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怀里抱着小小的娃娃,他低头看着她熟睡的模样。
小脸上有些苍白,想来是玩累了吧。
她睡着时很安静,要不是知道她是活的,加上这苍白的皮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具尸体。
沧溟就算抱着人,走路也很平稳,让怀中的孩子睡得很安稳。他轻轻推开门,扑面的寒气袭来。
沧溟眯了眯眸,看了看凝雪苍白的脸,感受着她冰冷的触觉。
男人的赤纹靴仿佛没有触地,他把女孩放在了床上,给她盖了好多床被子,房间内的温度一点点上升。
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却不知,院外小树上,一个人影饶有兴趣了看到了全过程。
待沧溟远去后,空气中漾起一声轻笑。
-
房里亮度一点点爬升,女孩揉了揉眼睛,睁开了眼。
她望着四周,又望了望自己身上层层厚厚的被子。
她眨眨眼。
她赤脚下了床,踩在柔软的毛毯上,出了房间。
走廊上有点暗,很静。
天边泛白,太阳还没有升起。
清晨的空气仿佛还残留着冰渣子,在这乍暖还寒的时候,清晨是很冷的。
一震冷风吹过,仿佛是冬日的眷恋,却只能得到人们的抗拒。
但凝雪仿若没有感觉到冷。
仍然是赤着脚丫子踏进了院子里,顿了一下,随后走向的大树底下,自制秋千旁。
她按着裙的后摆,坐了上去。
秋千以很轻很轻地幅度摇摆。
没有惊动空气。
却是女孩的容颜,再一次惊艳了世界。
时间踩着舞步,牵起风的手,旋转,跳跃,淌过一条条河,跨过一座座山,舞向诗和远方。
风又动了,携带着某种东西,早有预谋似的向凝雪奔来。
是一只千纸鹤。
粉色的。
千纸鹤悄悄的落到她的手上,然后嘭的一声变成了一朵粉嫩的桃花。
凝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手上的桃花。
这花和平常的桃花不一样,更加地鲜,滑,嫩,软,香,粉。
像是被什么滋养过一样。
跟那天梅花的触觉不一样。
她意念一动,手中的桃花瞬间变成了一颗粉红色的冰晶,冰晶里面正是那朵桃花。
秋千轻轻地晃着。
四周却没啥动静。
凝雪悬空托起粉红冰晶,手心向上往后摆了一下,粉红冰晶就飞进了一颗树里面。
“这个可以吃吗?咦,是甜的耶。”
凝雪闻声望去,张扬热烈的大红色就这么撞进了眼里。
那是一个男子,身形颀长,穿着大红衣裳也不会让人觉得很娘,倒是有种狂妄不羁,嚣张跋扈的感觉。
此人一双眼微微上挑,淡眉细且长,薄唇粉红色,看一眼风情万种,墨发有些凌乱,侧额有一个金色的狐狸面具。他一身红衣,金锦束腰,手持木扇,纹理奇特。
俨然是一副不羁贵公子的模样。
凝雪在打量他的同时,桃奎也在打量凝雪,不得不说,他惊艳了。
小姑娘的美让她无法描述。
“长得不错嘛!”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凝雪荡着秋千,冷冽又不甚在意地问。
风吹起了桃奎的衣角,
“这个呀”,她从空间拿出两颗灵果,抛了一个给凝雪,自己拿了一个,咬了一口。
“路过的啊。”
凝雪见她手中的果子灵力充沛咬了一口。
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桃奎懒懒地靠在树干上,朝凝雪抛媚眼,“怎么样?好吃吧。”
凝雪点点头。
“那……”
桃奎刚想说话,就被打断了。
他感觉到强烈的杀意弥漫在这方天地。
这片大陆,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力量。
他拧眉,望向凝雪。
凝雪一脸平静,好似没有感觉到一样。可桃奎从她眼里感觉到了冰冷。
“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
沧溟默着的一张脸难得有了起伏。
桃奎耸耸肩,跳下树来,笑着拍拍沧溟的肩膀,“不会是哪方势力来找你报仇了吧。”可眼里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沧溟抬手拍开她的手,轻呵一声,“这片大陆可承受不住这股力量。”
话音刚落,杀气凝成了实质的攻击。
方向正是那秋千上的女孩。
两人同时移动,沧溟瞬移到凝雪面前,打散那道攻击,倒也神奇,竟打麻了他的手。
若是落在小姑娘身上,不敢相信。
桃奎则环顾四周,眯着一双眼,笑意盈盈地摇着扇子
好几道攻击被两人挡住,暗处的人既不可思议又不由得恼怒。
“找死!别多管闲事!”
那人不认识沧溟和桃奎。
桃奎嗤笑一声,凌乱的墨发显得妖异万分。
“有本事你就出来呀。看我不一把火烧死你。”
暗中的人嗤笑一声,“不自量力。”说着就当真现出身来,那是一团人形的黑雾,唯一没有被包裹的是无法消除的天仙子的图腾。
可——沧溟在他出现的时候,用一条血红色的雷鞭把他捆住,拉了过来,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