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云楚有个不情之请。”聂云楚突然转变了视线到了容北身上。
容北闻言,方才抬眸看了一眼聂云楚,慢条斯理的说道,“何事?”
聂云楚斟酌片刻,方才说道“容世子,你背后的家族南宫家是六大世家之首,云楚所言可有错。”
容北抿了一口茶,等待着她的下文。
“容公子,我清河聂氏想与南宫家联手,由家妹与南宫家的小公子共结秦晋之好,容公子何如。”聂云楚说道。
云卿冷眼看着聂云楚,觉得这人也是有手段的,能打听的到南宫家是容北掌权,说好听点就是联姻,难听点就是意图架空南宫家。
容北看到云卿不断动作的脑袋,似笑非笑的说道“云卿认为怎么样?”
云卿一怔,问她?她又不是南宫家的人。
容北低了低头,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很快就是了,南宫夫人。”
云卿脸色一红,这人简直了,怎么这么不着调。
云卿轻咳了两声,斟酌片刻,看着聂云楚,说道“云楚姑娘,我觉得这门亲事还是弃了吧!”
容北闻言,双手缠着云卿的发丝,一缕垂落,轻轻的把玩着,生怕弄疼了她。
这一幕被聂云楚看见了心里五味杂陈,她从未见过容北对旁人如此温柔,也只有云王府嫡女才有这种殊荣,其二,他为何不愿答应这门亲事呢。
“容公子,为何要让云小姐下如此判断,若是两个小辈情投意合届时应该何以自处。”聂云楚疑惑道。
容北抬了抬眼,极为认真说道“就凭她是我南宫家日后的少主夫人,是我容北一生之妻,以我之姓,冠卿之名。就凭清河聂氏攀不上南宫家。”
云卿和聂云楚闻言皆是一愣。云卿一脸傻乎乎的,她似乎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南宫云氏,他想也不敢想。
聂云楚脸色一片惨白,为什什么会这样,配不上!还真是啊!她从一开始就输了,输给了一个清河聂氏。
云卿看了看容北,又看了看聂云楚。有些不忍心,但是聂云楚这个女人我不抢他的,她就要抢我的,她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翌日
云卿因为要给容北绣荷包,直接从听言手中把他的小媳妇抢回了云王府。
云卿回到了清垣居,因为这几天在容安王府气得够呛,回去了直接倒头就睡,留下了落知在清垣居外守着。
不过转眼时间,已经到了午后时光。
云卿把门外守着的落知叫了进来。
落知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低声恭敬道“小姐。”
云卿虚扶了一把,赶紧让落知坐下了,低声问道“云卿,你会绣荷包么。”
落知闻言,也是一怔,绣荷包?
落知试探的问道,“小姐可是要给世子绣荷包?”
云卿面红耳赤的点了点头,只是无意间便能瞧见落知嘴唇上的咬痕,很轻很轻,不过却还是被云卿发现了。
心里一笑。这还真是五十步笑百步。这听言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云小姐,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也许她可以教您。”落知亮着眼说道。
云卿应了一声,让落知下去寻了那人。
而那一边
容安王府
自从云卿离开了容安王府,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清。
容北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浅浅一笑,沉思了片刻,对侍候的听言说道,“去给皇贵妃传个信,就说七公主该出嫁了,最近让溯狱厅把云阳的二公子放出来,懂了吗?”
听言一听,心里咯噔一声,云阳二公子,南陵清止,素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盈盈身姿,玉环华月,风流清贵,就这么让夜静音践踏了。
容北凉凉的看了一眼听言,道“你怎么还不去!”
听言闻言,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心中没有快意。
快步走出了枫园,只留下了容北一个人双手撩拨琴弦,悠悠忽忽,枫叶时不时地落下来,落到了容北的肩上。
云王府
待落知找来了那名教云卿的老妇人,云卿骤然一惊,这老妇人瞧着雍容华贵。虽然衣服身着布衣,但云卿知道这是南宫家的人,凭那一袭云纹白衣便可瞧出来,还很有地位。
一袭白色云纹服,一如容北那人,云纹白底,妇人绾了一个妇人发髻,已经将头发盘了起来。不过也可看得出来这人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
“您是……”云卿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疑惑道。
妇人笑了笑,看着一旁的落知,嗔怪道“落知丫头,你这不是唬我,这姑娘明显是知礼明仪,哪是少主说的纨绔小姐,该打该打!”
落知闻言,缓缓垂下了头,心里道,云小姐啊!你平常也没有这么“知礼明仪”,怎的到了乳娘身边就这么礼貌呢,可把我害惨了。
妇人上前回以一礼,微微福了福身。
云卿大惊,把老妇人扶了起来,说道“夫人,您是长辈,给晚辈行礼,真是折煞我了。”
老妇人莞尔一笑,和云卿坐到了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落知:………
云小姐啊云小姐,你这么有礼,让我在乳娘面前有何颜面啊!
落知撇了撇嘴,嘴角抽了抽,便守在了清垣居外。
老妇人握住了云卿的双手,打趣道“丫头,此行少主让我过来,让我来教姑娘你,瞧着姑娘就是个聪慧的。可是要给少主绣荷包。”
云卿面红耳赤的点了点头。却发现她这清垣居居然连个绣荷包的图样和布料都没有,着实让她在老妇人身边失了脸面。
那老妇人是南宫家二公子南宫祁的乳娘。自然德高望重。
“丫头啊,你就叫我画姨吧,我本名南宫画,想必清玉都告诉你了吧。”南宫画慈祥和蔼的说道。
云卿一怔,清玉那是容北的字,也可唤为容清玉。
云卿点了点头,这就开始和南宫画学了起来。一针一线皆是心意,南宫画手中的针线似乎很是灵活,从点到面,灵动自如。
云卿一笑,也开始绣了起来……
就这样,一下午的光阴就消逝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