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你这像什么样,议堂向来是议大事的地方,你今天这般胡闹,有失大雅”
此人名叫道庆元,说话虽不及之前两人那般尖锐刻薄,可仔细品尝他的话,却不难听出他的潜意思,他这是在变相的说玉邛不遵守先师定下的规矩,也就是不尊重先师,私自乱改规矩。
玉邛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们这般不尊重自己,玉邛也不恼怒,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掀出多大的波浪。
还有一名长尊名叫吴友人,此人与虚臾类同,寡言少语,但是比起虚臾,却少了些豁达,平日里虽然不出言相伤,也算不上尊重。
“掌门若有什么事,请尽快告知,若没有什么事,我等就要回去了”吴友人如是说。
“几位长尊稍安勿躁,待玉邛慢慢道来”
直到玉邛的声音响起,才压住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待他们安静过后,玉邛才缓缓开口道:
“相信各位长尊都知道路亦初下山寻找苏辞的事,不过今日我说的事无关苏辞,是关于路亦初的”
此话一出,几位长尊的脸上都闪过微妙的表情,不可多言。
“路亦初刚下山之时,遭遇了一群蒙面黑衣人的围攻,今日我叫各位长尊前来,便是商议此事,玉邛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何人要加害我华山大弟子?”
虚臾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微笑,四位长尊各怀心思,自然不得而知,不过玉邛却及时的捕捉到了。
四位长尊你不言,我不语,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你猜忌我,我猜忌你,唯有虚臾一脸淡然。
玉邛从腰间拿出那封密函,随后薄唇微启道:“这封密函是路亦初回来时,交予我的,现在我与几位长尊看看,这究竟是何人的笔迹”
玉邛打开密函,依次传送给各位长尊,丝毫不错过他们脸上的表情。
“这笔迹看起来倒是与道兄的有几分相似,难不成此事是道兄所为”拂衡空率先说,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平日里自己对玉邛毫不尊重,若是他偏偏要说此事乃自己所为,这可就说不清了。
道庆元愤怒的站起身来,指着拂衡空,没好气的说:
“拂衡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觉得这笔迹与你相同,你是在贼喊捉贼呢!!”
“道庆元!!你不要在这里蛊惑人心!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就是你所为!你这是想故意诬陷于我!!”拂衡空也不甘示弱,打掉道庆元指着自己的手,回怼道。
“拂衡空,你不要张着嘴巴乱放屁,是不是我,掌门自会明鉴”
元禅深看着两人争吵不休,心里高兴不已,脸上得意的表情止都止不休。“吵吧!继续吵,待你们元气大伤,我就坐收渔翁之利。”
虚臾听够了二人的聒噪,起身就要告辞。
“掌门,我的午休时刻到了,我就先行告辞”
元禅深心生一计,随后开口说:“虚臾长兄如此着急离去,莫不是心虚了”
虚臾一向与世无争,没想到,自己这般模样,也能惹的别人看不顺眼,虚臾虽然不喜争抢,但也容不得别人污蔑自己。
“若有证据,抓了我便是”话毕,虚臾就拂袖离开了,玉邛也没有开口阻拦。
这时,路亦初闯进了议堂,向着玉邛走去,对着他的耳朵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四位长尊精着耳朵,生怕错过些什么重要的信息。
路亦初说完后,行了礼,就行离开了,丝毫不顾忌几位长尊,只要礼节做足,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
“几位长尊不必如此,路亦初上山之前,带回了一人,关在水洞里,之前那人紧紧不可松口,顽固得很,不过还好,现在他愿意告知,指使他的人是谁,我看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之后,我在将他带到议堂,当众宣告,各位长尊就先请回去,静候佳音吧”
玉邛说完,就自行离开了,看到他们如此不睦,玉邛也很是心寒。
四位长尊也相继离开,剩下拂衡空和道庆元在原地,进行眼神交战。
“是非黑白,我们明日见知晓”
沐遥知最近无聊得很,没有人找自己的麻烦,玉邛在即,自己也不敢出去造次,沐遥知除了练功,余下的时间,只能待在屋里,无聊极了。
傍晚,月儿早早的爬上了树梢,暮色降临,照在整个华山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好不繁胜。
诗恒来到沐遥知门外,抬手敲门,几日来,沐遥知一直向自己诉苦,说她无聊的快要发霉了,今日有好玩的事,诗恒自然不会忘记他的小师妹。
那日与沐遥知饮酒过后,诗恒便改了称呼,小师妹叫起来,反倒亲切了许多。
诗恒知道曲朝妍不喜欢别人打扰清净,更不喜欢别人来找沐遥知,所以诗恒也没打算敲门进去,就隔着门说:
“小师妹,今日有趣事,去不去凑凑热闹?”
沐遥知听了此事,立马就变得灵光起来,有这等好事,自然少不了自己。
“当然要去,二师兄等我一下”
沐遥知收拾收拾,就准备出门。
“朝妍姐,我且出去玩玩,你不必等我”
沐遥知知道曲朝喜欢清净,这种事情她连问都不会,更别说去参加,所以沐遥知也就没有问她是否一起前去。
曲朝妍没有说话,任由沐遥知作为,虽然她也不想沐遥知与他们有过多牵连,可是把她硬绑在自己身边,恐怕她也难受。
沐遥知出了门后,就忍不住的问诗恒:
“二师兄,今日有什么趣事?,为何我没有听说?”
“小师妹,此事事关重大,现在不便与你解释,事后再告知”
沐遥知欣然接受,只要能打发打发自己无趣的时间,什么都行。
诗恒带着沐遥知来到水洞,找了个地方,隐藏了起来,水洞空旷,回声嘹亮,就算是在洞外,也能听清里面的声音。
藏起来不过许久,就见一人鬼鬼祟祟的进了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