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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章二十六 呜咽声中诉往事

刘协听闻吉本报告后便与吴伉告辞,自己和王斌从偏殿出来,穿庭中游廊到了董白殿前。刘协过来时稍微留意了下天色,发现今日可谓是入夏以来最大的一次暴雨。大小雨珠拍落在檐瓦上,在刘协途经游廊时甚至将一片断瓦拍落了下来,砸在庭下积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到了董白殿前,刘协这才发现殿门竟然是闭着的。小太医柳时捧了碗药汤没进去,和四位老太医以及一众侍卫宫女一起站在偏殿门口。五位太医相互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几位年老的还在这冷天中有些微微发抖,甚至这些人的衣袍都被风吹雨打湿了一片。

刘协见此忍不住深深皱起眉毛,赶忙加快脚步到众人面前。现在倒下的人已经够多了,刘协可不想这些医师自己也倒下。

到了众人面前,刘协发问道:“诸卿何故逡巡不进?此等天气,久处殿外,风邪入体,恐催不谐。”

众太医闻此一言,相互之间看了看,一时之间唯唯诺诺,却低下头去未有回答。

刘协见众人这样,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手指了指殿门:“尔等被驱离殿中?”

众太医沉默了一会后,太医令向刘协行礼说道:“相国之孙,千金之重。男女礼教,不可不防。故而臣等才于殿外等候。”

连宫女都赶出来了还说什么男女之防?刘协见太医们这样子,又不禁想起了长安路上董白鞭笞乌骓马的样子,心下厌恶更甚,一挥衣袖道:“不饮也罢,端去倒了即可。”

众太医闻此苦笑,李轼出众对刘协言道:“相国爱孙染感风邪甚重,如不饮,臣等恐其小疾迁延作大病。相国如闻此事……”李轼说至此处,转头与众太医互相瞧了瞧,皆是忍不住垂首叹气。

刘协听闻太医们此言,一时有些心闷,真是哪都有他董卓。最终刘协叹了口气,伸出右手向众太医道:“尔等至主殿稍事休息,朕恰有事需与董白言。”

柳时听闻此言大喜,连忙将药碗递给刘协。刘协取药碗时汤药晃荡溅在了刘协衣袖上,刘协忍不住眉毛皱得更深了。

刘协转头看了眼还未有停歇之意的大雨,对众太医言道:“皆下去罢。今日雨师出行,暴雨未有歇意。尔等可寻偏殿休息一夜,明日雨止再各自归家。”

众太医皆是称诺告退。

见得众太医退散后,刘协转头看向王斌,将汤碗向其一递,口中讥讽道:“舅父尔看看,真是只闻太师之威,不闻天子之令。”

王斌叹息一声,提醒道:“陛下慎言。”说着接过了药碗。

刘协郁郁之色更是明显,终究还是闭上了嘴,推开殿门向殿内行去。

步入殿内后刘协发现殿内烛火皆被点燃,董白自己一人在床上蒙被过头,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刘协直接靠近床边伸手想要拍击董白锦被,王斌见状连忙咳嗽不止。刘协听闻声音,手改为拍击在床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太医皆在殿中,舅父去寻他们问点汤药吧。”

王斌听闻此语,止住咳嗽,手中药碗敲在桌案上。刘协没有理睬,见拍不醒董白,便连声呼唤,不过却未得任何响应。

见刘协连呼董白数声不见响应,王斌亦是察觉不好,连忙靠近床边。刘协见状也不迟疑,直接掀开锦衾,却见董白如婴儿一样屈腿并膝,蜷作一团,面庞泛红。刘协拨开黏在董白人中上的几丝秀发,试探了下董白的气息,挥手示意王斌安心,言道:“气息无碍。”

随后刘协沉吟了下,转了看了王斌一眼,示意王斌挪动下董白身子,免得董白真的被床上锦被给蒙杀了。

王斌见状马上退后了一步,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刘协见此一愣,想了想道:“舅父,尔去……”

王斌直接伏地拜倒说道:“臣妻子[注一]俱在京师,相国若知此事,恐有族灭之祸。臣不敢……”

刘协感觉额上青筋皆绽,干脆地打断了他舅父,烦躁地说道:“朕叫尔去殿外召个宫女进来。”

王斌听得此语一时呆愣,又垂首伏地。

刘协见状想不明白王斌在干嘛,刚准备出言训斥,却感觉有人在拉自己手中床锦。刘协一转头恰好和半掩着的董白对上,董白香肩暴露,半眯着的眼中一双大瞳盯着刘协,一动不动。

刘协沉默了一会,默默地松手任由董白抽回锦衾。然后刘协咳嗽了声转身去桌案上端起了药碗走回床前递给董白,一来一去踩了王斌的手两次。

董白见刘协端来汤药,默默地半坐而起,将锦被裹覆在身上,接过汤药一口一口地啜饮起来。

刘协回身看见王斌还伏在地上,心下无奈叹息,赶紧将自己舅父扶起。王斌见状乘势向刘协告退,退回殿外等候。刘协狠狠瞪视了王斌一眼,心下想着要是带吴伉来就好了。

刘协转过头去见董白汤药已经到底,明白是可以问事的时候了,便走近董白床头。董白见到刘协走近,饮尽碗中最后一口汤药。似乎是汤药苦口,董白不由得微微蹙了下眉,而后神色自然地将药碗递给了床边的刘协。

刘协见状不自觉地接过,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是个仆人?

刘协向床上望去,董白已经重新躺下,将锦被拉着一直至脸上,只留出一双眼睛在外。刘协见状抿了抿嘴,将碗扔在了桌案上,咣当响声中组织了下语言,而后指着殿门外道:“董太师天下豪雄,素来自诩言出必践。昔日未央宫中言说必杀朕乌骓,不知为何而今却食言而肥?朕还直当这匹乌骓早已不在人世。”

刘协说到此处时停顿了下,他这时才想起来那日未央宫中他拔剑刺董的时候这女人好像也在,似乎就在寝殿门外。

听得刘协发问,董白半坐而起,顾视刘协道:“此乌骓马乃是妾身所有。”

准确来说这是刘协第一次在静谧环境下仔细聆听董白的声音。董白现在虽然很是虚弱,但其声音却很清澈。不同于伏寿软糯婉转口音的撩人,董白的声音如同溪水过涧,更加纯净无邪,也是相当好听。

不过好听归好听,刘协却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只得进一步追问道:“此马可是长安路上受惊的那匹乌骓?”

董白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眼睛从始至终一直盯着刘协,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刘协见到董白肯定,松了口气之余,随意问道:“可是尔从太师手中保了此马?”

董白继续盯着刘协,点了点头。

刘协这时才注意到董白一直盯着自己,而自己也一直盯着董白。见着董白隐约的肌肤,刘协感觉有点不合适,便微微偏头,两眼放空,努力让自己无视董白。

刘协口上继续道:“未意董太师沙场虎将,还曾如此舐犊情深。”刘协虽然口上是在称赞董卓,不过如果吴伉在此,定然能看出刘协嘴角隐约笑意下的讥讽。

董白听闻此话后却是突然重新躺下,又拉着锦被一直至脸上,只留出了双眼睛。

刘协听到响动转头,见如此形状心下奇怪,走近床边,也不知董白这是因为何故。刘协摸了摸自己不长的髯须,突然想到一事,有点好奇地问道:“出入宫门若无文书,必得棨传[古代作通行凭证用的一种木制符信]。尔身无官职,缘何能入未央宫?”

两汉时期的宫门处都有士卒把守。一般来说,一处宫门一般有秩比一千石的司马一位,军吏十余人,士卒百余人。宫门司马手中一般握有宫内人员的名册,宫外人员进入宫中时要么将通行证(即棨传)给司马查看,要么令驾车的御者通报官职,而后才能出入[注二]。

董白目前为止还是白身,因而其人能出入未央宫很是不合理。刘协猜想要么是董白拿了董卓的棨传,要么就是宫门司马渎职了。无论哪一种都令刘协有些不开心。不过现在刘协能确认他自己的乌骓马还安然无恙,心下颇为开怀。故而此问仅是好奇,真无其他意思。

董白却没理会刘协的好奇,反而偏头向刘协问道:“妾身随身有剑一柄,不知现在何处?”

刘协见董白不回答自己,微微撇了下嘴,但还是回应道:“在正殿,朕遣人收拾了,回头朕会将之交还于太师。”

董白听闻此剑下落后,转过身子去背着刘协,口中道:“女子不该佩剑,陛下将之扔了罢。”

见到董白又如此自如地使唤自己,刘协微微皱了下眉毛,又想起了那把吹毛可断宝剑,有些不解地问道:“此等利剑天下难求,缘何弃之?”

刘协一念又想到此剑竟然被董白这样一个权臣无知的孙女拿在手里,颇是明珠暗投。此刻竟然还被随意丢弃,不由联想到了自身状况,感慨油然而生,便补了句:“此等利剑处于越女、妇好之手,可谓是剑尽其用;若于孝文窦后、和熹邓后之侧为装饰,亦不坠此剑之威名。置于尔一无知少女手中,却是蒙尘了。舞剑不慎,反易自伤,弃了也好。”

本来转过身去的董白听得这话又转过头来,看着刘协问道:“孝文窦后、和熹邓后皆汉朝明后,妾身久闻其名。这越女、妇好却是何人?”

又到了刘协最喜欢的卖关子、掉书袋环节了。刘协摸了摸自己几缕黄须,向董白解释道:“越女乃是春秋时越地处女,名姓不知,善击剑之道,一人可当百人。时越王新败于吴,卧薪尝胆欲报之,故而遣人聘以教军士,加其女号,因号‘越女’。此后十年,越王复与吴王战,越王军皆善击剑之道,十人当百,百人当千,吴军遂败,吴国因灭。”

董白听完这个故事眨了眨眼,又问道:“越女女中豪侠,妇好其则为谁人?”

刘协回道:“妇好者,商王武丁妻也,史籍未载。其人佐武丁治平天下,自己亦有亲自率军征伐之举。”

董白听完后又开始蜷着身子。刘协稍稍沉吟了下后,还是为这把宝剑感觉惋惜。自古英雄惜宝剑,刘协亦是想为天下之英的人,见此宝剑蒙尘,自然心下惋惜。因而刘协开口试探道:“此等利剑乃是为杀人所铸。卿如厌憎弃之,不如交于朕赐予军中英豪,亦不算辱没此剑。”

董白沉默了半晌,头埋在被子里闷闷地道:“妾身想要这把剑。”

刘协算是无语了,要丢这把剑的人是你,想要这把剑的人还是你,合着这董白的确是董家人,如此反复无常的性格简直和董卓如出一辙。

不过这剑终究是董白自己的,刘协也不好强占,便道:“如此也罢,朕归殿后遣侍女为汝送来。”

董白又自顾自地回答了刘协先前提的疑问:“妾身有取阿翁棨传,宫门司马也识得妾身。”

刘协对自己宫殿被董卓渗透成筛子一事抿了抿嘴,又想到了什么事,看了一眼殿外天色,问道:“此等天气尔不归家作甚?如若非是吴黄门途经发现,尔久处亭台之内,暴雨之下,风寒入体,定会大病。”

董白又将头从被子里抬出来,盯着刘协一动不动,也不回答。

刘协与董白对视了一会,只感觉心累。他实在是跟不上董白思路,感觉跟董白聊天一会比和吴伉、王斌等人聊个三天三夜还累。刘协不由心下想到,还是伏寿体己。

刘协也不想久留,见董白不回答便转身想离去。

可是刘协刚一转身便感觉董白拉住了自己衣裳下摆,刘协无奈想再转身面对董白,却感觉一具娇躯直接贴了上来,使得自己不好转身,只得背对董白。刘协心下有些荒谬之感,不过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感觉到董白刚开始发育的胸脯贴在自己背后,还有她的头亦是靠在自己身上,刘协顿时晓得事情大条了。盯着殿外风雨,刘协面上无动于衷,心中慌成一团,只想殿外的王斌听到动静赶紧进来解围。

刘协失望了,他的亲舅父没有任何查探的自己侄子安危的打算。董白靠在刘协背后向刘协讲述为何她今晚会在未央宫中。不过董白选得切入点实在有点遥远,竟然是从她出生开始讲述的。

在董白的讲述下,刘协终于明白了今日事情的来龙去脉,外兼董白的生平。

董白小时候其实可以算作一孤儿。其父亲在董白出生不久遭逢大病,不幸离世。其母见膝下有女无子,不久便也改嫁。当时为中平初年,董卓被征为中郎将讨伐韩遂等人,军务繁忙无暇照顾董白,便将董白交给其弟董旻的子女家抚养。鉴于董卓此时已经位高权重,董旻的儿子对董白很是客气娇惯。又兼董氏坞堡地处陇西,故而董白从小不爱女工,反而颇钟骑马刀剑。

其后董卓戎马生涯稍有安定,而陇西却因韩马作乱日渐不靖,董卓便干脆将董氏宗族迁出陇西,到了董卓自己的封地,右扶风的斄乡里居住。董白这才和董卓稍稍团圆。

董卓膝下一子早夭,又多年对董白颇是亏欠,故而董卓也很是宠爱董白。见董白不爱女工女诫,反如男子一般爱好骑马刀剑,也未多加管束。甚至还为董白找来了适合董白骑乘的駃騠马,又量身做了套鳞甲,其喜爱之意,从中可见。

也正因此,董白也很敬爱其阿爷。董白曾经天真地认为她可以如此无忧无虑下去。不过这一想法在今天破灭了。破灭的缘由在于董卓新纳的小妾。这小妾怀有身孕,整个董氏宗族上下都对此相当期待。尤其是董卓,他现在并无嫡系男性继承人,因而尤其期待。

这小妾也是相当争气,前不久果然诞下一个男婴。整个董府自然都变得围绕着这个新诞男婴左右。

不过这个小妾也是离乱人,做人很是谨慎小心,并没有因此而傲慢董白,董府宗族自然更无人敢对董白不敬。故而董白其实是很喜爱她这年幼小叔的,也并未因此感觉有何不妥,反而感觉相当新奇,一连几天都围绕着她的小叔子打转。

董卓今日未央宫东门外见过刘协后,归相府着手处理长安朝廷积压的大事。董白便带着她年幼的小叔子在后厢房玩耍。小儿好动,董卓这新诞的中子本在榻上乱爬,在董白不留神之际竟然自己爬到卧榻边缘摔了下来,自然啼哭一片。

董白见状连忙抱起安慰,而董卓却听得这哭声寻来,见得如此形势,以为是董白弄哭了孩子,反手就扇了董白一掌,连忙将孩子抢在手中。

见小儿啼哭不止,头上被磕出了血,董卓心情相当之糟,大肆詈骂董白,言说是自己管教无方,平日宠爱董白太过才致此结果。又说自己是看在董白早亡的父亲的份上才对董白如此之好云云的。末了,真正击溃董白的一句乃是董卓喊得“尔竖婢之女,终将为他人之妇,不复为孤董氏子弟,何敢伤孤爱子耶”这一句。

董白从小至大,何曾受过此等委屈,直接驾着乌骓马离家而出。董白跑了一阵,见得董卓竟然没有追出来,心下愤恨异常,伤透了心。不过董白身无分文,绕着长安跑了一圈,实在无处可去,才绕进了未央宫中。本想在亭台稍稍休息,却未想天降大雨,被困在亭内狼狈不堪。

董白起初还是装作不在意,不过说到后来,忍不住啼哭不止,湿了刘协衣服一片。刘协感觉着背后传来隐约的湿润感,心下很方。事情已经超出了刘协想象,刘协从来没经历过这事,毫无经验可言。

在刘协看来,董白的经历和董卓对刘协自己的欺辱简直不在一个层面上。可是刘协一时口拙不知如何安慰是好。等到刘协再出声的时候,却发现董白毫无反应。转过身去,董白已经哭着睡着了。

刘协叹息一声,给董白擦了把脸,放她睡下,再将锦衾为其盖好。刘协侧身看自己背后,不忍卒视。

出了殿门,刘协叫候在殿外的宫女侍卫都进去。又踢了仍在目瞪口呆的舅父一脚,自顾自地回自己殿中去了。

此时雷电渐息,雨势渐小。

————

注一:古时妻子都是妻与子的意思。妻子一人单称妻。

注二:《后汉书·百官志二》:“凡居宫中者,皆有口籍于门之所属。宫名两字,为铁印文符,案省符乃内之。若外人以事当入,本官长史为封棨传;其有官位,出入令御者言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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