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清楚，只是我的感觉告诉我她有问题。先不说这个，我们去看看李敏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肖韩摇了摇头，拿出手机给李敏打电话。
不一会儿，林涛和肖韩就来到了李敏和几个警员监视陈飞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所在的大楼和陈飞所在的教学楼相对，学校特别安排了这间办公室方便警方监视陈飞，从办公室的窗口刚好可以看到陈飞在画室里讲课。
“有什么情况吗？”肖韩看着对面教学楼画室里的陈飞问道。
“暂时没有，从我们监视开始，陈飞就一直在画室里画画，后来陆续有学生来了，他就开始给学生上课。”李敏抬手看了一眼手边，“半个小时前开始上课，还有一个小时下课。”
“恩，小赵和小杨留下来继续监视。”肖韩说完，转身看着李敏，“你和林涛跟我一起去找学院里那个叫邓浩的男生，如果他肯出面指正陈飞，而陈飞又没有不在场的证据，我们就可以起诉他强奸罪。”
“明白。”李敏应道。肖韩点了点头，便又带着林涛和李敏离开了监视陈飞的办公室，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刘诚光见肖韩、李敏和林涛来了，赶紧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询问起来案子的状况，后者只是说案子现在有了一点头绪，还需要进一步调查。随后，肖韩提出要找美术系的邓浩同学，刘诚光便赶紧找来了助理去叫邓浩。
邓浩被老师叫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还是一脸茫然，不过看到沙发上坐着林涛和两个警察的时候，立刻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被叫来，脸上挂上了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你们不去抓陈飞，叫我来做什么？”邓浩盯着林涛质问道。
林涛实在有些无奈，这个邓浩的法律意识显然很淡保他苦笑道：“邓浩，警察抓人是要讲求证据的，没有证据不能乱抓人。你说陈飞是凶手，无凭无据，我们凭什么抓他呢？”
“他肯定是凶手，我亲眼看到她把小蕊带走了。”邓浩反驳道。
“那你亲眼看到陈飞杀人了吗？”林涛反问。
邓浩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一旁的肖韩看这情形，也明白了大概。
“邓浩同学，你坐下来慢慢说，把你所看到的，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李敏，你做个笔录。”肖韩起身拉着邓浩坐在了他和林涛的中间，李敏则拿出了记录本和笔开始记录。
“肖警官，你看，我要不要先回避一下？”刘诚光校长有点尴尬的问道。
“刘校长，是我们打扰您工作了。您不用回避，了解一下这个学生所说的，对学校工作来说也是一个直观的反应。”肖韩劝道，刘诚光便点头称好，坐在了一旁。
肖韩这才将目光重新转移到了邓浩的身上，神色严肃的问道：“你很紧张辛小蕊！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及时向警方和校方反映你所知道的情况？如果你早反映给我们陈飞的所作所为，那么那三个女孩子又怎么会遇害？”
林涛和李敏皆是一呆，竟没想到肖韩会用这种方式来询问邓浩。
邓浩听了肖韩的话，目光当即呆滞，随后变得涣散和无神，一副痛悔的模样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不能，不能。小蕊说过不要报案的，她说了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我知道，她一定是害怕别人会笑话她，会因为这件事情看不起她，她很坚强的，她说她没关系可以面对的。”邓浩低着头，好像在对自己说话一样。
“辛小蕊在陈飞办公室出事的那天晚上是几月几号的事情？”
“……好像是，半个月前，对，就是那天，12月18号，周三的晚上。”
“你那晚在陈飞办公室看到辛小蕊后，她和你说了什么？”肖韩又问道。
“小蕊……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一直在不停地哭。我坐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她，可是她却用力地抱着我对我说不要告诉别人，不要去找陈飞，不要报案……她说她很冷让我抱她一会儿，我抱着她，感觉到她在发抖，那个时候，她一定很难过。我能感觉到，那个时候我的心都在流血。”邓浩抱着头痛哭道。
肖韩紧紧逼问道：“这么说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陈飞作案，辛小蕊也没有告诉你是谁做的？”
邓浩重重地点了点头，肖韩追问道：“你既然没有看见，没有证据，那为什么肯定就是陈飞做的？”
“除了他还有谁？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邓浩猛地站起来咆哮了起来，看样子情绪异常的激动。邓浩指着肖韩吼道：“你不要再问我了！你们不要问了。陈飞，是他，一定是陈飞，你们去问他，问他！抓住他，他才是凶手啊！”
肖韩本想再说什么，没想到邓浩既然如此激动，最后竟然直接跑出了办公室。
“肖大哥，别追他了，让他静静吧！他也算是受害者了，喜欢的女生被人欺辱还被人杀害，他心里已经承受了很大的打击了。”林涛拉住欲起身去追邓浩的肖韩劝道。肖韩听了，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今天是肖韩失常了，有失专业水准。他闷闷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林涛，张嘴问道：“我刚才太心急了？”
“有点失常了，肖大哥，或许是你压力太大了。”林涛说完，又看向刘诚光抱歉道：“刘校长，刚才让您受惊了。我们在查案的过程中，经常会遇到这些情况，您见怪莫怪。如果方便的，我们想找陈飞老师过来谈谈。”
“好好，没问题。你们坐着先等一下，我找人去叫他直接过来。”刘诚光赶紧应和道。
“有劳了，校长。”林涛笑眯眯地看着刘诚光出了办公室的门。
“肖大哥，你休息一会，等下陈飞来了，我和李姐问就好了。”林涛说完，朝李敏使了个眼色，李敏也配合着说了两句。
肖韩点了点头，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这个时候，刘诚光也回来了，说是稍等一下，陈飞就过来。不一会儿，陈飞也来了，进了办公室很是客气的和办公室里的三人打了招呼。随后陈飞又看向刘诚光问道：“校长，不知道您找我又什么事情啊？”
刘诚光笑着给陈飞介绍了肖韩和林涛还有李敏三个人的身份，陈飞听了脸色也变得不自在起来，问刘诚光：“校长，您这是？”
“哦。是这几位警官他们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来，你先坐下。”刘诚光指了指沙发上空着的位置笑道，样子有点狡猾。
陈飞看了看沙发两边，一边是肖韩这个大男人，一边是李敏这个女警，随后谨慎地坐在了肖韩的身边。林涛看到陈飞坐在肖韩身边也是眉头微蹙。
“几位警官，不知道你们找我又什么事情？如果是关于学校凶杀案的事情，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学院发生命案的时候，我都在校外的画室里带高考补习班的学生。他们快要面对美术联考了，所以我每天晚上都和他们呆在一起。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向我的学生对证。”陈飞紧张地解释道。
林涛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陈飞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没了底，越发地紧张起来。
林涛眼看陈飞竟然是这番表现，更是觉得他可疑了。
“我们找你，并不是问凶杀案的事情。你不要紧张。”林涛说完，又补充道：“我们找你是想要调查一下华美学院前些日子发生的多起案，而且受害者都是你的学生！”
“啊？”陈飞失声，马上问道：“我怎么没听过华美有案？”
“你真的不知道吗？”李敏回道。陈飞立刻摇头表示不知道。
“怎么会有呢？”
“那12月18号周三的晚上，你在哪里？”李敏追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每天晚上都和我在外面画室的学生呆在一起！”
“可是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你出现在华美学院的画室里。这你怎么解释？”
“我想想，可能那天晚上我回来拿东西了吧！哦，我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所以那天晚上回来拿东西了！”
李敏听了，和林涛对视了一眼，这又说道：“你倒是反应很快。”
“警察同志，你们别折磨我了。学院发生案，和我有什么关系？”
“第一，学生发生的多起案受害者都是你的学生，这和你脱不了关系。第二，案的受害者也都是学院连环凶杀案的死者，你告诉我，现在学院内部谁的嫌疑最大？”林涛冷笑道。
陈飞听了，表情终于僵硬了起来，呆呆地看着林涛说不出话来。根据林涛说讲，陈飞就算不是凶手，也是犯罪嫌疑人了，再者，受害者都是他的学生，这有意无意似乎都是冲着他来的。
“陈飞，你可以保持沉默！我们现在怀疑你和学院连环案以及连环凶杀案有关，现在请你和我们一起回警局走一趟。”林涛说完，看了一眼肖韩，肖韩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陈飞的肩膀道：“陈老师，麻烦你走一趟了。”
陈飞木讷地点了点头，跟着肖韩站了起来。一旁的刘诚光也赶紧站了起来说道：“陈老师，你好自为之啊！想想那几个女学生多可怜啊，你是她们的老师，于心何忍啊？”
“刘校长，我真的不知情啊！”陈飞对刘诚光说道，又看向林涛说：“我跟你们回去，我相信我是清白的。我也会帮你们查找到真正的凶手。”
“希望如此，走吧。”肖韩说道，“刘校长，麻烦您了。我们先走了，案情有了进展会通知您的。”
“好好，那我就不送了。”
肖韩、林涛和李敏带着陈飞出了校长办公室，便回到了学院停车常他们刚走不久，何莉莉就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我看到肖警官他们带走了陈飞老师，难道陈飞老师……”
“何主任，你可别把你看到的事情说出去。他们刚才在我的办公室里问了陈飞老师几个问题，不过我看陈飞老师不像是凶手。不过，事事难料，等警方的消息吧。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是看到陈飞老师被带走了，过来问一下情况。那校长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好。”
何莉莉离开办公室后，刘诚光看着办公室的房门自语道：“这个何主任，今天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