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星夜兼程赶回了旬阳,而北方的战场上的消息也终于是传回来了。
长安皇宫内,吕雉坐在朝堂的上方,底下则是一众大臣,萧何,张良便在其中。
大殿上方空了一个位置,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位置到底是给谁留的。
“将陛下传回来的战报与众位卿家念一念吧!”
吕雉坐在帘子后面,对着一旁的宫人说道。
“是。”那宦官回道。
“高祖六年,匈奴犯我边界,韩王信不思皇恩,勾结匈奴,攻我大汉,高祖七年,陛下御驾亲征,连连取胜,于铜鞮大破韩王信,斩获颇丰。
后在大同地区,白登山下,与匈奴冒顿大战七天七夜,淮阴侯韩信率领三十万大军,从后方杀出,大破匈奴于白登,斩敌八万。
我大汉乃是礼仪之邦,陛下感天下百姓之不易,故不愿再起战火,与匈奴冒顿单于达成一致,双方百年之内不可再起战乱,另从宗室之中,折取一女,嫁于匈奴冒顿单于,以示双方友好。
陛下不日就将和淮阴侯班师回朝,此次大胜,陛下有旨,大赦天下。”
群臣欢喜,跪下谢恩,唯独萧何和张良面带一丝苦涩,两人仿佛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句话。
“这天命当真不可逆。”
萧何隐晦的和张良透露出陛下将会以和亲的方式来换取边境的安宁,张良一开始是不相信的,随着大军出征,他更是信心十足,但是最后的结果却还是这样。
半月之后,长安城中张灯结彩,刘邦率十五万大军,班师回朝,淮阴侯韩信相随。
第二日早朝,淮阴侯恢复楚王身份,封地返还,淮阴侯韩信拜谢,并推辞了,此后隐居长安城内,只与张良,萧何府上的人有来往。
汉十年,淮阴侯韩信,丞相萧何主动请辞,刘邦再三挽留,事罢。同年阳夏侯陈豨举兵谋反,自立为王,刘邦再次率兵平叛,请求梁王彭越出兵相助。
梁王彭越以身体患病为由,只派了一名大将和军队前往,刘邦不悦。
阳夏候陈豨的叛乱最终在汉十二年彻底结束,阳夏候陈豨被樊哙军斩杀于灵丘。
高祖因梁王彭越在平叛过程中有不愿出力的嫌疑为名,怀恨在心,后梁王太仆于长安告密,称梁王彭越已有反叛之心,刘邦设计突袭,将彭越押回洛阳,审判之后将梁王彭越贬为庶民,流放至蜀地青衣县。
行至郑县,恰逢吕后从长安走来,前往洛阳,吕后念其有功,并非真的有意造反,赦免了他的罪过,并赐千金,以保日后衣食无忧。
汉十一年,淮阴侯韩信再次请辞,刘邦准许,赐万金,定居旬阳,同年夏天,英布造反,高祖再次起兵平叛,英布最后兵败被杀,死后分尸而葬。
刘邦平定叛乱之后回到长安,百姓们拦路上书告状,控告萧何用低价强行购买他们的土地房屋,刘邦将萧何下狱。
不久之后,一位名为张恒的士子写的一封请愿书被一位姓王的卫尉看见,随后和刘邦说了这件事,同时张良和韩信同时上书担保。
从狱中出来之后,萧何请辞,刘邦不许。
汉十二年,刘邦病逝,太子刘盈继位,为汉惠帝,念起年幼,皇太后吕雉辅政。
这期间萧何在“约法三章”的基础上,著成了汉律九章,废除了秦法的严苛,同年与张良一并请辞,惠帝应允,隐居旬阳。
月余之后,一封由韩信,萧何,张良联名的举荐信飞入朝堂之上,吕后见过之后,朝堂之上多了一位中车府令名为张恒,甚得帝心。
说实话,当王文再次从古井中苏醒,发现自己周围不远处多了几户人家之后,他也是大为吃惊。
“所以你们三人辞官不做?跑来和我唠嗑?”
萧何的小院中,已经六十二岁的萧老头,五十五岁的张老汉,和三十六岁的韩壮士围坐在一起,喝着泡的茶水,相谈甚欢。
“原本我是不相信世间有仙人的,但是现在我信了。”
张良笑着说道,韩信也是附和:“世间没有人能够凭人力从七八十米的深井中一跃而出。”
因为昏睡了五年的缘故,这一次王文的身体素质增长的有些多,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凭借绳子也能够从古井中出来。
“我并不是什么仙人。”王文解释了一句,对方信不信,这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话说当年的战况究竟如何?”
王文问道,这或许是自己唯一改变了历史的地方。
韩信听到这话笑了笑:“我斩敌八千,算是帮刘邦出了一口恶气,随后我又没有再掌权,他也就放心了,因为我的到来,让冒顿觉得我大汉还有几十万大军,不过高祖损兵严重,所以只能求和。”
韩信将一些细节说了出来,王文点了点头,和亲这一点没有变,但陪嫁的钱财少了很多,远远比不上后面那些有记载的公主外嫁,算是帮百姓减少了一部分负担吧!
“你们如今无心朝堂,让我弟子去顶替你们的位置,可真是要累坏了那个小家伙。”
王文知道张恒被推到了以前赵高待过的位置之后,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不过能帮一帮还是帮一把吧!
三人大笑,意义不言。
一月之后,中车府令献上一物,使得皇太后凤颜大悦,虽未给出任何实质性的封赏,但朝堂之上都发现,中车府令张恒更得帝心,有人诬告,直接被治罪。
“你说你弟子的愿望能够达成吗?”
看着已经是风烛残年之躯的萧何,王文摇了摇头。
“果然天命不可违。”
惠帝二年,萧何病逝,惠帝感其功绩,谥号“文终侯”。
看到故友过世,张良和韩信也是有几分悲痛,对此,王文表示无可奈何。
四年之后,张良过世,谥号文成。
两人的尸身都没有留下,而是被族内的人接走了,族内来人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家主死前要下这样的命令。
“王老弟,你说我还能活多久?”五十一岁的韩信看向王文问道。
“我不知道。”王文看着他希冀的目光摇了摇头,“你的天命已经更改了,你如今早就放弃了凡俗的那些权势,何必再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