完了话就上了自家的马车离开,等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将威武大将军府的侍卫找了过来,邹觅雪让他们和之前的那些人都混在了一起。
“马上就是京城里的花灯节,谁也不知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皇宫里也会派御林军来看守,但我要你们潜伏在暗处,若是有人想要动手,就将他击毙。”
“这人或许你们都认识,但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这些人都是自己舅舅的心腹,自然是有些话能够说的,邹觅雪拿出了喻盛的画像,望诸位都看过之后一把火烧了。
“我就在相府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相府和将军府,不能一直这么没落,也是时候应该反击。”
众侍卫都得了命令表达自己的忠心,邹觅雪让他们离开,倒是忽然想起了那在关着的哑婆,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漏网之鱼。
“如今相府里出现的这些事情没有如你所愿,我想你大概是心里恨得要死,你也不会说话,我压根就问不到是谁指使。”邹觅雪目光看着那哑婆,哑婆一脸刺激的大声尖叫,却被人整个人捆绑着动不了。
“我也不知道你是带着何种目标来到相府,但我不愿意杀你,你说我如今将你放到外面去,会不会有人亲自来杀你,你不过也是给他人做嫁衣罢了。”
“给我把她好好的看着,只要她一日不死,你们就不用回来禀报我。”邹觅雪说完了话,就让人将哑婆松开要放她走,却是不忘临行前告诉她一句:“你这样子的陷害我们一家,我自然也是要你为诱饵,我放话给外面说你已经准备给我们写字据,你若是能够长命,那自然是你的福气。”
哑婆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可她出门的时候却是被人塞了大把的金银,秦楚楚她娘如今也知道自己是玩不过这些人的,不如离开这京城求个后半生,她用钱买了一辆马车想要出去,却是刚到京郊的时候就被人拦下了车子,一刀抹了脖子。
这一切的行踪都被旁人看在了眼里,邹觅雪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拳头紧紧的握着:“你们可看清楚了,是国师府里的人。”
“属下一定没有看错,是他身边跟着的侍卫。”
“既然是这样。”冤有头债有主,有人报复自己的事情就一定要报复回去,邹觅雪在第二天天明的时候让人给自己梳洗打扮,说是想要进宫去见姐姐,将这相府里发生的事情与她说说。
这相府的事情邹想容自然也是听到了,刚开始她担心的要死,可如今解除了危机,她也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在害相府,邹觅雪盛装打扮去见她,邹想容竟然是头一次没有想要害她,反而十分焦急的将她拉到坐榻处,询问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家里突然来了一个哑婆,大概是那人的内应,他们不知道是想要谋划着什么事情,但那哑婆却是偷偷在咱们墙上塞符纸,我虽然没有看清楚,却是知道国师的徒弟还有人记恨相府,我还想让父亲去将那些流散的子弟们找回来质问,看看究竟是谁想要陷害相府,威胁姐姐的地位。”
邹想容听着邹觅雪这样子的说话,自己的脸色也是一阵红和尴尬,她好言相劝的说这件事情自己会在皇上的面前说明白,随即就把喻盛喊进了宫。
“我问你,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你想要做什么!”
邹想容心中是怒不可遏,看着喻盛无所谓的站在了地上,一个巴掌就打了上去:“那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