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淮阴侯府设宴,灯火通明,淮阴侯与一人相谈甚欢,想要结拜,但是被拒绝后,多了一个知己的故事传入了夜晚的长安。
王文最后还是耐不住韩信的再三请求,在淮阴侯府住下了。
大汉皇宫,一位女子坐在高位上,听着底下人的汇报。
“你是说,此人白天进入淮阴侯府,现在都没有出来?”
看着底下的侍卫说道。
“回皇后,小人一直派人盯着淮阴侯府,消息绝对无误。”
吕后坐在主位上,这个可以和一代女皇武则天合称‘吕武’的女人,如今刘邦外出,国家的大小事务自然落到了她的手中,而她确实有这个能力。
“有趣,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敢和淮阴侯府染上关系,密切监视,速速查明此人的身份。”
“是。”
历史上就是吕雉一个一个帮助刘邦,将大部分的开国功臣剪除的,刘邦也乐意吕雉帮他背这个黑锅,毕竟一个杀害功臣的皇帝,历史上很难站住脚。
天下人分为两类,明事人和愚昧人。
明事人很少,但是他们绝对存在,愚昧的人往往也是这个社会压榨的最狠的那些人,他们数量庞大,但是目光短浅,只会看到自己的小日子,唯一可贵的一点就是他们善良。
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
除了皇宫之中,长安各处也是各有各的动静。
留候府上,张良听完底下人的汇报,不由的仰望天空中的明月。
“方外之人,不入世之人,异数,变数,与我大汉无害。”
黄老之学乃是黄石公与老子道教结合的产物,也是汉初最为流传的学说,黄老学派的典籍为黄帝书,皇帝乃是上古五帝之首。
张良包括张良的师父黄石公都是黄老之学最为出名的几人之一。
丞相府中,萧何正在讲授张恒一些东西,跟着萧何一年,张恒的成长也很大,有时张恒得自王文的一些想法也让萧何有所收获。
张恒将王文告诉过自己的一些种植方法也告诉了萧何,这是王文同意过的,萧何也是开始在一些地方实验这些方法是不是真的有效。
“你说拜访韩将军的会不会就是你师傅?”
萧何问道,此时有本事的人若是想要拜入朝堂,必然会找一些有关系的人,但是这些人不包括韩信这个淮阴侯,甚至可以说和淮阴侯染上关系,日后的仕途都基本无望了。
想要让韩信这种人引为知己,更是产生结拜的想法,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早就轰出来了,淮阴侯确实被贬,但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
符合这些条件,做事如此怪异的,萧何能够想到的就只有张恒的师傅这么个奇人了。
“或许吧!”
正捧着一卷竹简阅读的张恒抬头说道。
“为什么你这个弟子好像不是很担心一样。”
萧何好奇。
“师傅不是凡人,他和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张恒回答道,一个几年不用吃喝的人,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了,预知未来,这些事没有一件合理。
“原本我还想劝一劝你不要太过于冲动,如今看来,你倒是比我看的透彻。”
萧何苦笑,张恒这个孩子也确实能够吃苦,天赋也确实高,王文没有发现,但是萧何却发现了,过目不忘,才思敏锐,这些张恒身上都有。
王文没有发现只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天才,所以这些在他眼里再正常不过。
“老师,你觉得高祖此次出征能赢吗?”
这个事情或许是如今长安人最关心的事情了,张恒也是提到了这个问题。
“你认为呢?”萧何反问。
“我若是说出来,那就不是判断了。”张恒见识过一次神明,如今又游学了一年,懂得就更多了,他不再是以前随意开口的少年,这一年他成熟了不少。
过去他在旬阳的手段实际上稚嫩的很,跟着萧何一年,他知道什么叫兵不血刃,什么叫走投无路,什么叫掌中之物。
萧何也是笑笑:“你我都知道结果,所以我让刘敬跟着陛下,必要时提醒陛下。”
张恒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可是出身齐地,劝帝迁都的刘敬?”
“怎么,有问题?”萧何疑惑,刘敬可是当初凭借一番话就得到了郎中的官职,他有本事,而且能够劝动刘邦,所以萧何将这件事交给了他。
“没事。”张恒张了张口,最后没有再说。
看到张恒这个样子,萧何也是瞬间明白了,刘敬应该是没有成功。
“看来有必要准备营救事宜了。”
淮阴侯府,王文不知道有人为了自己彻夜难眠,此时他忽然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无比黑暗的世界,他很熟悉这个地方,死后的世界。
“我又死了?”王文疑惑,自己难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越界了,所以彻底身死了。
“没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回答道。
“历史的车轮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世间自有他本来运行的规律,刘邦被围白登山,韩信身死本就是不可逆的命运,不要再做这些无用之事。”
“韩信能否救下?”
王文问道,他是史学天才,但也是天才,所以他很快发现对方的话有漏洞,若是自己做的真的是无用之功,对方为何会出现警告自己。
“不能改变历史。”
那个冰冷的声音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就消失不见,再度醒来,王文发现已经是白天了。
宫门之外,仪仗树立,这一天一大早,长安上下都得知了一个消息,皇后出宫了。
丞相府上,萧何已经出门一夜未归了,张恒也不知道老师的去向。
官道之上,一匹骡马飞奔着冲进一家驿站,摔倒在地,吓坏了众人。
“发生什么事了?”驿站的一位官员走出来问道。
“八百里加急,陛下被围白登山,请朝廷速速发兵救援。”
一时间,众人骇然,那人早已昏死过去,随后驿站后方的马棚传来一声嘶鸣,一人一马飞奔而去,留下滚滚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