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把手里的咖啡端过来，放在将军的桌上：“将军，您的咖啡。”
闭目养神的将军睁开眼坐正身体，问：“你为什么冲咖啡？直接让机器人送过来不就行了。”
捷克这几个月总感觉将军有点怪怪的，但是有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将军，您平时不是总让我给你冲咖啡吗？您说您喝不惯机器人做的咖啡，给要让我来做。”
将军的眼神转向下顿了顿，从善如流地答道：“这样啊，”然后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说，“味道还不错。”
“将军，”杰克笑着说，“其实您并不喝手冲咖啡。”
将军端着咖啡杯的手僵住了一秒，然后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直视着杰克说到：“我明明一开始否认了，你却在坚持，但是我喝了咖啡你又说了相反的命题，你在诈我。你是不是想说刚刚只是在试探我？”
“不是，您只喝手冲咖啡，但是你确实不喝您杯子里的这一种。甚至会产生过敏反应。”杰克解释道，然而眼前的这位显然安然无恙。
“你在前后矛盾。”将军说。
“实际上，将军是不会这样这这里耐心地和我讲道理的，将军。”杰克说，“其实您模仿得还不错，在众人面前的举手投足都十分相似。但是，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有太多漏洞了——薇诺娜小姐。”
对于人工智能来说，调取到艾克瑞利在公众前演讲的录像，并进行行为分析和模仿，但是日常的小习惯就很难做到一模一样，尤其艾克瑞利有一些细小入微，带有许多矛盾性或令人不解的的小习惯。就比如喝手冲咖啡，艾克瑞利就是很喜欢喝手冲咖啡而不喜欢喝咖啡机做的，因为他总觉得咖啡机做的没有什么味道，尽管捷克并不能够区别出来有什么不同。
薇诺娜小姐身份被戳穿也就识相地恢复了原本自带的行为模式和神态——一个女性的行为模式和神态，不过搭的是将军的外貌：“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捷克说：“也没多久，不过比起这个，你扮成将军的目的似乎更为重要。”
“艾克瑞利在这件事情上其实并没有对你设限，只要你能够认出我是假的，就可以告诉你了。其实以你的能力能猜出我是假的，应该也能一道推测出他的用意。”薇诺娜说。
捷克低垂下眼眸，眨了眨眼：应该是为了稳定军心没错。
“艾克瑞利想看看安德烈和奥德里齐能不能认出我是假的。”
捷克一皱眉：“啊，什么？”
捷克简直想要选择性失聪，愣了几秒他忽然反应过来：“等等，将军一开始的用意是不是也包含我能不能把他认出来？”
薇诺娜顿了顿，说：“确实。”
好的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将军能干出来的事情。
“那将军应该还有别的什么用意吧……有……有吗？”捷克不死心地问。
“他说近期海盗闲来无事应该不会再来了，让我假扮他，这样他就相当于是带薪无限期休假了。”薇诺娜特别从容地说。
“无限期？！”捷克呆住，“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薇诺娜抬头直视着几近炸毛的捷克的眼睛说到：“是的。”
捷克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没办法了，现在只能随机应变，顺其自然了。
“哦对了，”薇诺娜补充道，“将军请你保守这个秘密，一直到他回来。”
